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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走肉,只為了迎合別人,丟棄自己?
“你這樣不會累嗎?”陳鵬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張智東的眼睛問道。
有時候陳鵬的提問,並不是真的想要問張智東些什麼,而是想要問自己些什麼。
“會。”張智東坦然道,“有時候真的會覺得累,但這世上有誰不累呢?”張智東伸出筷子,夾起面前的菜放入飯碗中,道,“有些事是從你出生開始就避免不了的,那就不如學會接受,如果不能接受你註定要忍受以及承擔的東西,那等於是在對老天說:‘老天爺,你給我的這些磨難已經成功打敗了我,我軟弱,我無能,我輸了。’”所以他寧願揹負‘罪孽’,也不願意屈從命運。
飯廳裡片刻沉默,隨即陳鵬哈笑一聲,道:“教條主義。”
“呵,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張智東聳了聳肩,扒拉一口飯。
張智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上,對陳鵬道:“我走了。”
“好,週一見。”陳鵬站在那兒咧了咧嘴,點了下頭。
張智東坐在駕駛座位上,手扶著方向盤,抬頭再望了望了陳鵬亮著燈的窗戶,開車出了小區。
陳鵬看著桌上還未收拾的餐盤碗筷,剛才同他吃飯的人雖然走了,但好像心裡並不覺得寂寞,因為他們還會再見。
有些人他也許不會變成你生命中短暫或是一瞬間的過客,也許不能時常見面,也許各自還有各自的生活。
但自己的人生旅途中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對方會陪著你一起走下去,甚至還有可能一起走到終點。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地址:賊小貓的貓窩
☆、第二十七章 倆個人的旅行
2012年的年底,雪下的大且早。
張智東約上陳鵬準備元旦的時候去漠河,算上年假及元旦假期另外再多請上兩天假。
於是十月還在外出差的張智東,就打電話讓在上海的陳鵬按著他初步的行程安排預訂機票。等張智東出差回來之後,便可以開始制定詳細的旅行計劃。
1月2日凌晨三點多,張智東就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為了趕上上海火車站開往浦東機場的最早一班大巴。
妻子蕭蘭和兒子睡的正沉,昨晚一起迎了新年三人才終於睡下。
張智東揹著前一晚整理好的行裝到了機場打電話給陳鵬,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人。
原來是人已經早他一步先到,正躺在機場大廳的座位上睡得舒服。
陳鵬最近一趟同幾個驢友外出旅行時,因睡過頭錯過了火車,為了避免自己這次犯同樣的錯誤,所以今天特意早來。
幾個小時候,倆個人揹著行裝從機場出來再坐公交到哈爾濱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的街面早已結冰,因而異常難走。
張智東和陳鵬倆人走著走著,都感覺自己的膝蓋壓力很大。
再放眼環顧四周,那些走在結冰路面上如同普通路面的人多半就是本地人了,有的還一邊走一邊溜起冰來。
這天的哈爾濱氣溫不到零下20度,張智東和陳鵬倆個人上身各穿了一件保暖衛衣、一件羽絨背心、一件有內膽的衝鋒衣,再套了一件羽絨服,下身穿了一條抓絨褲,外套一條雪地褲,因此反而覺得有些熱。
這裡不比上海,雖然氣溫在零下二十幾度,卻並不是陰冷刺骨的冷。
此刻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倆人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餐館稍作休息,晚上臨近八點的時候乘坐上從哈爾濱開往漠河的19個半小時的火車。
車廂內開著空調熱火朝天,窗玻璃由於室內外溫差的關係,而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列車過道里填滿了或坐或站著的東倒西歪的乘客,讓張陳倆人先一步感受了—回春運熱潮。
第二天凌晨五點左右,隨著下車的人越來越多,車上留出的空位變成—張張“床鋪”,沒有能買到臥鋪票的倆人終於可以躺下小睡—會兒。
這天的下午三點半,火車到達了目的地——漠河。
張智東事先已經聯絡安排好當地的接車人和住宿,晚上吃完晚飯後倆人舒舒服服地在賓館裡洗了個熱水澡。
抱著松暖的被子躺在熱炕上,張智東與陳鵬感覺像是進入了天堂,二話不說倒頭就先飽飽地睡上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訂好的車載著張智東和陳鵬駛向北極村。
一路上是北方的冬日景色,地面積著厚厚的雪,脫了葉子的白樺林在天空的映襯下有說不出的純粹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