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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在的社會就像這裡的城堡一樣,關著我們。雖沒有肉體的摧殘,卻是精神上的施虐。”夜幕逐漸降臨,奴隸堡和椰子樹變成剪影,被此刻的夕陽與雲彩映襯著,陳鵬舉起手中的相機,按下快門。
“規則、教條、方圓……都是一座座看不見的牢房。”張智東順著陳鵬的取景方向望去,大海正被落日染成一片金色。
第七天,張智東回程的日子。
上午,陳鵬帶著張智東和其他幾個人去當地的一個小商品市場逛逛,市場裡的販賣者大多都會說上幾句“中文”。
這天人並不多,除了賣家,只有少許的幾名觀光客。
沒來迦納之前張智東就聽說西非的木雕很出名,挑了兩三個木雕,又買了一隻山羊皮的包和幾十個山羊皮做的手鐲打算作為禮物帶回去給老婆和同事,東西做工和樣式雖然看著粗糙了些,但很有當地的野性風情。
在市場的暗處,也有在進行象牙交易。
近幾年隨著象牙動物的加速減少,許多國家禁止販賣和出口象牙或者加以施加壓力,也同時近幾年的象牙價格也在不斷上升。
由於非洲有些國家提出象牙的交易可以刺激地方經濟,同時保證象數量不置於氾濫危害環境,在02年聯合國又同意部分國家可以出口定量象牙。
然而那些由象牙貿易得來的錢進入非洲時,已經很大一部分被中間商收取。
1999年牛津大學的研究表明,五億美元的象牙收入只有百分之一能夠到達非洲。
如今,象牙已經成為一種凝聚著怨念及謊言的不祥之物。
下午,陳鵬開車把張智東送往機場。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個流浪者,居無定所。不是飛到這裡,就是飛到那裡。”陳鵬開著車,凝視前方,“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上海租的房子給退了,反正我現在根本住不了幾天,索性買套一室戶,省的把租金白給了房東。”
“要不我回上海後先幫你留意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張智東一手架在車窗上,也望著前方。
“行。我只要一室戶,三四十平米就夠了,太大的房子一個人住覺得空的慌。”
張智東轉頭看著旁邊的陳鵬,此刻的內心裡有某種無法形容的東西被陳鵬的這句話觸動,但面上還是依舊平靜。
張智東再次轉回頭,同陳鵬一起看向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重要的不重要的
這天,張智東與陳鵬用微信聊天。
自從張智東從那次迦納出差回來後,快有一個月沒和陳鵬聯絡。
微信上陳鵬說下個月回上海,約張智東出來喝酒。
張智東依舊回了簡單兩個字,好啊。
接著倆人繼續隨便聊了幾句,聊著阿克拉,聊著西非,聊著非洲,然後很自然地聊到旅行。
再聊到陳鵬一個月前同幾個新認識的驢友去附近山上騎車,結果騎得太快,人滾下了山,扭傷了腳。
張智東這邊一驚,但只開玩笑地回了一句:“還好活著。”
陳鵬回到:“我也這麼想。”
張智東沒有責備陳鵬隔了一個月才告訴自己受傷的事,他只暗暗心驚,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時候,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遇到了意外。
而當意外發生時,自己正繼續過著自己的日子,只能在意外發生後得知結果。
與這樣的一個事實相比,其他的事又算的了什麼?
當身邊一個人突然因為某個原因會在某一天,消失在你的世界裡,且是真的消失。
不是離開去另一個城市,去另一個國家,不再見面。
而是根本無法見面。
那,那些堅持、糾結、煩惱的痛苦意義何在?
在生與死麵前,都不過是化為無。
因為那個讓你堅持、糾結、煩惱和痛苦的物件已經不在了。
回首時,你腦海裡只有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麼當時不跟他多說一句話,為什麼不多聊一聊,為什麼不多喝一杯茶多飲一杯酒,為什麼要拒絕那次見面,為什麼要拒絕那次旅行的邀請……
無數個,無數個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的悔恨裡。
又一天,正在公司加班的張智東,接到一個電話。
是前任BF李卿涵的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張智東接到這個電話挺意外,但還是來了浦東的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