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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二十年,嘔心瀝血,幾經沉浮。卻在臨近圓滿的關頭,被他虛空一刀劈的粉碎!
盤旋半空。狂風鼓舞,看著自己地影子孤獨地投映在大地上,想起重傷地母親,想起夭亡的妹子,想起如鏡中花、水中月地霸業王圖……悲鬱、憤怒、仇恨、恐懼交相摻湧,全都化為凌冽殺機,如烈火焚燒,憋悶得他彷彿要爆炸開來。
周身光芒怒放。驀地嗡嗡狂笑道:“普天之下,皆我王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寡人要將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全都殺個精光!”六隻觸角破空怒掃,彷彿狂飆怒卷,咆哮著朝拓拔野猛撞而下!
氣浪如狂。大地迸炸。龍女呼吸一窒,緊緊抱住泊堯,紅髮亂舞。想拉著羅澐一起朝後退去,卻彷彿被那團絢光怒舞的羊角颶風死死釘在了地上,半步也挪不開來。
周圍眾人更被那狂飆壓得氣血翻湧。踉蹌坐在地,再也動彈不得,連驚呼聲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當頭撞來,恐懼填膺。
惟有拓拔野昂然長立。握著天元逆刃。一動不動,盤古九碑、兩儀鍾、十二時盤又倏然聚合如太極光輪,在他四周呼呼環繞,絢光怒卷。
“轟!”“轟”大地接連龜裂。沖天掀飛,火浪噴薄鼓舞。
一千丈……九百丈……八百丈……七百丈……六百丈……五百丈……帝鴻咆哮著飆衝而至。
眾人地心越揪越緊,或坐或臥,臉上的肌膚被狂風颳得如波浪起伏,喉中腥甜亂湧,幾欲窒息。誰也沒有瞧見。漫天霞彩中有一絲極淡的太極魚似地弧光,輕輕一閃。
“嗤”地一聲,相隔尚有四百丈,帝鴻那圓滾滾的龐軀突然衝起一道血箭,接著兩道、三道、四道……無數道血箭縱橫亂舞,他陡然收癟,發出一陣憤怒而恐懼的狂吼,彷彿彗星隕石。貼著眾人頭頂呼嘯橫空,轟然猛裝在乾裂的河床中,天搖地動,掀起滔天土浪。
眾人瞠目結舌,又驚又駭。武羅仙子臉色慘白。淚如泉湧,軟綿綿地癱坐在地,再也沒有半點氣力了。
遍野數十萬人,竟無一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赤松子、烈炎、祝融等絕頂高手,也沒瞧見拓拔野究竟如何將刀芒劈出四百丈遠,又如何在在短短一瞬間,刺得帝鴻千瘡百孔。轉頭望去。拓拔野更已消失無蹤。
混亂中,狂風鼓舞,阪泉河兩岸突然捲起漫天楊絮,紛紛揚揚。就象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瞬間染白了整個世界。
泊堯轉頭四望,驀地戟指歡呼道:“娘。快看!爹在那裡!”群雄齊齊仰頭,但見陽光刺目,萬丈之外的高空中,拓拔野青衣獵獵,弧光飛旋閃耀。正馭風隨著那漫天楊絮徐徐飄落。
四野歡呼如沸。
拓拔野身在長天。衣袖盈風,胸膺彷彿也被卷滌一空。心中蒼茫寥廓。分不清是悲是喜。
他看見天藍如海,萬里江山如畫,豔紅如霞的蚩尤旗獵獵招展。看見龍女嫣然地凝視著自己,妙目中滿是無盡地溫柔和喜悅。
看見萬千絨絮卷著落英。在天地間跌宕迴旋,繽紛如雪,飄過洶湧的人潮,飄過龍女燦爛的笑靨,飄過泊堯好奇伸出的手掌,飄過遍地染血的碧草,飄過樹梢,飄過裂谷,又乘風高上,飄過了他飛揚的衣角,飄過了萬水千山。
(本章完)
終曲〔一〕
六年後的暮春,黃昏。
夕陽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海面一片金黃,微波搖盪,浩浩數千裡盡是金光。她站在崖頂,白衣鼓舞,悲喜交織。
這是十七年前,傳說開始的地方。
晚風煦暖,吹過這萬仞絕壁上的楊樹林,捲起漫天白絮,洋洋灑灑四處飄蕩,落在她的鼻上、臉上、睫毛上。那溫暖而刺癢的感覺,讓她突然想起了從前的諸多事情。
此出正是南際山的正峰,對面崖際上的橫松、灌木起伏搖曳,在陽光中閃耀著七彩光環。透過密織交錯的綠陰,和那一叢叢奼紫嫣紅、絢爛如雲霞的竹情花,隱約可以瞧見半山石洞中,那對坐的空桑仙子與神農的石像。
她的視線突然模糊了,淚珠一顆顆的滑落臉頰,想起了很多年前,初次見到空桑仙子時的情景。
想起空桑仙子送給自己的雪羽簪,想起了湯谷群雄,想起她聽到《剎那芳華》曲的時,那又哭又笑的古怪神情。想起自己那時還太小,沒經歷過世事滄桑和離別生死,不明白喜歡一個人、那刻骨銘心的感覺。
九姑說過,那樣的滋味叫做生不如死。所以當她開始明白的時候,便不顧一切的把那根簪子扎入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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