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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或乾地之上,則屬按圖索驥了。
“起先臣以為元大人沒上過戰場,多少考慮不周,今日試了試,竟見了效果。”巴天磊來時,見幾層護衛將李言瑾裡裡外外圍起來的情形,當真吃驚不小。
“的確,稍有經驗的人定能聽出馬匹數量。但也正因此才會舉棋不定,比起確信敵人是己方數倍來,更能混淆視聽,這裡頭又有虛實相隨。”李言瑾嘆道。想來那人又扭扭捏捏地假他人之手來提點自己,回去了得犒勞他一下。
“哈哈,聽說元大人絕代風華,乃十年難遇之英才,經此一回真想好好與他敘上一敘。”
李言瑾完全忘了魏川冶告誡過要端正威嚴,驕傲地笑道:“豈止十年!”
巴天磊先是一笑,忽然又面色稍顯凝重道:“但願平安無事才好。”
“平安無事?”李言瑾坐在馬背上,僵直了身子。
“據探子報,莫將軍軍中出了內奸,前兩日裡應外合地端了莫家別莊,”巴天磊見李言瑾表情愈發難看,感覺接著道,“雖說訊息未見得準確,但人應該是逃出來了。不過小鬼抓著沒抓著,就又要過些時候才見分曉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老夢見分數出來了神馬的,偏差值居然為負,這要怎樣廢柴才能做到啊!於是自暴自棄,滾來更新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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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瀟湘·雨燈 。。。
“八殿下,您看如何?”
“您還真是客氣。”李言瑾笑了笑。
“收!”巴天磊大喝一聲,將近兩千多精兵倏地停下,眼神裡均是孤城邊風的豪氣,那陣仗還真有些嚇人。
“下官不敢!”巴天磊跪了,軍曹也跪了,跟著黑壓壓一片的後腦殼兒就亮了相。
李言瑾也沒瞅他,光丟了把金扇子在靴旁。
剛進營盤,巴天磊便吩咐下去帶著眾人前去休整,只拉著李言瑾跑來來觀習練兵。
魏川冶“前去休整”前拿胳膊肘子捅了捅李言瑾:“這廝肚裡不壞,就是又蠻又傲的,不是個服軟的主啊,能讓他認下的恐怕就元少爺那鬼才了。你也得想法子治治他呢。”
“去去,”李言瑾拍掉他胳膊,“正言厲色起來他比咱橫,真槍實箭起來他又比咱悍,治個屁!我看還是先治治你再說罷!”
然而,當真是不治治他也得挫挫那股子要人命的焰氣。
巴天磊拾起扇子,雙目炯炯地望著李言瑾將其呈上:“下官該死。”
這回是不看他眼睛不成了,李言瑾心裡虛虛實實地也沒接:“兄弟們這些年是真刀真槍拼出來了,擁兵自重亦是自然。若要劃遠近論親疏,我也毫無辦法,諸位起來罷。”
“下官該死!”
“請八殿下恕罪!”地動山搖的一聲,是一干子弟喊出來的。
“讓你起來就起來。”李言瑾這才接過扇子,順手敲了下椅子。
“是!”
“山嶺雁城……很好,不多話。”李言瑾總算是真笑了。
是夜酒筵,魏川冶朝巴天磊那兒努努嘴:“你和他說什麼?乖了不少啊。”
李言瑾搖了搖頭:“馴馬是件體力活兒,馴人又何嘗不是?好歹是個聽得明白人話的,可比初雲教人省心多了。”
兵戈擾攘之時的酒筵,說白了不過是幫粗老爺們在營帳裡圍一塊兒喝酒吃肉,既無女子也無笙樂。聊著聊著便把如今京城裡李言秉調得動的正軍,禁軍,宿衛軍一塊一塊拆開來唸叨,莫巴合流殺進去也難保有去有回。另各地決口人心浮萍,跋扈一方的綠林強盜控了水路,太子李言勳受李言亭與元翊二人牽制,此刻不過貌合神離地周旋罷了,暗中正與強盜接洽,還點了個頭子當偏將,據聞船隊已舳艫相接百里有餘。
橫豎只是說了些雜用。
“共天下?我呸!李言秉那兔崽子現在不動咱們只是緩兵之計,”巴天磊手下一個叫許珩的軍事晃著只黃麂腿在地圖前比劃著,“李言勳可比狐狸還精,要是放西郅的援軍進來他還吃什麼。”
“敵暗我明,人要是跟沙子似地滲進來,不埋死你也得咯死你。”魏川冶道。
“李言秉,陳芍烈,再加上皇后和她孃家的梁氏……梁太師歸位後他兒子梁諾只是個保命尚書,沒什麼用,梁家全靠皇后撐著杆腰,早不成氣候了。又聽說那陳芍烈當上榮國娘娘後氣焰壓她相公婆婆,看來也就這女人還有些難對付。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乾脆咱殺進去得了。”這文雅些的是個領軍,叫張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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