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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幹幾杯。”便斟了幾滿杯酒,要蕙芳飲。蕙芳道:“我不愛飲了,適可而止。”蘭保道:“那由不得你,你不聞’失意睚毗間,白刃相交加’麼?”南湘、春航看著他們,高品對著王蘭保作嘴作臉,要他罰蕙芳的酒。李玉林則斜身單香肩,姨然而笑。蘭保也笑道:“你真不喝?”蕙芳有些怕他,只得陪著笑道:“蘭哥饒了我罷。”玉林也再三替他討情,蘭保終是不肯,猶罰了蕙芳一杯,方才開交。
大家又飲過了一會,忽見蕙芳家內有人來叫蕙芳。蕙芳出去問道:“什麼事?那兩個醉漢怎樣了?”來人答道:“那兩個鬧了一夜,早上都回去了。
方才來了一個面生人,說是廣東人,姓奚,叫奚十一老爺。
慕你的名,在家候著。”蕙芳道:“什麼樣兒?不要又是潘其觀一類人。”來人道:“看他光景很闊,帶著四個跟班,三十來歲年紀。”蕙芳道:“回他去罷,說今日不回去呢。”來人去了。
蕙芳進來,春航問起何事?惹芳道:“家內有人尋我,我回他去了。”高品道:“是誰?蕙芳道:“不認得。來人說叫什麼奚十一,是廣東人。”高品道:“好累贅姓,兜頭一撇,握頸三拳,中間便絲絲的攪不清,這要假充個大老官。東方之夷有九種,不知他是那一種。”蕙芳道:“你倒好在廟門口,擺個測字攤子。”說得大家笑了。高品道:“今日清飲無趣,何不拿奚十一來做個令?”南湘道:“奚十一怎麼好做令?”
高品道:“我們三個人從《四書》上找那個奚宇,要從第一個,說到第十一個,說差了照字數罰酒。他們三個人,替我們分消。”
春航道:“《四書》上未必有這許多奚宇。”南湘道:“就有也不能湊數。”高品道:“不過罰幾杯酒就是了,何妨試他一試,我先說。”即說道:“奚。”春航道:“那一句書的奚字,要說明白。”高品道:“奚取於三家的奚。”南湘便道:“子奚。。女奚。”高品道:“多說了一句,罰兩杯。”南湘道:“不興說兩句麼?”高品道:“不興。”南湘就飲了。春航接著道:“此物奚。。”高品讚道:“說得好!”便道:“夫如是奚。。”又道:“天子穆穆,奚。。”南湘道:“罰人罰到自己了,誰叫你說兩句。況這個奚,就是你說的第一個奚字,要倍罰十杯。”高品道:“我是一句四字,一句五字,又不算雷同,怎麼要罰?”南湘道:“你說不興說兩句的,如何亂起令來?”高品被他們逼住了,只得罰了五杯,慢慢的飲了。
輪到南湘,南湘便頓住了口,一時倒想不出來。高品道:“罰了五杯,我代你說。”南湘又想了一會沒有,只得飲了三杯,蘭保代了兩杯。高品說道:“是亦為政,奚。。”南湘道:“怎麼我就想不著。”春航也想了一會道:“虞不用百里奚。。”南湘拍著桌子道:“罰得冤!有庳之人奚。。”春航、高品都贊好,應輪到高品說第七個,春航便搶說道:“則於事我者也,奚·。.”南湘便指著高品道;“如此則與禽獸奚。。”大家都笑起來。高品道:“都要罰。第七個奚字輪到我說,為什麼要你們搶說?”李玉林便斟起罰酒來,南湘、春航只圖說得爽快,倒也意不在罰。南湘飲了五杯,蘭保代了兩杯。春航飲了三杯,蕙芳代了四杯。
高品催南湘說第八個奚字,南湘道:“第七個你還沒有說,要罰。”因便叫蘭保斟酒。商品道:“豈有此理!你們都搶說了,叫我說出什麼來?還要罰我,天理良心何在?”李玉林也替高品說情,南湘只得依了,便道:“以粟易之。曰:許子奚。。”春航道:“第九個到少。”便想了一想道:“與禮之輕者而比之奚與禮之重者而比之奚。”蕙芳便頓足道:“你何必要說兩句?”高品道:“好呵,罰九杯。”蕙芳道:“這不能。”高品那裡肯依,先罰慧芳五杯,再罰了春航四杯。南湘忽然想著了兩句,忍不住不說,也顧不成罰酒,便一氣說道:“南面而徵北狄怨,曰:奚。。以其小者.信其大者,奚。。”蘭保便跳起來道:“祖宗,你就愛飲也不犯拖累人。輪不到你說,要你說這兩句做什麼?”南湘也有些懊悔,高品道:“沒得說,十八杯。”南湘道:“十八杯斷乎不能,那真要服仙桃益壽丸了。”春航、蕙芳、玉林也替南湘討情,罰了九杯。南湘賭氣,一人獨自飲了。高品道:“我這第七個奚字,亦想著了。”便道:“故誠信而喜之,奚。。”又介面道:”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曰奚。”春航掐指一數道:“這可該罰了,要說第十個,你說了第十一個。”高品道:“我說錯了。”
“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南湘數一數,又是九個。蕙芳便立起來,執定要罰高品十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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