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這第九段錄音,和前八段明顯不同。之前的錄音,都是韓裳某一階段的調查有了結果之後,冉以錄音的形式將其儲存下來。如果按照這個標準,那麼韓裳應該在對巫師頭骨的錄影研究有結論後,或者在和陳炯明見面獲得了有價值的情報後,才會錄下第九段錄音。
可是她沒有,在這段錄音裡,說的只是她剛做了什麼,準備做什麼,還沒結出任何有價值的果實呢。韓裳的口述錄音從來就不是心情日記,她力圖揭開神秘實驗的面紗,把每一步的腳印用聲音儲存。如此反常,只有一個原因——她對自己的死有所預感,不管這是因為神秘的直覺,還是對茨威格劇本詛咒的恐懼。
想必她的心情是極矛盾的。即便她已經把u盤放人了燈罩,取下來也並不很麻煩。沒這樣做的原因,是想有個好兆頭吧。
……何必這麼急呢,彷彿過了今天,就沒機會似的。
她一定這樣對自己說過。
沒有人願意死去,隱隱約約有了不祥的預兆,就更不願去做沾染了不祥意味的事情。
錄音停止之後,孫鏡和徐徐都沉默了一會兒。不管是韓裳的情緒還是她透露的訊息,兩人都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怎麼……會是陳炯明?”過了會兒,徐徐開口說。
這樣一個原以為無足輕重的,甚至有點笨有點可笑的人,突然之間就跳到了舞臺的中央。這實在讓人意外。
他是兇手?他和神秘實驗有關係?可是他怎麼又寫了那樣一封可笑的信給徐徐?
“有問題。”孫鏡搖了搖頭,“我們原本的假設是,韓裳因為拍攝了巫師頭骨才被害,可陳炯明卻是領她去看巫師頭骨的人。”
“但不管怎麼樣,得想辦法接觸一下這個人。”徐徐說。
“就算不是陳炯明,危險人物也一定在陳炯明的周圍。怎麼接觸他,得好好琢磨一下。”
“蓬”,孫鏡把一卷厚氈毯扔地上,展開。
他套上橡膠手套,掀開旁邊廣口大陶罐的蓋子。
裡面是黃濁的液體,一股難聞的氣味迅速在空氣裡揮發,也不全是臭,還混雜了酒精和酸菜味,噁心得很。
孫鏡屏著氣。手伸進去,撈出浸在裡面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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