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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笑了,“我還真找到了點東西。”
這時徐徐已經穿好衣服,衝到孫鏡身邊。
螢幕上顯示的,卻是韓裳存放13述錄音檔案的資料夾。昨天早已經看過了的。
“這有什麼問題?”徐徐不明白。
“昨天我們都沒注意,你看,這裡有九個檔案。”
“啊!”經過孫鏡這一提醒,徐徐反應過來,存在u盤裡的只有八段錄音,這裡多了—段。昨晚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可能是巫師頭骨錄影的影片檔案上,也沒細看就忽略過去了。
“多了一段最新的錄音,看時間是韓裳死的前一天晚上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把隨身碟放到吊燈燈罩裡去了。”
“你怎麼不早點把我叫起來,她說了什麼?”
“我等著和你一起聽。”孫鏡笑笑,“也不急你這點睡覺時間。先去洗臉刷牙吧。”
“噢。”徐徐低眉順目地乖乖走去衛生間。
手提電腦裡傳出韓裳的聲音。
上次聽見這個聲音到今天,還不滿一個月。但孫鏡此時聽來,卻多了一份親切,一份悲涼。
“借到巫師頭骨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實際上我已經不抱希望了。東博甲骨部的負責人不好打交道,我不確定他是太古板還是胃口太大。不過昨天我成功地繞過了他,他的下屬把我領進了庫房,讓我見到了巫師頭骨。但他最多也就只能做到這步了。
“也許是之前太多期望和想象,見到它的那一刻,我竟然有點失望。我以為可以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它的不同尋常之處,也許是一種靈魂的悸動,也許我的幻覺會再次出現。然而都沒有。當然,在我用攝像機繞著它細細拍了一圈又一圈後,頭骨上環繞著圓孔的古老符號開始讓我感覺到一些神秘的氣息。它緩慢地浸潤人心,並不急風驟雨。但我又懷疑這只是錯覺,也許任何人看見古老的甲骨都會生出神秘感吧。
“我還不明白為什麼斯文·赫定這樣重視巫師頭骨,一定有文物價值之外的原因,或許他有我無法企及的洞察力吧。拍回來的錄影我會在以後的時間裡好好研究,也許並不會有什麼結果。畢竟幾十年來。那麼多專業人士部研究過頭骨上的甲骨刻字,卻一直沒有得到公認的合理破譯。”
說到這裡。韓裳輕咳一聲,稍稍停頓。
這幾句話韓裳說得有點急,給孫鏡的感覺並不是急切。而是浮躁。之前所有的錄音裡,除了提到她死去的男友,韓裳表現出來的情緒都是冷靜的,她鎮定地講述所遭遇的一切,甚至像個旁觀者。“
但這段錄音不同。也有語氣平緩的時侯,可孫鏡覺得那是故作鎮定的造作。聽到這裡,語速時緩時急,斷句猶猶豫豫,顯然韓裳情緒不穩,心不在焉。
“帶我進入庫房的人叫陳炯明,他先前又發簡訊給我,約我明天見面。說有關於巫師頭骨的重要訊息告訴我。也許他想再多要些錢,呵呵。”
錄音裡韓裳輕笑了兩聲,笑聲稍顯生硬。孫鏡和徐徐已經愣住了,韓裳在這裡說的明天,就是她死的那天呀。
“我打回給他,想問清楚一點,他卻關機了。明天就是《泰爾》首演的日子。我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他約的時間恰好在首演前,地方有點奇怪,但離劇院不遠。我也很期待他會告訴我些什麼事情,希苴別耽誤我太長時間,呵呵。”
她又笑了笑。
“我……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那裡停下來了。”徐徐喃喃地說。
韓裳沒說約定的地點奇怪在哪裡,但孫鏡和徐徐都明瞭她的意思。一般人約見的地點,如果不是茶館咖啡廳之類,那麼就是大廈的入口或某個標誌物前。但陳炯明簡訊上告訴她的,多半隻是一個小街的門牌號。韓裳找到這個普普通通的門牌號,停下來等待約她的陳炯明,然後就被墜落的花盆砸死了。
韓裳還在繼續說。
“說起來明天會發生很多事,首演,陳炯明,還有孫鏡。孫鏡就是孫禹的曾孫,我不知道能不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從孫家接連四代的特殊情況,我想這很有可能。我用了一個挺有意思的方式約他見面,希望他喜歡。我想給他留下一個良好而深刻的印象,這樣他也許會有耐心聽我講一個離奇荒誕的故事,而不是立刻把我趕走。”
韓裳又停了下來。這次她停了很長的時間,然後,長長地吸氣,吐氣。
“希望,和他見面……愉快。”她緩慢地,低沉地說。錄音到此結束。
“她預感到了。”徐徐說。
“是啊。”孫鏡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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