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電話居然關機。
林之之居然關機?蘇錦簡直要崩潰了。不過一夜而已,不但自己的世界翻了天,連林之之這個因工作需要,手機常年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人也開始玩關機遊戲?還是說,這個時間她正在公司裡忙什麼要緊的公事?
蘇錦翻看著手機的通訊錄,淺藍色的選擇框停在了自己師傅的號碼上。蘇錦遲疑片刻還是發了個簡訊過去詢問行情:“師傅,咱們市裡的小姐都是什麼價啊?”
等簡訊發出去了,蘇錦又開始懊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果然韓曉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聲音聽起來又好氣又好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蘇錦吞吞吐吐地不知該怎麼解釋:“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聽說,哎,我可是聽說哦,我可沒召過小姐,”韓曉笑道:“據說從幾十到幾萬都有。過夜的話,稍微好一點的地方,均價都是幾千吧。”
蘇錦苦笑:原來我還算是貴的。
韓曉又說:“蘇蘇,這次把你從平臺上帶了下來,結果我又不能跟你一起去。真是不好意思。”
韓曉和蘇錦都是海工技監科的工程技術人員,在海洋平臺上的時候,因為蘇錦是公司的新人,在工作上得到過韓曉的很多指點。所以,名義上蘇錦是韓曉的助手,但是蘇錦一直稱她做“師傅”。過完春節,結了婚的韓曉被調往臨市的陸地專案,蘇錦自然而然地就跟了去。不過沒想到的是,還沒有開工,韓曉就因為懷孕的原因提前申請了休產假。於是,原本是兩個人首度合作的陸地專案,就變成了蘇錦一個人粉墨登場的舞臺。
C市煉油工程的35萬噸/年輕石腦油改質裝置是C市大煉油工程新增的一套裝置。算是整個大煉油工程的關鍵線路之一。根據C市大煉油工程的總體進度安排,該裝置的進度要求和制氫裝置同步。按照施工慣例,兩套裝置要配兩個工程技術人員。但是韓曉突然休假,技監科又一時間抽調不出多餘的人手,於是原本兩個人的工作量就都壓在了蘇錦一個人的肩上。韓曉的道歉就是為了這個。
蘇錦忙說:“師傅你別這麼說。兩套裝置的資料你都幫我整理完了,我這已經輕鬆不少了。你就好好在家養著吧,可別再瞎操心了。”
韓曉又囑咐她幾句就掛了電話。蘇錦再撥林之之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洗了澡,吃過了酒店送進客房來的早點,蘇錦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酒店。
雪還在下,馬路上的積雪被來往的車輛蹍得一片狼藉,街邊的草坪和綠樹上卻積著白白的一層。遠處的廣場上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打雪仗,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傳得很遠。
蘇錦站在酒店的臺階下戴好了羽絨服的帽子。那一疊人民幣就裝在羽絨服裡側的口袋裡,隔著一層毛衫硌得胸口鈍鈍地痛。
“我失去了一個男朋友,”蘇錦眯起眼睛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悶悶地想:“當我自暴自棄想要借酒澆愁的時候,我卻失去了更多的東西……”
這樣想的時候,蘇錦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不就是一段夭折了的戀情嗎?又有什麼可要死要活的呢?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酒店裡發生的事,那簡直就是自作孽。就算這個給自己小費的男人真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毛病傳染給了自己……那也是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蘇錦揉了揉自己的臉,竭力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不管怎麼說,最最糟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回到海工的單身宿舍,室友菁菁還沒有回來。蘇錦收拾完了自己要帶出門的行李,再打林之之的電話時,依然關機。蘇錦無奈,只得打電話找彭小言。在T市,這兩個人是蘇錦最要好的朋友。
彭小言正在上班,聽她問起林之之,立刻像個炸藥桶似的被點著了:“之之那死丫頭明目張膽地耍了我一道啊,她說她有急事,讓我上酒店去接你。等我跑去酒店了,連隻眼熟的耗子都沒見著一隻。回頭打電話找她就關機,找你就不接電話。你們倆玩什麼把戲呢?硬生生耽誤了我的一次雪夜約會,昨天那可是情人節哎,一年只有一次的……”
蘇錦打斷了她的抱怨:“之之說沒說她有什麼事?”
彭小言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挺著急的。不過沒說是什麼事。對了,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了,好像是在大街上。會不會是公司有事啊?”
林之之是興和集團的保安主任,真要是公司有事……
“打公司電話了?”蘇錦問她:“公司怎麼說?”
“打過,”彭小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