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場的方向答非所問:“我的車停在那邊了。稍等一下。”
“鄂林!”蘇錦加重了語氣:“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吧。我還有事。”
鄂林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微微蹙起眉頭,好像她的態度讓他很煩惱似的:“蘇錦,咱們總還是朋友吧?我來接你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蘇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鄂林跟她對視片刻,忍不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吧好吧,我確實有事找你。”
蘇錦把旅行包換在了左手,悄悄地揉了揉被包帶硌得生疼的掌心:“公事私事?”
鄂林搖了搖頭,神情多少有點無可奈何:“蘇錦……”看到蘇錦轉身要走,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襯衫袖子:“是公事。真的是公事。有關林之之的。”
蘇錦的身體不由自主變得僵硬:“你好像是緝毒的吧?她的案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錦,這就是我要說的事兒了。”鄂林微微有些急躁:“你也許還不知道,林之之死前曾被注射過大劑量的甲基苯丙胺……”
蘇錦打斷了他的話:“你說她被注射了什麼東西?”
“甲基苯丙胺。”鄂林解釋說:“也叫‘冰’。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種東西。”
蘇錦全身發冷。手指又開始不停地抖:“毒品?”
“對,”鄂林停頓了一下,又說:“高純度的毒品,一次成癮。所以,緝毒科已經正式介入了這個案子。”
蘇錦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可是這人為的疼痛絲毫也沒能緩解心中的憤怒。身體在抖,連帶著聲音也開始發抖:“你們不是警察嗎?這些事不是應該你們自己去查?”
鄂林的聲音有些無奈:“蘇錦,我只是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因為死者在T市……”
“死者”兩個字由他說出來便覺得格外刺心。蘇錦的聲音驀然拔高:“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查。別再騷擾不相干的人!”
“蘇錦……”鄂林攔住了蘇錦,語氣也變得凝重:“你說的沒錯,這些事的確是我們的職責。但是,你做為她的好友,難道不希望警方儘快地抓住真兇?”
“抓住真兇又能怎樣?”蘇錦眼眶驀然發紅:“抓住真兇之之就能活回來?!”
鄂林怔怔地望著她,無言地伸開手臂將她攬進懷裡。感覺到胸前的衣襟迅速地被某種液體溼透,鄂林心裡莫名地有些難過。他知道蘇錦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可是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傷害過她的人,現在再對她表現出關切……連自己都覺得矯情。可還是忍不住會問自己:如果訂婚的事和林之之的事錯開一段時間的話,這個在他懷裡哭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會不會好過一點?
感覺有點發飄——既不是錯過了見林之之最後一面的痛悔,也不是預想之中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兩種過於激烈的感覺暫時還被遮蔽在感官之外,遠不曾觸及。
蘇錦只覺得發飄。完全不真實的感覺。
林之之是真的沒了。警察就坐在自己的對面東拉西扯地問著一些在自己看來完全沒有意義的問題——警方要從自己的回答裡尋找所謂的“蛛絲馬跡”。因為林之之出事之前的幾天,她們曾經見過面,這一點還是自己親口告訴鄂林的。當然那個時候鄂林除了警察,還有另外的一重身份:蘇錦的男朋友。
“確切時間?”鄂林用筆敲打著記事本的內頁,神情很是專注。
“情人節前三天,”蘇錦靠在茶亭雅間的沙發裡,手裡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碧螺春神情委頓:“晚飯的時候,哦,大概是六點到六點半。”
“她有沒有把什麼東西交給你?”鄂林微微蹙起眉頭,眼裡卻掠過一絲緊張。
蘇錦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也許只是某種莫名奇妙的女性直覺使然。她飛快地搖了搖頭:“她們單位那天發水果,她是給我送水果來的。”
“只有水果?”鄂林顯得十分失望。
蘇錦點了點頭:“一箱蘋果。我們宿舍的人平分了。”
鄂林用筆敲打著記事本,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很不甘心的樣子:“你再想想,林之之有沒有交給你什麼特別的東西?”
心底裡詭異的感覺漸漸由模糊變得清醒。蘇錦的腦海裡突然間警鈴大作:鄂林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她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有往本子上記——他真的是代表警方來向自己取證的?
蘇錦不安地抿了一口熱茶。會不會是自己多疑?畢竟她從來沒有被警方提問過,也從來不知道正常的取證應該是什麼情形。
“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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