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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們也曾經是課堂上侃侃而談的正直導師,也曾經是好丈夫好父親,有著正常人陽光的生活,可是一次小心的試水行為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從此他們沒有正常的人生軌跡,考場上的舞弊伴隨著人生路上的舞弊,……從做槍手替人考試開始到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去組織舞弊,甚至把自己教的學生拉下水,他們在舞弊的人生路上走的越來越遠,個人情感的走私、與坐檯小姐的虛情、對妻子家庭的背叛,這一切都是在欺騙與謊言中完成的,這種生活是變異而複雜的,他們的性格也因此而變異和複雜,小說中夢裡的不得安寧、網路上的尋求刺激不能不說是他們舞弊道路上的逃避與荒誕。他們沒有了真實與陽光的生活,最後基本上毀滅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毀滅了自己及親人的生活。
小說的跨度十年時間,隋呈信屢次高考舞弊,最後才被判刑,黃楠清卻逍遙法外,一方面是作者首次撰寫長篇小說,對小說的架構與人物的把握有些力不從心,更重要的是作者有意沒有用法律的尺度去衡量人物的善惡,而是極盡筆墨描寫人物燥熱難耐、苟且偷歡的內心世界。作品的原名就叫《燥熱》,幾易其稿後定書名為《舞弊人生》,展現的不僅是他們在考場上的舞弊,更是人生中的舞弊,由此讀者會去體味去思考,能夠從人性的角度去考量沒有誠信的、舞弊的人生是如何的悲哀。這或許才是作品帶給我們的真正的精華所在。(完)
舞弊人生(三)(2)
坐在後排座,黃楠清才發現副駕駛位置上,有一個長髮披肩女人。她未回頭來打招呼,瞧著前面,給了他一個側面。申新華把車啟動,“子彈頭”發出“突,突突”類似拖拉機的排氣聲。
“車咋這聲音,像開拖拉機。”黃楠清不解地說。
“缸燒了,花一萬多也沒弄好,”申新華遲鈍地說,“唉……”
聽他一聲嘆息,難道是為花一萬多修個缸?好像小日本造的缸只識得日圓,而今漂泊他鄉,常冒肚子;還是因為其他呢?初次見面,還未達到可以往下細問的程度,但坐車裡帶給黃楠清的感覺,很舒服,雙胳膊和雙腿都能曲伸開來,不像國產小轎車那樣坐著窩曲。當然,最大的毛病,就是車內的“突,突”聲,那麼車外呢?
“子彈頭”終於停了下來,發動機一關,似乎息了沖天火氣,空間沒了震撼,空氣變得單寂,行人的耳孔缺了主旋律。
飯店的雅間是預訂的。趁著常銘拿著菜譜點菜,黃楠清斜睇挨著申新華坐的女人,她約摸三十出頭,坐姿專業、優雅,卻有一點矜持,披肩長髮黑亮柔順,深邃的眸子不時躲閃著。申新華髮現了一雙疑惑的眼神,他的手掌往她那兒一擺,輕描淡寫:“是朋友,朋友。”沒講貴姓芳名工作單位,黃楠清不會不知趣地逐問一二三。
幾口酒下肚,拘謹與虛偽融化在酒水中,把氣氛調和為暖暖的淡黃色,言語由於女性的存在而風趣詼諧,是在異性面前的自我表現;故做痛苦地喝口酒,又瞥一眼女性的臉,是種美態,賣弄,或剽竊。酒桌上有了女性,像是上了一杯提神的咖啡,男人喝下再爛的酒,感覺也是美酒加咖啡。申新華抹了一下嘴,說:“我講個笑話啊,有年夏天,兩個陌生的男女,偶遇小飯館窄長的飯桌,當面而坐,女人的眼神一撩一撩的,男人當然是意會神領,光著腳丫把腿伸了過去。第二天,兩個人各感不適,分別去了醫院,猜一猜一男一女得了啥病?”看到聽講笑話的都搖頭,他呵了一聲,接著說:“——男人是腳氣加性病,女人是性病加腳氣。哈哈……”
女人掉過臉,輕聲道:“流氓。”
“別逗了,說正事吧。”常銘對申新華說,頭一擺,又對黃楠清說,“新華下月二十來號要考會計師,咱們都是朋友,辦法要你想,忙也要你幫呢。”
“——辦法?”黃楠清想了想說,“到考試跟前應該有吧,我盡力幫就是了。”
舞弊人生(三)(3)
“現在你不說說,咋叫新華早點準備呀。”常銘口氣不滿地說。吃喝了別人的,嘴要軟的,但攛掇匠不忘身份。過了半晌,黃楠清真的想不起來說點什麼好。
“算了,既然黃哥說有辦法,”申新華爽快地說,“走,一塊去瀟灑瀟灑。”
“子彈頭”像個裸奔的怪獸,害怕引不起街上人注意,一路嗷嗷直叫。車裡,酥軟的座上,有人設想,有人嚮往,黃楠清卻惦記著方繡和孩子怎樣吃飯。
是家歌廳,門臉不大,兩扇木門黑褐色,門楣雕花呈拱型,瞧上去有點西洋古典味兒。廳堂內,一中年男人對著一塊小影幕,正在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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