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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龜背上的地價一天高比一天,龜頭上的地價更是賽金價,像昂起了探望天藍的龜頭。
上午正巧在家,吳安若打來電話,是他內弟十一月初要考經濟師,想讓黃楠清替考。現在剛開始報名,離考試還有五六個月,這會就預約也太早了吧。而連續兩年有人請他去答題,黃楠清又覺得他自己的身價高,替一個人考試划不來,況且是替考朋友的親戚,不會有什麼瓜皮可啃的。然而他靈機一動,想出一種可以變通的方法,就是把他自己的照片、畢業證和身份證交給吳安若,讓他想法子把自己的名字報上。想著不能再像前兩年那樣了,不但被動,還受牽制,報個名直接進考場,答案從場內提早帶出來,不就把矛盾徹底解決了。獨立自主,進退自如。
黃楠清這般安排,亂了吳安若的頭緒,讓他犯起迷糊,直問為什麼,恐怕被推託,還強調考場由他負責,不用黃楠清操一點心。將來的打算黃楠清又不能提前對他講,一些因素還不確定,事情到了跟前才有具體的路子可以走。
看了看時間,黃楠清走進廚房,做起午飯。
下午下課後,黃楠清下了教學樓往學校門口走,離老遠就瞧見了常銘,他正站在校門外朝裡瞅著。常銘身旁停有一輛棗紅色豐田“子彈頭”商務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胖,啤酒肚,臉白,眼睛小,單眼皮肉眼泡,橫肉滿臉的年輕人。
“楠清,給你教研室打電話,”常銘收斂著笑臉說,“說你正上課,只好在門口等你。”一抬手,又說,“這是行裡的朋友,申新華。”
“好啊,黃哥。”申新華說。黃楠清回聲好,申新華還兄弟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上車。”常銘說著就把黃楠清往車裡拽。車門開著,黃楠清一個趔趄:“哎哎,去幹啥啊,別拽。”
“走吧,上車再說,賣你不到哪兒去。”常銘一把就把黃楠清推入車裡。
《舞弊人生》書評
——新華社記者、新華出版社編審李國萍
舞弊,《現代漢語詞典》第五版解:用欺騙的方式做違法私憤紀的事情。據有人考證說考試舞弊始於唐宋而盛於明清。現在無法考證第一個吃螃蟹的究竟是誰,他是怎麼想起來做如此驚天之舉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考試舞弊是伴隨著各種考試本身而生而成長的。
舞弊與考試相伴相生而且還將在相當長的時間內相隨,舞弊與反舞弊也是相伴相生,雙方較量了1000多年,據史載唐伯虎曾因涉及科考作弊而下獄、魯迅家道中落與科考舞弊有直接關聯,翻開大家熟悉的清朝歷史,四大舞弊案赫然呈現:一是順治14年的“科場蜚聞案”,它不僅牽動面廣,後來的補考更是皇帝親自督陣、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監考,而且最終以眾多考生被流放寧古塔告終;二是康熙50年江南“其實有”案,作弊的考生只要在試卷上寫“其實有”就會被錄取,最後士子們將財神抬進貢院以示抗議,讀過二月河《康熙王朝》的讀者當然不會忘記四阿哥那個師爺鄔思道,他就是那一科的應試舉子;還有咸豐8年被殺頭的大學士柏俊,應該說是中國有史以來因為科舉考試作弊殺的最高的一個官員。另有一個案件可以說是其中最血腥的,那就是雍正年間的腰斬主考官張廷璐。
“科考是國家的掄才大典”這是前兩年以皇帝為主角的電視劇中出現頻率很高的一句話,後面一定跟著一個很嚴厲的懲處措施,流放也好腰斬也罷,總之都是很具有震懾力度的,可是縱觀上下五千年中國考試史,橫看五大洲國際大考場,只見有舞弊工具的更新、舞弊手段的變化,卻從來沒有一個政府、一個國家可以宣稱:真正把考試舞弊這一頑症治癒!審閱本書之際,京城的冬日一連傳來多起舞弊事件,2006年12月23日是英語四級考聽力的日子,北方工業大學有人叫賣考試答案 ,考場內“答案”聲更是伴隨始終,警方懷疑是有人用發射機大規模舞弊,並有數所高校牽涉其中;事隔5 日後的28日,新聞媒體又批露了一起北郵教師千元叫賣英語三級題的事件,報紙上一名學生手持1300元買題收據清晰觸目,報道圖文並茂,讀之令人驚心。
利之所趨,利之所誘,是舞弊者以身試法、挺而走險的唯一原因。在古代,科舉是唯一走向上層的路,當今考生們仍然可以透過考試獲得若干好處。書中為人師表的黃楠清、隋呈信們就是被利字蝕去了教師的良心與準則,過起完全與為人師表不相稱的舞弊人生,一位是人生汙點斑斑,難以清白;一位是沒有任何誠信,最終獲刑入獄,這樣的人生是沒有人格可言、更沒有尊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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