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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闆說的話甚少有不做準的。葉二孃這才點頭。
虛竹稽首,唸了聲佛號,疾步而去。
待虛竹走遠了,楚歌才壓低聲音:“你還要留虛竹在寺裡待著嗎?他可是玄慈的兒子,也是他破了色戒的明證。不管玄慈認不認,這個兒子都是他做了和尚以來,最大的汙點。以他如今的性子,不見不知倒還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必定要為自己曾經的行為贖罪,自請寺規懲戒。少林的寺規可是嚴苛得很,玄慈方丈雖有神功護體,倒是卻未必會運功,萬一死在杖刑之下……虛竹這一生可就更加罪孽深重了,本就不該出生之人,害的生母入了魔道,又害的生父毫無體面地慘死……嘖嘖……”
當然,楚歌知道不管葉二孃還是玄慈,全都是咎由自取,跟虛竹沒半點關係,相反,虛竹還算是受害者。但是葉二孃一遇到有關這個找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的事,智商分分鐘下調90個點,只覺得楚歌說的非常有道理,簡直恨不得立刻就帶著虛竹離開少林。
玄慈那邊的事情估計沒解決完,也不許人去打擾,葉二孃以虛竹母親的名義表示要帶虛竹離開,寺裡的執事也沒什麼反對的立場,反正虛竹天分不高,只是個普通僧人,身份也不重要,便爽快地同意了。而虛竹老實又心善,被葉二孃哭求了幾次,聽她說自己滿身罪孽,在佛前久留怕是玷汙了佛光,又有些傻兮兮地說著對自己的思念,到底心疼生母,雖戀戀不捨這養育了自己的少林寺,還是乖乖地地跟著她下了山。
下了山,葉二孃忽然生出一絲無處可去之感,所以楚歌建議隨自己去大理,立刻便爽快地應了。
然而萬萬想不到,這一路簡直讓葉二孃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生無可戀。
虛竹本來就個大好人,古道熱腸,不過所作所為都是順手為之,並不刻意,但在知道了自己生母做下的惡事之後,便對幫助他人生了幾分執念,雖然還不至於做出割肉喂鷹這種行為,但捨己為人這種事卻也是從不躲避。
如今的虛竹還不是原著後期得了無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加起來足有兩百年功力、兼又領導天山縹緲峰靈鷲宮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靈鷲宮宮主、逍遙派掌門,現在的他,畢竟只是個底層僧人,拳腳功夫比較一般,所以或多或少都會受點傷。
虛竹並不在意自己受傷,或者說流血受傷,恰好是對他來說是洗刷罪孽的基本,但葉二孃不理解啊,看著兒子受傷,她愈發愧疚過去的所為——她曾經以為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所以肆無忌憚,甚至隱隱責怪這個世界的不公,為何她便要母子分離,而其他人卻是家庭和滿?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何謂業報。
她倒是也有心勸阻虛竹,可虛竹做這一切,又大多是為了她。而且在虛竹看來,這不單單是洗刷罪孽。耿直的小和尚覺得生母之前的二十年就是做錯了,既然有錯,那就一定要改,要彌補自己的過錯。
葉二孃可是個大惡人啊。
別說她做下那些惡事都是因為沒了兒子受到刺激,那那麼多被她偷了兒子的人怎麼沒瘋成她這個樣子?追根究底,她本就自私涼薄。
一個自私的人看著兒子這麼大公無私,心裡別提多不得勁了。偏偏為了兒子,她也只能跟著做些大公無私的事情。
葉二孃的武功好,但那也只是做惡人的時候好,如今要做好事,少不得得注意著別傷人,那叫一個束手束腳,身上的傷自然也少不了,可看著虛竹欣慰又心疼的表情,再多的不快也只能捏著鼻子強嚥下。
於是一行三人就這麼到了大理。
一回到酒館,楚歌便把虛竹母子介紹給杜叔,又託他去附近給他們倆租個小院,讓他們暫且住下。
虛竹有些猶豫,葉二孃連忙一疊聲地道謝——兒子太熱衷於捨己為人,她可真不願意出門了。
虛竹長相醜陋,葉二孃心思不正,杜叔一見就不是特別喜歡他們,好在經過交談了一番後,對虛竹有所改觀,租房之事也放在了心上。
把虛竹母子的安置問題拋給了杜叔,楚歌去換了衣裳,又取了點心,正烹了茶準備喝,段譽耷拉著腦袋找了來。
原來在她去少林的這陣子,大理城實在發生了不少事。
幾乎是她前腳剛走,鳩摩智就去了天龍寺,而段譽也被他擄到江南轉了一圈。段譽一見到王語嫣,登時便明白了楚歌當初話裡的意思,自然也知道了王夫人李青蘿的身份。而李青蘿聽聞阮星竹和甘寶寶此時都在鎮南王府,便也惱恨地追了過來。
李青蘿本來也是極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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