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絕了。
“也好。”肖望想了想,一揮手,“安排個飯局,為你餞行。”
警察聚在一起吃飯,有一個不可缺少的環節就是喝酒。方木很不善於此道,但是面對著一張張真誠的臉,似乎不喝下這杯酒,就會覺得心中有愧。而席間那些不無誇張的溢美之詞,更是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很快,方木就感覺頭重腳輕,膀胱也憋得厲害,逃也似的奔到衛生間裡,好好釋放了一下。正在他用冷水洗臉的時候,衛生間的鏡子上出現了肖望的臉。
“沒事吧。”
“你們也太能喝了。”方木勉強擠出個笑臉,“我可堅持不了了。”
“嘿嘿。”肖望也擠過來洗手,“大家都緊張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放鬆下。”
洗完後,他把手在褲子上馬馬虎虎地擦幾下,從衣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方木。
“這是什麼?”方木有些莫名其妙。
“辛苦費。”肖望笑著說,“也不能讓你白白辛苦啊。”
“嗨!”方木抬手擋了回去,“我們有規定的,這錢我不能拿——你直接匯到公安廳吧。”
“也好。”肖望把信封揣回衣兜,轉眼間,又拿出一個更厚的,“這個你得收下。”
“這又是什麼啊?”
“這是梁澤昊個人給你的一點意思。”肖望壓低聲音,“算是感謝吧。”
“不要!”方木皺起眉頭,“你還給他吧。”
“呵呵,別犯傻。”肖望笑著把信封往方木懷裡塞,“這王八蛋有的是錢,不花白不花。”
“我不要!”方木幾乎是推開了肖望,“你轉告梁澤昊,我是有工資拿的——救裴嵐不是為了錢。”
肖望嘿嘿乾笑了幾聲,臉色十分尷尬,方木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那個……我委託你那件事怎麼樣了?”
“嗯?什麼事?”
“就是那個女孩,我親戚家的……”
“哦。”肖望的臉色迅速恢復了正常,“還沒訊息。你別急,有情況了我馬上會通知你。”
“嗯。”方木點點頭,心下有小小的失望。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茫茫人海,找到廖亞凡談何容易?
每當想到這些,他都為自己能吃飽飯、有床睡而感到慚愧。
臨近午夜時,方木才搖搖晃晃地回到賓館。一進房間,他就衝進衛生間大嘔起來。直到胃都吐空了,他才勉強站起來,挪到洗手盆邊,放了滿滿一盆涼水,一頭紮了進去。
瞬間的冰冷讓他短暫地清醒了一下,隨即,就是針扎般的裂痛。良久,他把頭從洗手盆裡拔出來,冰涼的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閉著眼睛,細細地感受那些水流鑽進衣領,浸透前胸和後背……
“你怎麼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詫異的問候。
方木睜開眼睛,感覺視線模糊。面前的鏡子裡,一個女孩若隱若現。
“我看門開著……”女孩怯怯地開口了,“……你沒事吧?”
方木沒有答話,也沒有回頭,而是直直地盯著鏡子裡的女孩。良久,他突然開口了:“為什麼要走?”
“嗯?”
“你究竟去哪裡了?”方木的聲音低啞,“如果大家都在,天使堂就不會散……”
鏡子裡的女孩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著方木。
“回來吧。趙大姐很想你,二寶很想你……”方木緩緩地轉過身來,“我也很想你……”
這個動作他只做了一半,就悄無聲息地癱倒在了衛生間的地面上。
第二天肖望來接他們的時候,方木還是迷迷糊糊的。肖望對同車的米楠隻字不問,還幫她提行李,只是在上車時,叮囑米楠好好照顧一下方木。
找到鋪位後,方木一頭栽倒在上面熟睡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他費勁地爬起來,一時間竟分辨不出身在何處。
“水。”他舔舔乾裂的嘴唇,茫然地在身邊劃拉著。窗邊的一個人馬上站起來,遞過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方木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然後就坐在床上打嗝。使勁晃了幾下腦袋後,他總算清醒了點。
窗邊坐著的是米楠,她把長長的頭髮紮了起來,運動衣牛仔褲,看上去很清新。
“餓麼?”米楠輕聲問,“我給你弄點吃的?”
“不。”方木咕噥了一聲,從衣兜裡掏出香菸,起身向包廂外走去。
列車正經過一片麥田。初秋讓這片麥田染上了淡淡的黃色,在夕陽的照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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