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年輕野人伸過手摁了摁,知道她吃飽了就迅速將剩下的肉都解決光。年輕野人吃的肉有一部分是後來烤的,還沒完全熟透,“她”卻一點不在意,有力上下顎咀嚼,帶血的碎肉嵌在鋒利的犬齒裡,唇上沾著肉塊裡未凝的血跡。
“茹毛飲血”這個詞一下出現在安曉潔腦海裡!
哪怕長得再像人類,他們依舊是茹毛飲血的、未開化的野人。
安曉潔拉下眼皮,僵硬地移開視線,剛才的那一幕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強迫將思維控制在“她”的牙齒上。年輕野人的牙不管是和她還是希瑞都很不一樣,像她的犬齒基本上都退化的差不多,只留下點尖尖說明這不是顆板牙,而希瑞也只有四顆比她鋒利一些長一些的犬牙,眼前這個年輕野人卻有八顆,靠近上門牙的犬齒比其他的六顆都長。
這真的不是她所熟悉的人類了,安曉潔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單。
迅速吃掉所有剩下食物的年輕野人將剝下來不要的獸皮撲到火上弄滅火,隨後又將吃剩的骨頭和灰燼裹在裡面,提起獸皮包單臂抱起安曉潔,轉身大步往外面走。
被安置在胳膊上習慣腳踏實地的安曉潔很不適應腳下空蕩蕩的感覺,哪怕坐在高處的視野比以往都來的開闊,她也沒多少心思去看外面,反倒伸手戰戰兢兢地圈住年輕野人的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摔下去。
直接摔死了倒也了了,摔個半殘不死那真真是倒黴的蛋疼。
年輕野人的力氣很大,就算抱著一個人,另一隻手上也有負重,行動間卻絲毫沒受到多少影響的痕跡。在安曉潔看來頗有點遠,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到的小溪,沒等她發個呆就到了。充分讓她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高速疾行”。
第十一章
安曉潔默默閉上嘴,順著年輕野人的力道坐在溪邊的石頭上。默默解開皮筋,手指作梳梳攏起被風吹散的頭髮,重新紮成馬尾捲成團包在頭上。
臉被風吹得悶悶木木的,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有種說不好的感覺——這個世界和她過去所在的世界,太不一樣了。
安置好伴侶,年輕野人扯下腹部的獸皮,大步走進剛沒過大腿的溪水裡,毫無在意溪水低冷的溫度,面無表情弓腿下腰將自己整個身子沒進水裡“嘩啦”浸溼,隨後直起腰揪了一把肥皂草握在手裡張合地捏了幾把便往身上塗抹。
安曉潔默默別開視線,野人滿身毛的特點讓她經常忘記這個名義上的同性“妻子”其實一直處於半裸的狀態。“她”可以那麼豪爽的在她面前脫光了洗澡,可安曉潔做不到同樣豪爽的去看一個全裸的人洗澡,哪怕那個人身上覆蓋厚厚的毛髮。
年輕野人卻嘩嘩趟過水,徑直大步朝安曉潔走過來,渾身溼漉漉的,左胸上的溼毛凌亂翹著,半遮半掩在一片微帶綠的白色泡沫裡。
聽到動靜安曉潔迅速轉頭看過去,年輕野人也在這時走到她面前,彎腰半蹲下來將左手手心捏著的一大把新摘的肥皂草放到安曉潔腳邊的岩石上。
安曉潔微微後仰了頭看他,野人碰水後毛可憐兮兮的粘在身上,整個小了一圈,安曉潔發現這個力氣大到能把她單臂抱起來的野人竟瘦弱的可憐。分明,餓得只剩下一把骨架子。只比她最慘的時候好了些。
安曉潔升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憐惜,她朝“她”笑了笑,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拍拍年輕野人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年輕野人很聰明,在安曉潔第二次手底向下用力後就順著對“她”來說撓癢癢的力道坐了下來。安曉潔拿起肥皂草對半擰絞讓裡面的汁水流出來,等手上都是肥皂草的汁液便往野人身上塗抹、輕輕抓揉。
年輕野人在她的抓揉下發出舒服的呼嚕嚕的聲音,轉過背背對她,表達“這裡也要”的意思。
安曉潔失笑,加快動作粗粗給洗揉了一遍。到底天氣還冷,就算野人身體再好也經不起天寒水冷的吹風。
等給“她”洗完上半身,手裡一大把的肥皂草也用的差不多了,安曉潔拍拍野人的背,示意她去水裡洗一下。
年輕野人深墨色的眼珠在肥皂草、她的手和所指的方向間來回遊移了下,試探地往溪水裡走了兩步,見她沒反對,飛快又抓回一大把肥皂草回來遞到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安曉潔的反應。
安曉潔傻傻接過,就見年輕野人迅速坐好把胳膊遞到她面前。
真是……夠不客氣的。
臉上的表情呆了一呆,安曉潔抬起眼皮看看年輕野人依舊毫無表情的臉,認命地做起保姆的活兒。
捯飭完左胳膊,一收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