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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戰無可避免了。”熊克武前後掂量,得出結論。
“既不可免,何如搶個先機?”面貌瘦削,酷俏當時印度總理甘地,時人誚之“中國甘地”的石青陽建議。
“以一敵四,無異以只羊投群狼。”但懋辛搖頭不可。
“先下手,打個措手不及,還有一點勝算,一味被動等待,恐到時只好束手待斃了。”石青陽堅持。
“這不是一個姓胡的事,即使將胡景伊打敗,周邊甘、滇、黔諸省都督均屬袁世凱鷹犬,一窩蜂上來,又該如何對付,所以這事非全盤考慮不可。”但懋辛道。
“南方同志今天會接著了吧?”楊庶堪轉過話題緩和氣氛。
“最遲也不會過今天吧。”熊克武說。
早三天前,就獲情報,孫中山派的一位同志已過萬縣,將帶來一封極為重要的信函。熊克武考慮重慶雖為第五師所在,但胡景伊爪牙甚多,遂決定到石公館等候。為保證南方同志能安全抵達,又周密佈置,派人在可能起岸的沿江各碼頭整天守候。今天,特別考慮到雞冠石,就派了關鳴川、石增福兩人去。頭兩天都落了空,所以估計最遲今天會到。
去白沙沱、竅角沱、王家沱守候的人陸續空手歸來。諸人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就看雞冠石了。”石青陽說,口氣裡充滿祈盼。
正說及此,師部張副官推門報告:
“關副官回來了。”
幾個人都立刻將眼光投向走進客廳的關鳴川。
“接著了?”楊庶堪問。
“沒有。”關鳴川回答。
“沒有?”熊克武一臉失望。
“怎麼回事呢,再遲也不能晚過今天啊?”但懋辛一臉疑惑。
“據雞冠石推過河船的黃老么講,昨天早晨有這麼一個下江人從唐家沱過來,在碼頭上的岸,估計就是這位南方同志。”關鳴川說。
“怪了,既然上了岸,人會走到哪去呢?”石青陽動著猴腮,好象嘴和眼睛都在發問,因為從雞冠石到大石壩只有獨獨一條石板路。他想了想又問,“沿途都問過了嗎?”袍哥職業,大多是開餐館、茶館和旅館,一個人只要在這些地方露了臉,要打聽出來是很容易的。
“都挨著問了,都說沒見著這麼個人。”石增福回答。
客廳中所有人都感覺情況嚴重。
“從河邊碼頭到街上,要經過哪些地方?”石青陽想到了一個環節。
“只經過一個園子。”
“誰家的園子?”
“是個下江人,姓洪,算起來,還是我的表妹夫呢,正巧昨天他妻子也就是我姨妹難產死了。”關鳴川回答。
熊克武將眼睛依次在幾個人臉上掃過去,觸及石青陽,石青陽又介面說:
“師長,我提個議,看這樣行不,明天小關和小石還去一趟,小關去洪家園子,順便吊個喪;小石去沿途善堂、甘蔗灘、四龍碑、龍灘子、么店子再挨著打聽,如果真是在雞冠石起的岸,我就不信鼻子眼睛底下還把一個大活人搞丟了。”
“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熊克武同意。
第二章 滴血的棺材
1
洪家園子正當從河岸碼頭去街的路口邊。
過街心石拱橋,下一段陡坡,另一座跨在溪澗上的小石板橋出現在關鳴川眼前。
對關鳴川來說,小石橋連結著一個記憶。
關鳴川也是唐家沱人,跟眼下正為之舉哀的死者淩惠平是姨表關係。少年時,他常攀爬到家附近銅鑼峽口的鐵山坪山上去。山半處有一小塊平地,他常站在那一小塊平地上,極目遠眺,看峽谷、看長江、看天空。那一年的初夏吧?山坡上的松針、蕨葉散發著清新的苦味,隨風沁入心脾,他心裡滿是青春的騷動。
一陣鈴聲,接著是一陣鼻子發出的呼哧聲,還有腳底踩出的窸窣聲使他回過神來。他先看見一頭皮毛黑亮的公羊躍上臺地,好幾頭通體雪白的奶山羊爭先恐後縱上臺地,緊接冒出一個少女的腦袋。那些羊嚮導似地,將他表妹淩惠平帶到這裡來了。她爬上來,認出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分明透著驚喜。“是你呀?”她說。聲音既矜持又嫻雅。
在上山的那條大路旁邊,有一棟傾斜的板壁房矗在曬穀場邊,那就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