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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要等待到什麼時候?
這樣的煎熬何時能已?
忍無可忍,請賜迴音。“
有人藉鴿子傳訊給凌雲!我暗暗的吃了一驚,那樣一個嬌嬌怯怯的小女孩!她的情人是誰?但我無意於去窺探別人的秘密,那張紙條在我手中像個燙手的馬鈴薯,我將如何處置它?綁回到鴿子身上?但那隻鴿子遠遠的避開著我。怎麼辦?我拿著紙條發愣,卻突然想起一個辦法,我記得每隻鴿子都有它們固定的巢。果然,晚霞飛回它的巢裡去了,那是第一排鴿房的第五間。我把紙條摺疊好,放進了晚霞的鴿房裡,塞在一個角落上。“她會來找的!”我想。轉過身子,我急急的走開,一面為我所偷看到的紙條而不安。
我一頭撞在章伯母的身上。
“喂,詠薇,你沒睡午覺?”她問。
“哦,我早上已經在樹下睡夠了。”我說:“我正和鸚鵡玩呢!”“很可愛是不是?那是凌雲的寶貝。”
“它們不肯親近我呢!”
“慢慢的就好了,它們也會認生。”
我望望竹林。“我去散散步。”“別走得太遠了!”章伯母笑著說。
“這次不會了!”我穿出了竹林,真的沒走遠,我只是站在竹林的樹蔭下,瞻望著躺在陽光下的草原。前面是章家的苗圃,一棵棵叫不出名目來的植物正茁壯的生長著,再向遠處看,有兩個戴斗笠的人在苗圃中工作,彎著腰,不斷的在拔除莠草,那是章凌霄和老袁。我站了很久,這農場,草原,竹葉,和陽光都讓我迷惑。我說不出來我對它們的感覺,但是,我認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而是我的一個幻境。
第二天,當我再從鴿房旁邊走過的時候,我曾伸手到“晚霞”的鴿房裡,像我預料的一樣,那張紙條已經不在了。
第五章
我在青青農場的頭三天,都忙於熟悉我周遭的環境和人物。三天裡,我得到許多以前從來沒有的知識,我學習分辨植物的種子,懂得什麼叫水土保持,什麼叫黑星病和葉燒病。還了解了連擠牛奶都是一項大學問。(我曾幫著凌雲擠牛奶,卻差點被那隻發怒的母牛踢到奶桶裡去。)新的生活裡充滿了新穎和奇異。還有那些人物,不管是章伯伯、章伯母,還是凌霄、凌風和凌雲,身上都有發掘不完的東西,就像這草原和山林一樣的莫測高深。我越來越喜歡我的新生活了,山野中的奔跑使我面頰紅潤而心胸開曠。我一直眩惑於那些小樹林和莽莽草原,即使對蛇的畏懼也不能減少我的盲目探險。三天下來,我的鼻尖已經在脫皮了,鏡子裡的我不再是個文文靜靜的“淑女”,而成為一個神采飛揚的野姑娘。這使我更瞭解自己一些(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愛靜的),瞭解自己在沉靜的個性裡還潛伏了粗獷的本能。(我相信達爾文的進化論,人都是猴子變的。)
這天晚上,凌雲拿著一頂天藍色縐紗所做的帽子,走進我的房間,把帽子放在我的桌上,她笑吟吟的望著我,微微帶點羞澀說:“你別笑我,這是我用手工做的。”
“真的?”我驚奇的問,拿起了帽子,那是個精緻而美麗的玩意兒,有硬挺的闊邊和藍色緞子的大綢結,兩根長長的飄帶垂在帽簷下面。“真漂亮!”我讚美的說。
“二哥說你需要一頂帽子,我就怕你會不喜歡!”她慢慢的說:“我看你很喜歡穿藍顏色的衣服,所以選了藍顏色。”
“什麼?”我詫異的望著她:“你是做給我的嗎?”
“是的,”她笑得非常甜。“你不喜歡嗎?”
“噢!我不喜歡?”我深吸口氣:“我怎麼會不喜歡呢?”戴上帽子,我在鏡子中打量自己,那藍顏色對我非常合適,讓我憑空增加了幾分飄逸的氣質。凌雲在一邊望著我,靜靜的說:“詠薇,你很美。”“我?”我瞪著鏡子,看不出美在何處。尤其身邊有凌雲在對比。把她拉到身邊來坐下,我把鏡子推到她面前。“看看你自己,凌雲,你才美。”
她笑了,搖搖頭。“你是很美,”她說:“大哥說你美得很自然,像溪水旁邊的一根蘆葦,樸實,秀氣,而韻味天成。”
“你大哥?”我想起那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臉上突然發熱了。“是的,他是這樣說的,我一個字都沒改。”
我取下帽子來,望著鏡子裡的我自己,溪邊的蘆葦?我麼?笑了笑,我說:“你大哥該學文學,他的描寫很特別呢!”“他對文學本來就很有興趣,不過,學農對我們的農場幫助很大,爸爸剛買這塊地的時候,我們只能盲目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