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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那盤糕點,卻不敢伸手再拿。
林迅喬分明看到章瑞輕剛才狠狠瞪了季知錦一眼,其中警告的意味頗重。這才嚇得季知錦不再貪嘴了。
場面一時喜樂融融,季老太太也格外和顏悅色:“自家兄弟姐妹間就是該多親近走動,感情才能深厚。”
一眾小輩立馬齊聲答了“是”,林迅喬但笑不語,只微垂著頭繼續扮淑女。突覺對面傳來一道視線,她抬眼看了過去,卻不想竟是她的便宜爹季修平。她對此人無甚好感,只對他發毛的眼神有點惡寒,能查覺出其中並無惡意。可如果這個時候他才打算父女情深,似乎也太遲了吧。
似是聽到了林迅喬的腹誹般,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的季修平突然發話了:“行姐兒剛回家一切可還習慣,若有什麼不甚明瞭的,自可去找你的母親,她是個親切人。”
“多謝父親關懷。老太太和母親將一切安排得妥當周到,女兒一切都好,父親無需太過掛心。”林迅喬乖順地應道。
“那便好。你離府十來年,既已回來就且安心住下。我們都是你的至親之人,不必太過拘緊,更無需害怕。”似是想到什麼,季修平頓了一下,又和藹地問她:“今日送來的那些經文,是你親自抄寫的?”
林迅喬搞不懂為什麼他的話題那麼跳躍,但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問題,答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就老老實實地回:“是,代表女兒的一份心意。”
季修平面上顯出愉色,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些:“你的字很不錯,端莊雋秀、沉靜幽雅,若收筆時再少些尖銳多些婉轉便更完美了。不過以你這般年紀能寫成這樣,已經很好了,當屬你們四姐妹中的頭一個。”
還沒等林迅喬故作謙虛,那頭季知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聽起來無端地拔高了些。“不知大姐姐在寺裡請的是哪個先生教習的?父親,不如您改日也將他請到府中來一起教我們姐妹幾個好了。”
“這是找茬來了。”林迅喬不覺得自己跟季知意有什麼過節,進府到現在也沒得罪過她,對於她時不時的抽風發作很是莫名其妙。總不會是嫉妒吧,要說嫉妒也只有她林迅喬嫉妒季知意的份。
“五妹妹真是愛開玩笑,我在廟裡靜修養病,連大門都沒踏出過一步,哪裡又能認識什麼教習先生。不過是靈慧師太對我照顧有加,多年來不辭辛苦地教我念書識字,才不至於當個睜眼瞎。那字我是臨摹了鄒子豐先生的梅花小楷,班門弄斧而已,哪裡就有父親說的那樣好,他不過哄我開心罷了。只是妹妹們千萬不要打趣姐姐我就行了,否則這番話若是傳到外頭,就該被人笑話平國侯府的嫡長女太過狂妄了。”林迅喬含蓄地抿嘴一笑,將一個端淑謙和的大家閨秀演得入木三分,連她自己都不得不偑服,真是入戲太深了。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很快都聽出了林迅喬的言外之意。不外乎侯府這些年太不地道了,既在乎自己臉面,卻也不找個人好好教教她這個嫡長女該有的知書達禮,她現在沒長歪全賴靈慧師太的好心幫扶。你們不謝天謝地就算了,更別再想著落井下石,否則丟的可是整個平國侯府的臉。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精彩紛呈。不過短短半日,他們已對這個剛回府的陌生嫡大小姐刮目相看。她哪裡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木頭呆子,分明是個 利箭的心機女。
“不過到底年紀小,不經事,這就沉不住氣了。只要捉住了她的短處,想拿捏利用也很容易。”在看不見的暗處,有人已露出獠牙,蠢蠢欲動。
林迅喬本不想這麼快就針鋒相對,暴露得越多對自己就越不利,畢竟她現在在明,而敵人在暗。只是第一天進府就任由人欺負到牆角的話,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踩到她臉上來。她可以忍,但絕對不能軟。她深信,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第八章 力爭不讓
見眾人不約不同的沉寂,林迅喬知道她再一次成功地把一場表面上看起來溫馨喜樂的閤家團圓宴給搞冷場了。沒辦法,她天生有這種能力,她真不是個合群的人。
有時候她也很想假裝能夠融入到某個群 中,就像她上輩子去信教,結果還是交不到一個教會朋友,只除了博愛眾生的神父外。那一次她無比清晣地意識到,自己天生就該是孤獨的,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或者是她根本不配得到這些。
這一該彷彿就是前世在今生的預演,林迅喬頓覺無趣,更懶得理會眾人的反應,只想快點離開這裝模作樣,毫無意義的家庭歡宴。
季許氏一看情形不對,急忙跳出來救場,笑呵呵地對眾人說:“雖說是為行姐兒回府的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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