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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天忽然發現她掛在網上了,用一個“管風琴”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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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2。1…2。10(3)
無論是馬慧元還是管風琴,要說認識,就跟我們認識巴赫、莫扎特一樣,最多隻看到過圖片。人與人,沒有一起做的事情,彼此看看圖片也就行了。她陸續發我妙文,還給我一個網址讓我當一回阿里巴巴,寶物都藏在山洞裡。馬慧元的文章不必硬讀,哪天心情不錯,既不想生事也不想躲事,可去洞中取一篇出來讀讀。她說:“其實巴赫的音樂也不過是些音樂而已,一些真摯、柔和而純淨的音樂,它們不是神啟,而是來自工匠之巧手的藝術品,非但不容易讓人衝動和狂熱,而且要求人先以忍耐之心對待那些繁雜的復調。可它們為什麼突然長得這麼高,長成了天空和世界,成為我的心情和眼睛呢?”她的巴赫能夠走入日常,可以在圖書館裡聽,也可開著車、做著家務聽,還把中國古詩的意象嫁接過來,毫不突兀。當然,對她自己,更好的是彈著管風琴走向巴赫。那樂器我也是在圖片上才見過,手指上沒有觸鍵的質感,但琴聲從磁帶唱片中聽過一些,那是要深透一口氣的聲音。巴赫與管風琴,康塔塔,卡農,賦格,彌撒,那麼遙遠神秘的東西,因為有馬慧元,跟我也多了聯絡。
說起來,在同齡人中,我聽西方的古典音樂不算太晚。三十年前在中國正是文革時代,一切都紅得蒼白,從來的“禁止”都最能激發慾望。感謝老天,我在夥伴那裡聽了許多大師的作品,一聽再聽,最打動我的是貝多芬。他的抗爭,他的滯重,他的平民,他的石破天驚。打動我的還有門德爾松e小調的青春的纏綿,老柴略帶陰鬱的絢麗,以及德彪西的空幻。不喜歡帕格尼尼的手舞足蹈,也不喜歡約翰·施特勞斯,雖然一聽之下為他的彈性與流暢而欣喜,但維也納的圓舞曲跟東亞的大革命放在一起實在太奇怪了。被我冷落的是蕭邦和莫扎特,我知道自己太過分了,但沒有安寧的心聽不出他們的好,他們也最經不起像賊一樣聽。當時,我抵制巴赫。一個專業拉琴的朋友對牛彈琴地一再開導我,告訴巴哈是最好的,聽到後來只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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