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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八方出來,跪地歡呼道:“侯爺大喜,候夫人大喜!”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神色微緩。清和郡主開口道:“行了,磕了頭就趕緊起來做活去吧。這個月咱們府中有大喜事,眾位自然要忙碌一番的。”
眾位奴僕都紛紛說“原為主子效勞”之類的話。
清和郡主平了平手,待奴僕們安靜了,就淡笑道:“得了,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忠心能幹的。放心,府上什麼虧待過你們?這個月不論職位高低,每人格外發一吊錢,再多領三個月的工錢!”
“多謝侯爺,多謝候夫人!”
眾人得了賞賜的準信兒,此時也不再圍著了,忙散了去做事。
任平生轉了頭,對花襲人道:“你隨我來。”
“是,父親。”花襲人十分順從。
清和郡主笑容一頓。
任少容沒有察覺太多。她在任平生面前一向比別人大膽一些,忙問道:“爹爹找襲姐姐做什麼啊?”
任平生果然對任少容要和藹很多,溫聲道:“容兒不是一向說父親母親偏頗,不肯給你求一個縣主封賞好讓你能壓著那些你不喜歡的貴女嗎?今日得償所願,自去高興去吧。”
清和郡主也攔下任少容道:“容兒,你父親許久不見你襲姐姐了,你且讓一讓吧。”
任少容聞言眼珠轉了轉,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態來,嬌聲歉意地說自己“忘了”,就退步回到了清和郡主身邊。
任平生對任少容點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到任少元身上停頓一下,道:“少元一起來吧。”
任少元應了是。
接旨的明廳離任平生的書房很近,沒幾步路也就到了。
書房窗明几淨,絲毫沒有因任平生不在府中而染上半點塵埃。
任平生金刀大馬地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上坐下,指了指任少元示意他讓開站在一旁聽著。待視線中僅剩下花襲人一個人的時候,他靜靜地打量著花襲人,看了好一會兒。
當年的花娘子,不僅是他喜愛的女人,也曾經是他心頭梗著的一根刺。他將喜愛的女人帶在身邊,在西北邊陲置辦了一個院子,成了一個家,當然是沒有少同花娘子一起生活的。
所以,他還能夠想起自己這個女兒。
雖然他也承認,在花娘子去世之後,他極少關心這個女兒了。
此時,任平生怎麼看這一身翠綠消瘦的嚇人的小姑娘,也無法在她身上找到當年那個總喜歡粘著自己的小女孩的影子。
她甚至沒有一處生的像她孃親。
任平生想。
想到此,他的思緒又難免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想起那些往事。那個時候,他自持武藝謀略無雙,又深知軍中同樣是那等級森嚴擠兌傾軋殘酷之處,細細思索之後,便走上了武舉的考試擂臺。
萬元帝自己是從血海中衝殺出來的皇帝,從來不喜歡紙上談兵花架子居多的武舉人,給出的起點很低,比大頭兵強不了多少不說,這些武舉人到了軍中還要頗受排擠……因而,武舉並不受人重視。
但他卻走上去了。
果然,他成功地找到了一條路。一條再不慮人排擠打壓,再不需要擔心自己軍功被人冒領的路。一條捷徑。直到今日,他在不惑之年,完成了任家多少代人的夢想,成功封侯,得了爵位。
人在走捷徑的時候,總會伴有一些掙扎痛苦吧。不然,那捷徑彷彿走起來也沒了意思似的。
那位天真爛漫明媚又淳樸的花娘子,就是點綴在他這條捷徑上的掙扎和苦澀。就算他後來依舊將花娘子變成了自己的女人,也沒能讓這苦澀稍解一分……
任平生從思緒中返回,卻發現花襲人在他的目光之中,始終不曾有半分侷促不安。她就那麼安靜又堅韌從容地微微低頭站著,像是畫上的翠竹一般,自顧自的,半點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任平生身體動了動,問花襲人道:“聽說,建商隊經營戰場的主意,是你為王爺籌劃的?”
這一場徵西戰爭,原本預料中的激烈對碰完全沒有出現,倒是變成了軍民狂歡一般,實在是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而牢牢守信重諾,將屬於哪怕真的死在沙場上軍人財務給到期家人手中的靖王,因這商行而收穫的名聲好處,簡直無可估量。(未完待續。。)
199 書房問話
獲利的不僅僅是靖王。
還有他任平生。
若非他率先在他名下的軍中推行商會政策,並且積極支援士兵們出去劫掠戰利品,他在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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