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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就到快活林吧,到了縣城打我手機。
好的。
我掛了手機,又和胖女人聊起來。
到了縣城,兩個女人御了貨,我請司機和兩個女人一塊去吃晚飯,胖女人說,不好意思。
老頭說,什麼不好意思,一塊坐車也是緣份嗎,我兒子請客,吃頓便飯客氣什麼。
一飛帶著他老婆孩子已先到了快活林,坐在包間裡等著我們。
這頓飯是純粹的家宴,老婆、女兒在身邊,一飛也不敢在胖女人、瘦女人面前放肆。
只有我偶爾跟她們說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席間的氣氛有些拘謹,吃得沒滋沒味。
正好我接到主任的電話,吩咐我晚上七點參加常委會記錄。
我和司機及兩個女人碰了杯,喝完杯中的啤酒就吃飯。
放下碗筷,跟大家告辭,我匆匆趕到縣委大院。
喝了啤酒,膀胱脹得厲害,到了三樓,我走進衛生間。
沒想到吳必達書記也正在解溲,我站在他旁邊另一孔便池裡,掏出傢伙以後,尿道就是打不開口,越急越尿不出來,就那麼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搛著那玩意兒,站了足足有30秒鐘。
吳書記一定以為我有病,怎麼站在衛生間,玩起那東西來了?
我恨自己無能!書記一走,膀胱迅速收縮,尿道口大開,一洩為快。
真是活見了鬼,同樣是男人,領導站在旁邊,我居然緊張得尿都不敢出來,太沒出息了!
權力就有這麼大的威懾作用嗎?我突然想起俄國小說家契可夫的《小公務員之死》。
它寫的是一個美好的晚上,一位心情美好的庶務官伊凡&;#8226;德米特里&;#8226;切爾維亞科夫,在劇院裡的一個小“不慎”將唾沫濺到了坐在前排的將軍級文官身上,小文官惟恐大官人會將自己的不慎視為自己的精野冒犯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弄得那位大官人由哭笑不得到真的大發雷霆;而執著地申訴自己毫無冒犯之心實屬清白無過的小文官,在遭遇大官人的不耐煩與呵斥後竟一命嗚呼。
一個人竟喪命於自己的噴嚏?其實,這小文官喪命於他自己對達官貴人的恐懼。
他一心想以道歉申訴去排遣內心恐懼,儘管那大官是“別的部門的”,小文官還是因為大官人,一句中肯的話也沒說“而喪魂失魄、驚恐不安”。
這不慎的一口“唾沫”,不僅擊碎了小人物的“美好”,最終擊碎了他的生命。
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覺得小公務員之死是可信的。
出了這個洋相,我膽怯得連會場都有些不敢進去。
主任打我手機,我才如夢初醒,拿起記錄本往會議室裡緊趕。
看見縣政府副縣長們都來了,才知不是常委會,而是縣黨政班子聯席會。
於是,我又跑回自己辦公室去換記錄本。
坐了有一刻鐘,會議也沒見開始。
縣長操著普通話在手機上和遠方朋友閒聊,其他領導故作輕鬆地開著政治玩笑,也說一些黃段子,吳書記則埋頭寫著什麼,等人到齊了,他宣佈開會。
今天的議題有五項:1、傳達全市經濟工作會議精神;2 、研究今年全縣招商引資工作考評方案;3、研究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有關工作;4、研究處置重大群體事件工作預案。
幾個領導,拉拉扯扯講了一大通。
第二個議題還沒結束,時間已過去兩個多小時,這會又不知道要開到啥時候結束了。
我晚餐喝了酒,加上旅途勞頓,有些疲憊,打起瞌睡來。
實在有些支援不住了,我溜到主任身邊,佯稱自己胃痛得不行,請假退出會場,我叫了正在值班的一位秘書頂我的差,作記錄。
走出那讓人壓抑的會議室,我獲赦似地,感到一陣輕鬆。
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 了“空覺齋”,這時,睡意卻又跑得無影無蹤,只感覺到空虛、寂寞、無聊。
撥通竹萱的手機,叫她過來坐坐,她也沒問我在哪裡,冷冷地說了一句,沒有那份雅興。
我問,你怎麼啦,人不舒服還是生我的氣?
都沒有。
那為什麼說話有點不對勁?
沒有呀。
還說沒有,你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平時是什麼樣子?
很溫柔很甜蜜的樣子呀,竹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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