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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呢?”另外一個聲音微微冷笑,“我可是聽見商莊主叫你沈姑娘。金陵沈家,當年被一夜滅門、無人逃脫,現下看來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就算我是沈家的後人又如何?”聽著聲音,也可以聽出阮青玄有些生氣了,“你若是想對師父那麼告狀,就儘管說去,看看師父是不是一般在意。”
“我們挑明瞭說吧,一直有傳言說當年毀了包括沈家在內的五世家是凌軒宮,只不過賴給了天殤教罷了。”
“只是傳言?你怎的不找師父求證一下?”
兩人一時都沒有了言語,忽聽錚錚兩聲,像是兵器碰撞的聲音。李清隕聽出不對勁,舉步向前幾步,忽覺手臂一緊。她正待呼喊,只聽有人在耳邊道:“你不想活命就儘管叫好了。”她回頭一看,卻是許斂寧,不由道:“為什麼?”
許斂寧神色微變,只聽竹林中的金鐵之聲突然止了,拉著她直接翻過後牆,落到西廂的天井,隨後推開房門,道:“等下別出聲。”李清隕走進客房,不解地問:“就算被她們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何況她們還是你師姐啊。”
許斂寧看著她,嗤的一笑:“就是師姐才要緊了。”
轉眼間,腳步聲就到,何綰在門口輕問了句:“許師妹,你睡下了沒?”
許斂寧慵懶地開口:“師姐有事嗎?”
“你受了傷,就多歇息。我先走了。”然後腳步聲漸漸去得遠了。
李清隕回想之前兩人的對話,也覺出有幾分不對:“聽她們剛才提到五世家,該是同凌軒宮有什麼關聯嗎?”
許斂寧瞥了她一眼:“那是本門的事務,就不足向外人道了。”稍頓了頓,又接著道:“我覺得累了,不知李姑娘可還有其他事麼?”
李清隕不想她那麼快就下了逐客令,頓時一呆,放下玉靈散想走,又聽對方在身後說了一句:“把你的東西帶走。”語氣很是冷漠。
她心中委屈,也只是勉強笑了笑:“那麼你好好休息。”
更深月色深如許
李清隕是被一個不得了的夢驚醒的,醒來後心還怦怦跳著,背上全是汗。
端午一過,終究還是入夏的時節。她拿了盆子起身去天井打水,突然聽見極輕的水聲,她也沒在意,想是哪位師姐同她一樣,被熱醒了的。她輕輕推開門,只見那個站在井邊的人影慌張奪門而出。
李清隕一個激靈,睡意完全醒了,也顧不得回房拿劍,隨即追了上去。可是對方輕功遠高於自己,只追了一會兒便不見人影。她有點無奈地在周圍逛了一週,一路碰見幾個夜巡的師兄弟,問了也沒什麼結果。
她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忽聽一聲暗器破空的低響,隨即是一個女子悠閒的聲音:“原來是何師姐。”這個聲音她是熟悉的,正是許斂寧。李清隕這次學乖了,不再走近,而是低下身伏在道旁的灌木中。
“師妹你受了傷,才將養了兩天功夫,就坐不住了啊。”何綰輕輕拖長語調,卻掩不住語氣中的憤怒,“我們也別繞來繞去地說話,不如直截了當痛快。”
對方輕輕一笑,語氣柔和:“嗯,拐彎抹角的,的確很累。”
“斂寧師妹,你該是知道,師父有心挑我和阮師姐繼承衣缽。你若是站在我這邊,以後輝月閣自然是你的。”
李清隕只聽得張口結舌,且不說容宮主無病無痛,就是這番話本身也夠教人匪夷所思了。凌軒宮的幾個弟子,果真沒一個是安分的。
“我信你此刻的誠心,可我終是不喜歡身邊有一個可能對我不利的人。”
“你難道不再仔細想想?”
許斂寧嘲諷道:“何師姐,論武功,我自認不會輸給你,何況適才你也見識了的。你讓我站在你這邊,可沒這個本事。”
李清隕不禁心道,這人得罪起人來,當真是毫不留餘地。
孰知何綰也沒生氣,只是笑笑道:“我盼你不要後悔。你今日有這個喘息的餘地,只是以往我瞧不上,沒來留心罷了。”
許斂寧踱了兩步,突然往別處看了一眼,淡淡道:“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也提醒一句,入夜後還在外邊,若是遭了不測,可怪不得別人。”李清隕不由又伏低了些,總覺得她適才似乎往這裡看了一眼。卻聽何綰笑道:“多謝提醒,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之後兩人一言不發,各自散了。
李清隕看著許斂寧的背影,身法似乎同適才自己追的那個人影很像。她也不敢再跟上去看個仔細,只好回去了。路過天井的那口井時,她突然靈機一動,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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