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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飯局勸酒,真正醉了的人,從不說自己醉了。而說自己醉了的人,其實沒醉。
張鶴生明白,陳天頂不屬於第一種,也不屬於第二種。
他是屬於第三種,人沒醉,心醉了。
看來每個人的過去,都是一本難唸的經呀!張鶴生暗歎了口氣,閉目養神。
而圍坐在篝火旁的楊開等人,也興奮地等待著陳天頂的開口,劉雨薇更是託著小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不願漏過一個字。
“東陵大案震驚全國,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知道個大概。但我想,對於這件集團盜墓的起因,還有孫殿英的底細,你們應該知之甚少。所以在此之前,我有必要全盤托出,讓你們瞭解一個真正的孫殿英,一個真正的盜墓過程。”陳天頂沉吟片刻,想了下措辭後,娓娓道來。
黑夜裡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都被陳天頂的引言所吸引。
精彩絕倫,懸念倍增。這就是楊開的評價。
“孫殿英是河南省永城人,本名孫魁元,號殿英,但我們這些幕僚都叫他孫老殿。”
“民國初年,軍閥連年混戰,割據為王者比比皆是。孫殿英也乘勢而起,糾集了一批土匪、賭鬼、煙販等組成隊伍,稱雄一方。當時我年輕氣盛,不知底細,為了謀個出身,強似做個農民,所以也投在了孫殿英手下。因為我的老本行就是盜墓,而且還有些頭腦,所以在此期間,為孫殿英盜了數個大小墓葬,積攢了一些軍餉,所以說實話,一直以來,孫殿英對我還是很器重的。不過那時候,沒人知道我叫陳天頂,因為外出我都戴著一塊鐵面具,所以大家都叫我鐵面生。”陳天頂說道。
“為謀取更大的勢力,孫殿英先後投奔過不少地方勢力,後又轉投鬍匪出身的張宗昌,深受張的賞識,被任命為師長。孫殿英搖身一變,透過種種卑劣的手段,將自己的部隊發展成為一個土匪窩。後來,孫殿英率部與國民黨作戰,開始很有利,後來見形勢不妙,便投降蔣介石,被任命為第六軍團第十二軍軍長,在河北遵化一帶駐防。一九二八年夏,孫殿英率部駐紮在馬申橋。”陳天頂說道。
“馬申橋,這個地方似乎離清東陵很近呀!”楊開訝然道。
“何止是近?”陳天頂冷笑:“這個地方和清東陵只有一山之隔。”
“一山之隔,這不是明擺著引狼入室嗎?”楊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啊,這條狼的確是孫殿英。但很可惜,孫殿英是一條笨狼,大大的笨狼,徒有一身匪氣,卻只知道硬搶硬奪,這顯然是不行的。”說到這,陳天頂得意的笑了笑:“所幸,當時我就在孫殿英的旁邊,於是在深思熟慮一番之後,便給了孫殿英三條策略,我以盜墓為樂,孫殿英以斂財為樂,所以咱們可謂是一拍即合。孫殿英也答應,事成之後,可讓我在陪葬品當中,挑選任意一件寶貝,他以身家性命擔保,絕不阻攔。自那一刻起,東陵盜墓的計劃,無形中已經開始緊鑼密鼓了。因此,你說引狼入室一點兒也不假。但其實,真正挑唆和操縱這批狼的幕後推手,卻是我這個不起眼的小幕僚。”
陳天頂說,當年清室讓位時,東陵不僅設有護陵人員,機構仍然承襲清制,而且還有旗兵、綠營兵駐陵守護,宗人府、禮工部等機構分別承擔陵寢一切事務。但是隨著世事的變遷,東陵漸漸脫離清室的掌握,落入北洋軍閥手中。護陵大臣名存實亡,常不在官署,不僅不能有效保護陵墓,反而串通他人,倒賣財物。於是,對東陵的破壞與日俱增,直至有人企圖全面挖掘偷盜,大發橫財。
一九二八年春,中央軍和奉系軍閥張作霖交戰,張作霖下屬馬福田率部叛逃,直奔清東陵旁的馬蘭峪,蓄意長期挖墳盜寶。當時,中央軍北伐已進入河北地區,張作霖北撤,而冀東一帶散匪非常多,異常肆虐。在這種情況下,中央軍派出孫殿英部前往剿撫。
路途中,孫殿英屢見被拆毀的東陵殿宇木料被大量盜運,遂起了不義之心。在得知馬福田準備掘陵的訊息,孫殿英便秘密召見了陳天頂,陳天頂也認為是天賜良機,於是第一條策略就順理成章的產生了,那便是藉著北伐的名義,先派兵趕跑馬福田這個競爭者。
在第一條策略順利完成後,陳天頂馬上佈下了第二條策略,為了掩人耳目,他命人到處張貼布告,聲稱部隊要搞軍事演習,為接下來的行動賺取天時,地利,人和。
半個月後,大概是覺得時候到了。孫殿英部以軍事演習施放地雷為名,驅走全部守陵人員,封鎖關隘,實行戒嚴,準備大肆洗劫慈禧地宮。由於封鎖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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