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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怪這位老教授的意思,在大興安嶺,越小心,活的才能越久。
整個過程,陳天頂選擇了沉默,他一直低著頭,像是在想心事。楊開覺得,這個摸金校尉,很可能是想老婆孩子了,畢竟,家裡暖哄哄的,錦衣玉食,誰願意在這種窮山惡水折騰呀!
經歷了一場戰鬥,幾名老兵的身心都比較疲憊。獨眼龍將狙擊步槍平放在兩腿之間,靠著石頭的背,頭盔蓋在了臉上,應該是睡著了。九筒則一門心思的在那裡玩骰子,楊開沒料到,這個賭鬼,竟然連這種東西都帶來了,他本想指責一頓,不過考慮到這小子先前表現不錯,有立功表現,就沒再管了。反正這個爛賭鬼在教導隊是出了名的,每個月的軍餉,剛拿到手就能輸的一乾二淨。而且楊開還知道,雖然他玩了十多年的骰子,但從來就沒有贏過,那時候,楊開就告訴九筒,你小子死心吧,這臭手,天生就不是發財的命。
趙勇德可能是嗓子渴的冒煙了,正抓著一把白雪,往嘴裡塞,吃完了還呵呵的打著哆嗦。
楊開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在趙勇德的旁邊坐下:“昨天的事兒對不起,老趙,我錯怪你了。”
“呃……”趙勇德神經慢了一拍,片刻後才反應了過來,連連揮手:“沒事兒,沒事兒,現在看到這個四眼妖怪,我也就清白了。”
“我就是不想被你們誤會,不想你們說我撒謊。”
“嗯,以後一定相信你。”楊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那句話,對不起!兄弟。”
“嘿嘿,我還打死了兩隻,也算是出口氣了。”趙勇德傻笑道。
這個東北男人就是這麼單純,一點兒沒有拐彎抹角,一點兒沒有藏著掖著,楊開突然覺得,以後交朋友就得交這樣的。
“好好休息,等過了喇叭口,咱們多抓點野雞,獐子,鹿。大吃一頓!”楊開說道。
“那敢情好!”趙勇德擦了擦口水。
兩人說話之際,九筒已經鬼鬼祟祟的湊到了道士張鶴生的面前。
“張道長,有時間嗎?”九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有事嗎?”張鶴生慢慢睜開了眼,背上一把劍,頭上挽著髻,找一片雪地飄然而坐,倒真有些個仙風道骨的味兒。
“沒什麼大事,就是無聊,找你賭一把。”九筒說著,轉了轉手上的骰子。
“你?”張鶴生斜著眼,瞥了他一眼。
“是啊,我。”九筒揚了揚眉毛。
“不用賭了,你肯定輸。”張鶴生冷笑。
“為什麼?”九筒這下可不服氣了。
“你雙手十指長於中指,註定散財不聚。左鼻孔的旁邊,長了一粒黑痣,而這粒痣的位置,正點在勞碌命的命宮上。所以你一輩子都別想在賭博上有所建樹。”張鶴生淡淡的說道。
“簡而言之,就是逢賭必輸!”
“那……有改變的法子嗎?”九筒算是明白了,這張鶴生雖然開始是個瘋子,但是自打失心瘋好了以後,就成高人了。
“醒醒吧!”張鶴生搖搖頭:“雖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但賭來賭去,害的都是自己。乾點別的,比這個好!”
張鶴生的話,讓九筒一直悶悶不樂,坐在一邊幹嘆氣。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山魈依舊沒有再出現。看來它們是真的退了。
就連華伯濤也感覺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和陳天頂相對苦笑,然後告訴楊開時間差不多就出發吧。
今天的目標是喇叭口,小心是好的。但不能因為山魈的事情畏手畏腳,顛倒了主次關係。
出發之前,三個人復又聚在一起,研究了一次地圖。
“陳老闆,這喇叭口也快到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楊開盯著地圖上的小叉,有些微微的心悸。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跳得很厲害。
厲害的,快要跳出胸膛。
“帶著槍就行了。”陳天頂淡淡的說道:“待會走路的時候,叫他們把機槍收起來。重武器,在那種方寸之地,不但施展不開,還是個累贅。”
“嗯。”楊開點點頭。
“然後就是匕首了。”說到這,陳天頂皺了皺眉:“如果出了意外,可能要肉搏,畢竟,七年前我是趕著山風來這裡的,風太大,刀子似的,野獸們受不了都散了,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的度過喇叭口。”
“所以,說實話,我只知道喇叭口的樣子,地形。到底有多少猛獸,有什麼猛獸,我心裡還真沒譜兒。”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