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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的念著:“死了……”
看到這一幕,戴笠抿了抿嘴角。轉而從腰間掏出一張黑白照片,在瘋子的眼前晃了晃。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瘋子,那個毫無理智的瘋子,竟在照片掠過的瞬間,眼睛珠靈光一閃,轉動了幾下,就要伸手來搶。
戴笠也沒有躲閃,就給了他。
照片裡的人,身穿一件標準的將軍禮服。禿頂,大刀眉,八字鬍,眼神犀利,乍一看,頓覺一股魯莽之氣透紙而出。
丟掉了那朵殘花,瘋子把東西擱在手掌,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足足有半刻鐘,突然瞳孔一縮:“咦,這是,張大帥?”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手明顯在顫抖。
戴笠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揹著手,靜悄悄的在那裡等待,等待著奇蹟的誕生。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成為了觀眾。而瘋子張鶴生,則變成了舞臺上的主角。
“痛!我的頭好痛,好像有蟲子在咬!”忽然,瘋子雙手按住了腦袋,噗通一聲從桌子上滾了下來,滿地掙扎。
照片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正面朝上。
瘋子痛的滿地打滾,但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照片裡的那個人。迷茫中,有一絲愧疚,又似乎有一些淡淡的不捨。
慢慢的,照片裡的人似乎動了,一步步的走進了他的腦海。
回憶深處,永久的定格慢慢匯聚成型。
“朋友,哪地方人?”車廂裡,一個穿著將軍服的大鬍子朝著對面的人問道。
“南方人。”張鶴生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這個傳聞中的軍閥,居然如此的和藹可親,當真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嗯”張作霖點點頭:“聽口音也像,江南,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小船小鎮,我甚嚮往呀!”
“大帥喜歡,可以去看看的。我們這些江南人,到時候也為民族英雄,儘儘地主之誼。”張鶴生說道。
“唉!”說到這,張作霖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嚮往:“等等吧,過幾年再說。”
對於張作霖的表現,張鶴生是不能理解的,這樣一個手眼通天的軍閥,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又有哪裡去不得?
“為什麼?”他親不自禁的問道。
“古人說,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現在小日本鬼子虎視眈眈的窺視著我東北九省。地方上更是一盤散沙,明爭暗鬥。我在這裡鎮著,他們還能聽話。我要是不在了,誰還能主持大局?”說到這,張作霖搖了搖頭,看了看左右無人,這才悄悄地對張鶴生說道:“朋友,不瞞你說,我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
“您睡不著?”張鶴生問道。
“我愁呀,這裡愁!”張作霖指了指自己心口。
“我在愁,中國這條東方巨龍何時才能醒,我們國人,何時才能醒!”
“我們中華民族自詡為龍的傳人,我們曾經鼎盛輝煌過,在偉大的漢代,就流傳的: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千古佳話。但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條龍卻慢慢變得腐朽衰弱了。殖民,攻陷,割地讓權,仔細想想,我們那些老祖宗究竟做了些什麼?拿破崙曾經說過:中國是一頭沉睡的雄獅,獅子睡著了,連蒼蠅都敢落到它的臉上叫幾聲。可他一旦被驚醒,世界都將為之震動!”
“可你我扣心自問,今日的中國,是否可以說已經在甦醒了呢?仍然遙遠。不錯,我們是推翻了滿清,但卻製造了另一個滿清!誠信淪喪、貪汙腐敗、道德敗壞、金錢至上,中國人似乎都變了,各謀前程,不相往來,難以團結起來……”
“眼下,日本人的野心已是昭然若見了。我張作霖扛的了一時,扛不了一世。我只希望哪一天自己不行了,要死了。會看到國人的真正甦醒,那樣也能含笑於九泉了,我們中國人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張作霖說到此處,已是熱淚盈眶。
“大帥!”張鶴生激動地抬起了頭:“只要有我一口氣在,就一定護你周全。為抗日盡一份力。”
“嗯,我知道。”張作霖點點頭:“你們都是道士,都是出家人。國家危難之際,你們可以挺身而出。說真的,我確實很感動。你們的那些成果,我也看到了。好,滅了鬼子士氣,漲了國人威風。我在想啊,如果六萬萬個中國人都跟你們這樣,小鬼子還敢如此猖狂嗎?”
“實話告訴你,在此前,我已經在談判桌上拒絕了日本人的一切不平等條約,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只要東北這片土地上,還是我張家人做主,就娘希匹的別他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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