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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只要我答應參與你的這個任務,就可以了嗎?”陳天頂說道。
“是的,不論成功與否。如果你活著回來了,一筆勾銷。如果你不幸死了,同樣一筆勾銷,沒有人會受到牽連。”戴笠說道。
“痛快,我姓陳的這條命就賣給你了!”陳天頂眼神一凜:“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戴笠笑了。
是個男人,聽了他們的對話,楊開心裡暗暗想道。
男人就應該這樣,有責任,有擔待。不能凡事只為自己考慮,那是娘們兒的思維。
眼下,四位嘉賓中,已有三人妥協。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個瘋子張鶴生了。難道戴笠真有天大的神通,能把一個瘋子說服不成?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說服了,又能幹什麼嗎?讓這個瘋子跟著自己去執行任務?除非這個任務是過家家,老鷹抓小雞,認爹認媽。
想到這,楊開不禁為戴笠,也為自己捏了把汗。
第三十一章 十年(1)
“張鶴生?”當翻出最後一張名單時,戴笠摸了摸鼻子。
站在他身後的曾養甫和女孩,則尷尬的對望一眼,露出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看來他們倆,或多或少,都對這個瘋子,有些熟悉了。
“張鶴生,正一天師道弟子,是現任天師張恩溥的同門師兄。性情溫和,但嫉惡如仇,恩怨分明。其本人擅長符咒,驅鬼鎮邪之法,並精通古武術,是民國道術界少有的幾位高手之一。曾和中央武術館館長李景林切磋,不分勝負。”
“中年時期,行走社會,在上海處理了數起靈異迷案,名震一時。和全真教掌教梁維揚並稱‘南張北梁’。抗日戰爭時期,加入‘中華抗日救亡祈福協會’,刺殺多名日軍高官,功勳卓著。後參與護送北洋軍閥張作霖之任務,失敗,中國道教傑出人物於此一役幾乎……損失殆盡,張鶴生本人亦致瘋……至今不愈……”
雖然中途停頓了幾下,但戴笠最終還是將這段介紹讀完了。這讓眾人聯想到了一個詞:對牛彈琴。
是的,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能指望他聽懂這些話嗎?
“義父……”曾養甫欲言又止。
戴笠看了看他,微微的嘆了口氣:“養甫啊,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就算他聽不見,聽不懂,聽不明白,但是我,卻還是要讀完的。”
“我們已經盡力了。”曾養甫說道:“把他帶回來之後,我幾乎請遍了全上海的醫生,但每一位醫生在臨走前,都和我說沒救了。西醫說是間歇性腦損傷,現在的科技治不了。中醫說是癔症,是心病,也就是說是他自己逼瘋自己的,不找到解開他心靈的那枚鑰匙,吃再多的藥都不管事。”
“孩子,你要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既然把他請來了,我就有把握讓他變成以前的那個張鶴生。”戴笠淡淡的說道。
“可義父,這東西,不是說兩句話就能好的呀?”曾養甫以為戴笠是在鑽牛角尖。
“有些病,醫生能治。有些病,醫生不能治。”戴笠說道:“但既然國家需要他,他又成了這樣。那麼,醫生治得好的病要治,醫生治不好的病也要治!”
“這……”曾養甫一時語噎:“義父,您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他,都瘋成這樣了,怎麼治?”
“醫生治不好對吧?既然醫生治不好,那就讓我來治!”戴笠笑道:“那位老國手不是說嗎?這道士是自己把自己逼瘋的,也就是精神分裂。自己一時認定自己瘋了,沒過多久,他也就真的瘋了。換句話說,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瘋掉?他是在逃避!所以,只有解開他心裡的鎖,才能讓他涅槃重生。”
說到這,戴笠站起身來,把手放入了口袋:“一週前,我去了趟檔案處,在那裡,我找到了這枚鑰匙,這枚解開他心靈枷鎖的鑰匙。”
“您真的有把握?”曾養甫咋舌。
“百分之百!”
雖說戴笠滿懷信心,但坐在沙發上的眾人卻是將信將疑,連華伯濤亦是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除非華佗重生,扁鵲再世。
再瞧那瘋子,自始自終,都對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事兒不聞不問。只是坐在桌子上,撅著腳丫,喃喃自語。紮在頭上的小花,此刻已被他拿在了手裡,五指把花蕊的瓣兒一片片的摘下來,再往空中一拋,每拋一片,嘴裡就說一句:“死了……”
“死了……呵呵……死了……呵呵……”那瘋子尤自拿著手裡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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