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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人們已厭倦了聽到有關它的訊息。在當地人和報紙的津津樂道之後,去參觀這座古墓已變得不是那麼具有吸引力了。是的,媒體的報道也由形容詞轉為了名詞。我曾聽到《時代週刊》將戰車的車輪稱作“難以忘卻”,將金子喻為“炫眼奪目”,將雕像擬似“宏偉華麗”,也曾將這座古墓稱作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奇觀。這是不對的,瑪格麗特,這是不真實的,這只是一間不存在邏輯或者說毫無經歷的屋子,這只是一間堆放著炫目雜物的屋子。當然,事實上,這些毫無經驗的遊客在看到這些並不十分珍貴的古物時會將自己的寶石扔在那裡。但是以專業的眼光來看,我真的為卡特感到惋惜,而且也感到噁心,就如同在最炎熱的酷暑被迫不停地去吃甜食一般。其中有一件東西很是特別,一張巨大的床,配有雕刻著獅頭圖案的踏板。看著這件華貴的古物,我似乎聽到了雨果·馬洛維夾雜著笑語的聲音。金質淺浮雕靠背的寶座、方解石及雪花石膏雕刻而成的瓶瓶罐罐,這一切都被賦予了第十八王朝特有的奇幻風格,頹廢、下陷的腹部,奢華、神經質的雌雄同體。當然,我對可憐的卡特表示讚許,但是我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了我不曾見過的些許害羞:我的朋友,他對這所有的一切感到些許慚愧,因為他以錯誤的方式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現在我要起身回我的古墓了,瑪格麗特,那裡有我的工作,我的迷惑,我輝煌的發現。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親愛的。
日誌:不論身處怎樣的環境,都要努力去爭取,成功不在於條件的優劣。這是阿託姆…哈杜所理解的。這時候喜劇色彩勝過了悲劇色彩,這個自立的男人不可抹殺的個性遠遠強於命運對他發起的挑戰。這使得目睹他克服一切變得愉快而有趣。
當我從卡特那裡回來的時候,阿穆爾已經走了。這個孩子把我臨時的門修得不錯。我喊了他的名字,出來的卻是憤怒的艾哈邁德。他已經把阿穆爾趕回了家,並告訴我不要指望他會再回來。我能想象得到這個畜生對那可憐的孩子做了些什麼。雖然我覺得他也很可憐,但是薪水的問題我還是無法解決。於是,我浪費了我寶貴的工作時間試圖向他解釋現在的情況,提醒他在工作中的失誤,還有我現在無法給他現金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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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九(3)
艾哈邁德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憤怒了,開始威脅我。但我真的拿不出錢來,威脅也是徒勞的。於是艾哈邁德想到了另外的解決方式,他遞給我一把大錘。我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任何事情來避免現在發生的一切,我希望能付給他任何的東西,但是現在我真的別無選擇。在他一再的堅持下,我開啟了C門,而其中每一下猛烈的擊打都經由我破碎的心無情地撞擊著我的腿和我的頭。艾哈邁德跑在我的前面,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寫下了這無情的一切。他開始不停地搖頭,我不會忘記他說過的話:“英國佬,我真是失望透頂了!”他非常不滿,用原始人最通常的方式發洩著他的憤怒。他攻擊著我的傷腿、我的面部,在我彎下身時又狠狠地踢我的後背。感謝上帝,除了這道門外,他沒再繼續進行破壞。貪婪是盲目的,他沒耐性去開啟大門。而正是那裡,依舊等待著我的愛與呵護,也就是那裡,會獎賞我所犧牲的一切。
就是這樣。我仔細清洗了傷口,做了必要的包紮。那個畜生臨走時還偷了阿穆爾的驢和我的一張唱片——“哥倫比亞精選”。
暫且不說這些了,今天,我開啟了阿託姆…哈杜古墓的第七個墓室。
剩下的工作要等到明天,對新墓室的描述在很多方面都值得注意。阿穆爾修的門就在前面的洞口。
銀行很令人失望。郵局送來了一封令人費解的電報,看上去倒像是個笑話。就是個笑話,至少是個惡作劇。
電報。波士頓致盧克索的拉爾夫·特里利普什,
1922年11月29日,10時27分。
婚約取消。你的謊言暴露了。不要再和我聯絡。瑪格麗特。
我可以回覆,但是我回復給誰呢,難道是寫這封“來自瑪格麗特的電報”的人嗎?我的思緒圍繞著他的罪惡和背叛打轉。他應當受到偉大的國王所能想象得到的最嚴厲的懲罰。
我的貓咪舔舐著艾哈邁德和費那苒所造成的傷口。為什麼命運堅持要讓我們成為這種陳腐的、乏味的角色,而許許多多的一切都將成為可能。我的個性本應有趣得多,其實現在依舊不錯,但是我必須揹負著冷酷無情的費那苒所強加於我的枯燥乏味和俗不可耐。他無法負擔一支不能立刻按他所需發現財寶的埃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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