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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日漸成熟的埃及考古專家,甚至現在仍在埃及進行著開掘。我太瞭解雨果·馬洛維的方式了。毫無疑問卡爾德威爾一再地接近他,想要贏得他的注意。失敗後,我能想象得到他開始拋開幻想跟隨馬洛維(他駐紮在40英里以外)一同工作,事實上馬洛維明白一切。卡爾德威爾最終還是贏取了馬洛維的注意和信任,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能想象,馬洛維庇護著這個男孩,他激動地聽到了所有的細節,學術和探險的方法、最新的研究以及較之有關阿託姆…哈杜最新思想更具吸引力的課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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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學家 七十四(4)
但是,馬洛維當然會與卡爾德威爾談論到阿託姆…哈杜。馬洛維在他的帳篷裡閱讀著片斷C,等待著我的歸來。他應該告訴了卡爾德威爾關於阿託姆…哈杜的一切,故事中的一切都帶給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無比美好的感覺:在這種文明下,一個天才得以每天重塑著自我,直到有一天成為了國王。或許哈里曼早已是保羅幼年閱讀中的一部分,阿託姆…哈杜的火光也早已將他喚醒。現在馬洛維還在為他介紹著這些。
如果他在戰爭中倖存了下來,他應該可以成為一名圖書管理員或者一名地方男子學校的教師。他會和我一樣聰慧、迷人,有修養,但是他缺少地位和財富。他會成為一個怪人,一個因為自己令人難以理解的原因而瞭解埃及的可憐孩子。如果我是他,你會愛我嗎?如果他是我呢?不,你怎麼會呢。沒人會記住保羅·卡爾德威爾,沒人應該記住他。
埃及的最後幾天。總會有這一天的,最後的一天。最後的一刻。最後的一瞬。每一場大災難中總會有這樣一個單獨的時刻,令人不可信卻又是真實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最後一個傷員,黑死病中的最後一個患者,最後一個穴居人撫養了第一個現代人。所以一定存在最後的一個對阿託姆…哈杜頂禮膜拜並在他死時為他進行最不可思議的禮拜祭儀的人。存在最後一個懂得如何進行古代埃及語言發音的人;全部的語言都隨他的去世而變得不復存在,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透過書本學習來傾聽古老文字的迴音並努力地祈禱。
對於阿託姆…哈杜來說也存在這樣的一天,就在那天一切都不可爭議地消逝了,沒有人倖存下來,走在空蕩蕩的宮殿中,踏過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國王當時是怎樣的感受?睏倦,如此的心力交瘁。多麼希望一切並不是現在的樣子。多麼渴望他的王后,渴望一個氣氛祥和的宮殿,他們可以依偎在那裡靜靜地休憩。
就是這樣的一天,這一天來臨,又消逝了,掏空了整個宇宙。在入侵者的威懾下,遊牧部落的大門上依舊升起了最後一輪紅日,神殿和歷史被大火燒成了灰燼,一切的言語、故事、渴望以及充滿榮耀和愛戀的無盡未來走向了末路。就在這最後的一天,阿託姆…哈杜靜靜地站在那裡,環顧著四周,縱然已空無一人,他還是進行了最後的告別。他身陷其中,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掌控,包括偉大的創造者阿託姆的化身。沒有僕人,沒有軍隊,沒有搬運者,沒有女人,沒有金錢,也沒有了時間。
“一切的終結”。這是成年人的魔鬼,惟一偶爾從溫床中站起來的幽靈,他的出現會讓我們震懾瘋狂。這不僅僅是對死亡的恐懼,因為在一個人行將死去的時候,他可以聊以自慰的是,至少還有別的東西活著,它們可以代表我們,對我們意義非凡,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延續了我們,只要意識到我們愛著的東西和人還活著。我們的子孫將繼續生活下去,因此我們的生命不會真正結束:這是現代人對埃及人不朽信仰的可悲詮釋。當然一部分人會依賴於他們被抑制的基督教天堂或者堅決倡導狂歡的真主安拉的天堂,但是,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存在著更為簡單的東西:子女、孫子孫女、家族事業、畢生的工作或者日常單調的生活,酒吧和大街、足球俱樂部、政府和憲法以及陳舊的體制。如果你不屈服於無情的制度,不為死亡所動搖,那麼相反的,你會得以激勵,而那些則會成為皇家古墓牆壁上的實物圖畫。是的,普通人在垂死的呼吸中把握永生,他會發現永生不朽就存在於他的子孫後代、工作、故鄉和文化之中。
但這是一切的終結!在你的死亡變得如此渺小而又真實之前,人類或自然必須帶來怎樣的毀滅呢?你是否需要一個冰河世紀或者膨脹的太陽將世界燒成灰燼?或者這仍然無法終止你的幻想?你的子孫在你閉眼前被殺害?你的生意破產,你的家和你的藝術被燒成灰燼?設想一下你的教堂和裡面的神父以及有關庇護你的神靈的一切文字或圖畫記錄都被毀於一旦,而兇手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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