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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最後發現我被追蹤的原因跟我擔心的事情毫不相干。我還擔心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很顯然並非如此。“等一下,你認為是我殺死了保羅·卡爾德威爾?”在他一派胡言後做出荒謬總結之時,我真是禁不住笑出聲來。
埃及考古學家 七十四(3)
但是極具諷刺的是,這個失蹤男孩的故事成為了這個討厭的偵探和我在一起時惟一令我高興的事情,以及他愚蠢的故事中我惟一的興趣所在。我從法瑞爾那裡聽到了無數關於他的事情,整個的故事令我很驚訝,那個男孩和他父親羅利的過去讓我很震撼。我只是在重複我從法瑞爾那兒聽來的,沒有什麼可以問你的。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相信我們之間的誤會終將會被澄清。我知道的。但是如果我並不是你夢想的那樣呢?我要懺悔:我天生就是這樣。我不需要透過努力來贏得這些。我承認,我很慚愧。
從他告訴我的地方開始講起(可能法瑞爾告訴你的是一樣的),這個男孩靠自己的努力擺脫了貧困和虐待。沒有愛,沒有金錢,甚至連起碼的關心和鼓勵都沒有。他生來就一無所有,就在一無所有中,他創造了嶄新的自己。如果讓雨果·馬洛維或者拉爾夫·特里利普什或者其他富有、受過良好教育、有教養的人生活在像保羅·卡爾德威爾一樣的童年,他們會怎麼做呢?把他們扔在悉尼的貧民窟裡,當然要確保拿走他們所有的錢,剝奪他們良好的修養。對於他們出生時保留在頭腦和心中以外其它的一切予以否定,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想,失去了他們與生俱來的優勢,恐怕他們的內在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像他們一樣的人(比如我,一個慚愧的例子)永遠不會清楚地明白他們身上的哪一部分才是他們真正所擁有的。他們的整個人生都是在迷茫中度過的,為他們與生俱來的一切而感到困惑。當他們得到了些什麼(學位、工作、妻子),如果不是父輩榜樣的結果,不是來自母親的勸誡、教授的傳授,他們根本不清楚這是否是憑藉自己的力量所獲得的。富人們把別人不曾理解掌握的東西統統稱作是自己的個性。但是保羅·卡爾德威爾是自學出來的,在沒有家庭的幫助下,抓住了極小的機會,這些機會或許在別人看來是根本不存在的。他是怎麼做的呢?他將它們轉變成了別人無法想象的優勢,這也引導了我去理解阿託姆…哈杜自我創造的意義所在。
“保羅·卡爾德威爾到底遭遇了什麼?”法瑞爾一遍又一遍地問我。我不知道,如果他沒在戰爭中遇害,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在較好的環境下,像他一樣的孩子也許會成為我的助手。這個世界會允許他成就自我的輝煌嗎?會讓他因此受到別人的仰慕嗎?或者這個世界會要求他隱藏自己,以免他的弱點被永遠不會閃現的光彩所困擾嗎?
當然,他會付出一切來打動一位美麗而世故的女人。你會像你打動他那樣被他所打動嗎?瑪格麗特,你也會愛上一個像他一樣的人嗎?或者你更希望別人像我一樣,舉止優雅、被證實有能力且為人們所認可?我想知道答案。
法瑞爾告訴我,這個男孩在圖書館發現了埃及的存在。是不是覺得相似,同為男人的我和他為同一片土地而著迷?我仍清楚地記得自己如何焦急地等待新書上架,或者下一期《埃及考古編年史》以及《現代埃及考古學及考古學記錄》的到來。那些日子裡的興奮是難以言表的,幻想新書的封皮,期待彩色的版面以及迫不及待想要感受到封面版畫上那層透明紙張的觸感。
根據法瑞爾的記錄,有靈感的思想者能夠呈現出一個內容豐富的故事:早在1917年,卡爾德威爾便來到了埃及。這裡正是他8歲時日思夜想的那片神奇土地。他不知疲倦地想要飽覽一切。他學習了阿拉伯語,參觀了金字塔,遊覽了一切獲許進入的地方。但是不久後,當他在部隊得不到准假的時候,他還是偷偷溜了出來。與在殖民部隊服役的幻想相比,埃及對他的誘惑太大,也太過實在了。瑪格麗特,想想吧,他是如此痴迷於這片土地,以至於全然不顧等待他的懲罰。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屢屢違反軍隊紀律擅離職守將要接受的處罰,但是這場戰爭似乎日漸變得不再真實。或許在盧森堡泥濘的戰壕中,他應該更集中精神些(不然就會送命)。但是在他心中的這片沙漠中,駱駝的聲聲嘶叫召喚著他在夜幕中狂奔,觸控獅身人面像的美麗,坐在奇奧普斯雄偉的金字塔腳下,思索著廣袤的大漠中自己的命運何在。當然,他完全不用害怕那些行動遲緩、頭腦遲鈍的警察們。
然而,就在我在土耳其受傷並失蹤的那天,保羅·卡爾德威爾可能得知一名英國官員正在訪問澳大利亞軍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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