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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有膽識的魏瑪共和國裝備完善的奧斯卡·丹寧格爾,以及每個季節都能為蘇丹沙漠帶來利潤的吉恩卡羅·布恩肯,他裝置了儘可能長的抽油泵,直到“金子”從原本貧瘠的蘇丹土地中源源不斷湧出來。我還想到了哈佛的“同僚們”,他們從繁忙的日程安排中擠出時間誤導在校的學生,質疑我的工作並干擾我的資金贊助者,把哈佛大學的捐贈金耗費在那些不名一錢的古墓上。
“正如任何一個有想象力、有遠見卓識並富有冒險精神的人一樣,科瓦克斯先生,你應該可以理解被一群目光狹隘的敵人包圍意味著什麼。而這些人之所以恨你並非因為你恨他們或誤解了他們,而是因為他們對你來說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以至於你忽略了他們的存在。正如你眼中的美國國內稅務局或者司法部長,還有我眼中的布魯根和弗魯裡曼教授一樣,我猜想在你看來,他們罪惡地誤導了你的兒子。我在牛津大學閱讀了有關東方語言以及埃及考古學方面的書籍。我憑藉自己的雙手將有關這個國王,也就是布魯根所謂的‘虛構的’國王的文字從埃及土地中挖掘出來。與你們這些紳士一樣,我僅僅相信真實的東西。如果現在我向你展示有關這些學術上的線索以及我幾十年來含辛茹苦地蒐集並儘可能擴充套件出來的有關資料,如果你能夠認真審視我所擁有的大量的知識,你應該會覺得河對岸辦公室中吹毛求疵式的喋喋不休是如此的可笑。而且正如最近你在《波士頓使者》上對司法部長所做的評論一樣,我想你應該會說‘為什麼那個無聊的人不專注於他自己的聚會,而把科瓦克斯留給科瓦克斯!’讀到這時,我真是暗暗稱絕。”
“真是妙極了。”費那苒說道。奧圖爾繼續銼著他的指甲。費那苒對奧圖爾說:“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在我看來,他能滿足我們所有人的需求。告訴他們這個古墓可能的情況。”
埃及考古學家 四(3)
在向富人要錢時,冷淡一些。他們想知道在把錢收回來的同時會有什麼樣的收益,但是他們也想讓你知道他們不會給予任何保證。他們希望你比他們更聰明,但不是表現在所有事情上。他們希望你能承認他們在財政方面的優越性以及“常識”。他們可能會對你的技術進行幾次前所未有的審查。有些人會認為你是個傻瓜,少數人會認為你非常傲慢。他們不希望你向他們要錢,他們希望你給他們提供一次機會,接受比他們原定計劃少的投資。我想這些正是任何埃及考古者的必修課。舉個例子:
“先生們。阿託姆…哈杜的古墓可能是通往對面沙漠懸崖的一個簡易入口。現在,我們來到了隱蔽的拱廊,裡面是有關阿託姆…哈杜統治期間紀事的圖繪以及描述其榮耀、傷心和向神靈祈禱的象形文字。來看這邊,牆上的圖繪講述了一個故事,我們似乎在欣賞一部電影:在諸位的左邊,我們可以想象到,阿託姆…哈杜正率領著他的軍隊抵禦入侵的希克索斯王朝,或者東方三角洲的分裂主義者,抑或是非洲南部的黑人敵軍。在諸位的右邊,大家可以看到阿託姆…哈杜正在他的宮廷中與毫無耐心的、妄圖篡權的叛徒們作戰,他沉著冷靜地將值得信任的謀士(你們正是我的謀士)以及他美豔絕倫的皇后聚集到身旁。我們一會兒走下去,到入口大廳會看到更多。現在我們正穿過一個窄小的洞口,大家一定要慢慢移動。大家應該能夠嗅到一種從未聞過的味道。我不能說這種味道很甜蜜,讓人心曠神怡,但這確實是一種不被大家所熟悉的味道,甚至還不止是不熟悉:它將是一種永遠獨一無二的味道。你們一定從未聞到過而且也不會再次聞到:這正是3500年來儲存至今未被打擾過的最原始的空氣。我不知道這是否會讓你們覺得開心(對我正是如此),也許它會令你們作嘔。由於刺痛、光熱,我們的眼睛幾乎無法睜開。是的,先生們,就是這炫目的光:由我們手電筒反射回來的不確定的光束,經過金子、玻璃、象牙、珠寶、天青石、金子,到處都是金子所反射回來的炫目的光。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各位?”
“我看可以。”費那苒說。
“還是這樣的好。我們對阿託姆…哈杜非常瞭解,從他的筆下,我們瞭解了塑造他的外界壓力,他一生所扮演的角色。我們瞭解了他不可壓制的慾望,這僅在短暫的一段時間內突破重重困難得以滿足。我們瞭解了令他感到挫敗的家庭、支援他的皇后和嬪妃,以及他最信賴的謀士‘慷慨之主’。我們可以在面前看到這所有的一切。在國王金質石棺附近的牆面上,我們可以看到有關阿託姆…哈杜性愛的最為複雜、精細而又色情的圖繪,還可以看到古墓封閉後甦醒過來陪伴國王去往冥府的小雕像。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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