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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的國王們不懈地追求著永恆。他們掌握著飛逝的時光,把它們關在柔軟的籠子裡。在他們那包裹著的木乃伊和裝著他們器官的葬禮瓶裡,在他們那圖畫式的文字和獸首天神的庇護下,最偉大的埃及人享受著他們的永恆,享受著他們自己選擇的永恆,不受歷史的打擾和未來的威脅,奢侈地享受著他們想要多久就能有多久的永生,按照自己的意願釋放著這美妙的時刻,而不是按照日、夜、太陽、月亮專橫的要求。
瑪格麗特,我可以和你一起分享我對自己耀眼的青春時代的黑暗回憶嗎?那種生活不是你喜歡的,但它卻很重要。我記得,還是個男孩時,曾因為對埃及學的極大興趣而遭到過一個鄉村牧師的斥責。(當然,這種事只會在我父親乘船出海,再沒人會保護我的時候,那個可惡的牧師才敢這麼做;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會溜出教堂,回到村子裡去散步。因為我的村子離教堂很遠,所以那個牧師並不知道我是誰。)不管怎樣,他會悄無聲息地出現。我對此並不會感到驚訝,因為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對發生在我周圍的事無所顧忌。他會搶走我的東西,砸碎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象形文字。他還會用吵鬧而又講究的話威脅我:“孩子,你怎麼會對這種死亡文明這麼感興趣呢?”即使是在我10歲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如何正確地應對這種災難性的教導:“您說得對,神父。不過我寧可看這種充滿生命力的邪教圖畫,也不願去崇拜一個被釘在木頭上的血淋淋的屍體。”當然,我肯定會遭到一頓毒打,有時更糟,要是我選擇那條路的話。
關鍵是,我在那個時候就明白:埃及不是——我必須為讀者們重複一遍,因為他們並不瞭解——什麼死亡文明,儘管它有無數的木乃伊和瓶裝的臟器、僕人和眼鏡王蛇。埃及人是永恆的創造者,第一個看到他們真容的人會得到永生。
阿託姆…哈杜寫道:
眾神與我手挽手地漫步,
有時我根本沒在走,
但卻坐在一塊岩石上看著,
一個農民牆後的兩隻山羊的符咒
——第十三首四行詩,片斷C,摘自拉爾夫·特里利普什的《古埃及的慾望與欺騙》,柯林斯·阿莫盧斯文學出版社出版,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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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學家 四(1)
1922年10月12日 星期四
致瑪格麗特:黎明剛剛到來。你在這裡永遠陪伴著我。探險歸來時,我會帶給你這樣的禮物。當然,你將在古代的金子堆裡漫遊,與我共同分享我的名譽,還會嫁給我,並使因嫉妒而吼叫的你的女伴們在婚禮之後立刻挖出她們自己的眼球。但你也應有屬於自己的書寫我們長期分離的日記,一份穿插著我的工作日誌和記載著我們愛情的日記。兩份日記現在緊密相連,完好無損,並在不斷的繼續之中。幾個月之後,這封承載著日誌的長信將寄到你那裡,你所收到的帶著郵戳的信件又多了一封(遺憾的是,我寄出幾周之後你才能收到),並把它與大家都有的那封信相比較,《拉爾夫·特里利普什與阿託姆…哈杜古墓的發現》,拉爾夫 ·特里利普什著。昨天我所寫的一部分是為你而寫,不是為他們。我想你父親應該在這些日誌出版前先潤色一下,你要相信我是為你才這樣做的。
現代埃及考古探險財力支援的探討:在肯道爾·米歇爾那詼諧的詩詞中,我感覺到“懇求”一詞在描述埃及考古學者是怎樣得到財力支援方面並非不合適,而且一般讀者並非會對此不感興趣。顯然,“懇求的”與他毫無關係。親愛的讀者,我像你們一樣熱切地想要進行我們的探險,但也會在讓你們與我共同上路的事情上猶豫不決,除非你們已能夠明白沙漠裡所發生事情的前前後後。
現在請加入我們。在今年6月首先開始了一系列包括波士頓藝術鑑定家及贊助商在內的投資人會議。費那苒邀請我去他豪華的(盧克索式的)城內住宅,在他的臥室裡,他和朋友們開始向我提出各種問題。儘管沒有這筆錢,我也會娶他的女兒,而且我可以透過其它渠道得到探險所需的財力支援,但他仍堅持向我提供這筆資金援助,似乎這是向我所愛的女人做的姿態,最後我給他和他的朋友一個機會,成為這次空前探險的贊助方。
費那苒的臥室雖然是美國風格的,但卻是以埃及和假法老式的裝飾為格調,肯道爾·米歇爾聲稱他開始有一種被變成獅身人面像似的感覺。這個笑話自然而然就進了易怒者的耳朵裡,但費那苒卻聰明地化解了“冰茶”,並使每個人開始感覺很自在。我向費那苒、米歇爾、羅傑·拉索普、朱裡阿斯·派德芮格·奧圖爾及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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