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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我得測量,製圖,分類並且儲存數百種物品,從一個耳環到精緻的雕刻和壁畫。我得同時和埃及政府的幾個部門進行談判,而這些部門通常都會受到英法的控制。同時,我還得編著一本學術著作,詳細描述3500年前的事情,還要翻譯一位天才的通俗而又充滿激情的各種文學著作,而這種語言已經有2000多年沒有人使用過了。此外,還要為我的合夥人不斷準備報告。我的探險方式完全由科學需要決定。
據說,在其拱頂的輝煌下,獅身人面像飯店展現著埃及的頹廢。它是個接待遊客的飯店(在一個對我來說永遠代表了探險家的前線和疆場前哨的國度裡),它也代表了現代埃及的急促情緒,它用過去的遺產交換先令8。飯店的象徵——繡在每一個能夠被看見的表面——一群荒謬的禿鷲、獅身人面像、毒蛇,然後發展成一個箴言——象形文字的節選,警告(對誰的我可想象不出,因為那個飯店裡的客人可以看得懂文字?)太陽神耗盡惡人的心。
太陽神是古埃及頭部似獵鷹的天神,他在人間的化身就是古埃及的每一位國王,他也許會不願意批准這個飯店的成立,但在這裡,在這個想象的古籍中的假法老旅遊勝地,透過開啟的天井窗,從外面的尼羅河上傳來了真正的埃及味道和感覺——我的埃及——飄蕩進來。頓時,這裡所有的現代奢華在對古老國家的敬禮中捲曲並坍塌,古國穿越千年時光向我嘆息。阿託姆…哈杜,在其權力和榮耀中,召喚著我。我吮吸著(不用擔心,即使是在費那苒的私人酒吧裡會擔心到的那些美國禁酒執法者)水晶杯裡的檸檬汁和杜松子酒,坐在陽臺上,俯視著我的尼羅河。
緩緩地,我欣喜地撫摸著最近從波士頓寄來的書評,儘管恍若經年。晚會上的人有此次探險的資助者和他們的夫人,祝賀我們在埃及即將得到的大筆財富,以及我和費那苒家女兒的訂婚。這些景象彙整合了清晰的回憶:高雅的晚禮服和漂亮的輕盈長裙,發光的紙製燈籠,在院子裡的一支黑人爵士樂隊,音樂從切斯特·克勞弗得·費那苒在聯合大道上的家裡的窗戶和門裡飄進飄出,把九月初的空氣薰染得火熱:
埃及考古學家 三(2)
犬和人是
偉大的組合
嘿,我的狗在膨脹!
費那苒家裡很濃重的埃及式裝飾滲透進了整個晚會:費那苒先生在一個假的石頭高臺上安了一對金王座,就在舞池的最前面。在晚會的最高潮,他步送我和瑪格麗特走上三層臺階到我們的座椅上,給我們戴上荒唐的(而且從程式上來說也是不合適的)法老王冠,然後皺著眉頭對樂隊領班示意,讓他“停下叢林的吵鬧聲”,舉起他的高腳杯,醉醺醺地哭著說道:“現在,除去沙漠的壯麗,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和現在坐在王座上的那個小女孩相比。”空氣中掀起了一陣“哦”,“噢”,“喔”還有“費那苒的小女兒真可愛”的歡呼聲。接著,笑嘻嘻的老傢伙在吵嚷聲中伸出手來,示意安靜。吵嚷聲退卻了。“不過,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空手而歸,孩子!”大家大笑了起來。“不,先生們,先生們,現在說正經的。能夠選到這樣一個女婿,真是連死神都要嫉妒。一個英國紳士,受過良好的教育,一個探險家。誠實地說,我和瑪格麗特在這一點上想的是一樣的:我們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現在,孩子,你該去拿來你的金子的時候了,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能夠帶來成堆的寶貝、金子、珠寶和皇冠。”他的眼睛在雪茄煙旋轉的煙霧中眯了起來,“那才能剛好支付瑪格麗特的嫁妝!”他精彩的演講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贊同,我和瑪格麗特從高臺上的王座向下面的人群揮手致意。我緊緊握著瑪格麗特的手,讓她保持清醒,此種興奮肯定讓她那脆弱的身體經受不起。她對我微笑,輕聲說道,“這真是太漂亮了,不是嗎,親愛的?所有這一切就是盛典。”即使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神聖,對我和她爸爸表示感激。人們在慶祝我們的婚姻,以及我這次探險的成功;也許,探險應該在前,因為費那苒已經鼓動了晚會上的好幾個人成為了探險的參股人,他是探險隊的主席,我是一個參股的技術顧問。樂隊又開始演奏了,這回是首奇怪的狐步舞曲,看來很適合埃及探險,也符合多年來動物學的傳統:
如果你不願在一個駝峰上顛簸
那麼你最好小心單峰駝。
但是,如果你願意跳躍和顛簸
在兩個駝峰之間……
“孩子們,別這麼快,”費那苒先生插話道。於是,音樂漸漸停了下來,“因為我們還有一個驚喜。”費那苒叫來了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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