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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如果您從獅身人面像飯店退房,請通知我們您在美國的住處。另外,我很遺憾地告訴您,上週我按您的請求給哈佛大學的德·布魯根教授發去了電報,以確認他是您的共同申請人,但他——我肯定這其中有什麼誤解——卻拒絕將他或者哈佛的名字與您的申請聯絡在一起,儘管他的確讓我向您致以“美好的祝願”'原文如此'。我是您的送信人,很樂意為您效勞。皮埃爾·拉考,古物管理局局長。
至於克萊斯·德·布魯根,我並不會對我這位尊敬的主任的做法感到吃驚。這就像是維克特羅拉17型留聲機上唱出的“與魔鬼共進晚餐,但要用大勺子”一樣。
德·布魯根,克萊斯·德·布魯根是個瓦龍族(居住在比利時南部及東南部和法國邊境地區的克爾特血統的民族之一,講法語)的小丑,也是擅長鬍謅的比利時人。讓他擔任(只是暫時的,最多再有幾個月的時間)哈佛大學古埃及考古學系主任一職實在是一個災難,他根本管不好大學裡僅有的小部分收藏,而且還會誤導那些波士頓富人家的兒子。因為難以忍受他那裝腔作勢的、聲音小得難以聽清的講座,那些可憐的男孩通常都會跑到我的辦公室裡接受一些急需的輔導。“我要說的是,我的好孩子。”這個面色紅潤的傢伙,顯然仍沉浸在德·布魯根一次經典的講座,他會不停地清嗓子,擦鼻涕。如果不是好奇心作怪,坐在第一排的學生就肯定要經受唾液的洗禮。“法老死後藏身之地的情況是怎樣的呢?當然,那裡很熱,到處都是沙子,沙漠和一切,我說得對嗎?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去想吧。”
德·布魯根在哈佛古埃及考古學系做高階講師的最後幾天裡,能夠有一種註定要落幕時刻的感覺,一個英雄征服者即將到來,所以他計劃透過轉達書面訊息來阻撓尚處於不穩定時期的競爭對手。我將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在國外贏得勝利並重新站起來,回到這個不平靜的國度接受任命。
這個塗滿油彩的、露著禿牙的魔鬼出現在了哈佛大學各系評估委員會的面前,德·布魯根將最近的鬱悶心情全都發洩到了我的身上,他向我開炮了,而且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為了自己脆弱的防線進行辯護。委員會的幾個成員——震驚於德·布魯根憤怒的控訴,他甚至願意在令自己膽寒的與我對抗中放棄自己的個人尊嚴——告訴我,在我被委員會選中之後,德·布魯根威脅、哄騙並利用哭泣的手段使我處於不利地位,甚至連主持這場吵鬧的聽證會的沃倫主任後來也把我叫到一邊鼓勵我,祝福我的探險有好運氣,而且他還實實在在地對我說,如果找到了令哈佛大學無上光榮的發現,他保證給我留著職位。
對德·布魯根的無恥行徑只能夠這樣解釋:他對我能加入大學教師的隊伍感到氣憤,因為我拒絕了上交片斷C使其成為他的監管收藏品,而他只能瞪圓眼睛看著那張草製紙,對它垂涎三尺。不過沒關係,現在儘管受到這位腐敗講師的排斥,我仍在等待時機,我一定要在國外為我的王國而戰,然後榮歸故里。
銀行。沒訊息。
郵局。沒訊息。
銀行。沒訊息。
埃及考古學家 十九(1)
1922年10月26日 星期四
日誌:中午,第一階段的最後一天。這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可以感覺到身上又充滿了力量和激情。在飯店裡等得都快發瘋了,奢侈的城市凍結了我的熱情。今天是繁忙的一天,給古物管理局的拉考回信。感謝他為我轉達訊息並告訴他我可能的別墅地址,期待著“溫洛克先生在德爾巴哈里特許權地位幸運地改變。”去銀行,終於收到了我的第一筆匯款。
但是,上面沒寫一個字,這令我很失望,但顯然是系統出現了什麼問題,這種事情在任何旅途中都會變成給我們造成傷害的最大障礙。確認他們有我的聯絡銀行的地址和電匯資訊。寄信咒罵那個使我在這幾個星期以來心神不安的小職員。不幸的是,在我攥緊的拳頭和他洋洋得意的小臉之間橫著黑漆鐵柵欄(無疑就是由於這個原因,處於中間階層的英國銀行業者無視他們對他人造成的不良影響)。
取回我的新衣服,但卻發現,國際貨幣轉換系統運轉得特別慢,所以只能在經過困難的選擇之後,購買其中的兩件——埃及的斜紋織物和淺色斜紋西服,我向可憐的裁縫再次保證,剩下的衣服我會付錢給他的。
肖像畫家仍未完成他的作品。在目前的狀況下,從我的頭頂到上嘴唇已經上了全色,全身大略地畫出了褐色的線條。他讓我直接向外看,但我的頭部稍側向一邊。這樣效果很好。在我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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