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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然後頹然靠在牆壁上,開始專心致志地幻想殺害她的情景……在一間空蕩蕩的除了一片光和色之外毫無特點的臥室裡。
咳,瞧他那副歪頭斜腦、懶洋洋靠在牆上的樣子,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絲毫引不起我的興趣,不如現在就把他幹掉!然而時間卻一分一秒地過去。
夜色退盡黃昏的炎熱,星光的閃爍越來越明亮,微風徐徐吹拂。
我和他都在等待。
透過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的起居室,彷彿我真能看透牆壁和地板。
她的起居室裡雖然隨便擺滿了舊傢俱,但還是很整潔。
這些傢俱都是膠合板做的,樣子笨頭笨腦的很醜陋,對她也沒有什麼用,不過它們都被用一種她喜歡的香味油刷得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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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肉體竊賊(8)
氖光燈的光線透過滌綸窗簾照到窗外,和下面院子裡的景色一樣慘白而呆板,不過她有幾盞精心佈置的小檯燈,流瀉出令她感到舒服的光線。
她需要的正是這一小片溫馨。
她端坐在一張楓木製的搖椅上,搖椅用難看的方格布包裹著。
一個瘦小端莊的老太太,手裡捧著那本翻開的平裝小說。
再次同弗朗西·諾蘭一起,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現在她穿著一件剛從衣櫃裡取出的印花棉布睡袍,那幾乎遮不住她細瘦的膝蓋。
她還穿著一雙藍色的小拖鞋,如同一雙襪子套在那畸形的小腳上。
她把一頭長長的灰白頭髮編成一根粗大而美麗的辮子。
在她面前的黑白小電視機的熒幕上,已經去世的電影明星正在無聲地爭論。
瓊·芳登認定加利·格蘭特想謀害她。
從他臉上的表情判斷,我認為她說的確有道理。
我很納悶,加利·格蘭特這人看上去像是完全由木頭做成的,居然還會有人相信他!她用不著聽他們講話,據她自己認真計算,這部影片她已經看過大約十三遍。
而這本小說她捧在手裡才讀過兩遍,所以她才饒有興致地重讀這些還沒背下來的段落。
從樓下影影綽綽的院子裡,我可以辨出她那清靜寬容的本性,寧靜淡泊,遠離塵囂,超脫於周圍,明顯的低調。
她屈指可數的幾樣寶貝可以裝在一個櫥櫃裡運走。
對她來說,那本書和那部開啟的黑白電視機比她所有的其他東西都重要。
她很清楚,它們是她的精神支柱。
除此之外,她連自己的那些實用而毫無風格可言的衣服是什麼顏色都漠不關心。
我那流浪漢殺手正處在半癱瘓狀態,他的腦海裡一團混沌,剪不斷,理還亂。
我悄悄繞到這座灰泥粉刷的小樓後面,找到通向她家廚房門的臺階。
在我的意念驅使下,門鎖一下子就鬆開,接著門就開啟了,好像我碰了它,實際上我並沒有動它。
我一聲不響地溜進這間鋪著亞麻布地毯的小廚房。
從白色的小爐灶裡冒出來的煤氣臭味讓我噁心,從黏糊糊的陶瓷皂盒裡散發出的香皂味也很難聞,不過屋裡的擺設立刻影響到我……幾件中國藍和白色的珍貴瓷盤整齊地擺在一起,煞是美觀,還有幾本翻舊的烹飪書。
她的餐桌潔淨無瑕,上面鋪著明亮的大黃桌布。
一株打了蠟似的綠色常春藤生長在一個注滿清水的圓缸裡,水波把一汪顫動的光輪投射在低矮的天花板上。
然而,最讓我感動的,還是她對待死亡無所畏懼的安詳神態,這是我僵硬地站在門前、用手指把門輕輕推上時所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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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肉體竊賊(9)
只見她仍然一邊讀著貝蒂·史密斯的小說,一邊偶然看一眼閃爍的熒幕。
她根本沒有起碼的警覺,注意不到臨近的街上有個瘋狂的妖怪正在打她的主意,也覺察不到在她的廚房裡有個不朽者正在遊蕩。
那個殺手完全沉迷於自己的幻覺,以至於對身邊的過路人視而不見,連徘徊的警車和熟悉他的那些警察對他投來的懷疑恐嚇的目光也不放在眼裡。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今天夜裡會再行兇,連自己是誰也糊里糊塗。
一條細細的口水順著他那鬍鬚叢生的下巴淌下來。
對他來講,一切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他白天的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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