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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人士撰寫的文稿,其中包括吸血鬼物種。
檔案室裡還有我寫的一些信件和文稿。
這些寶貝沒有一件引起過我的興趣。
從來沒有。
有時候,我想開個玩笑,想過破門而入,從地窖裡偷回幾件曾屬於我熱愛的聖物。
我知道這些學者蒐集了不少我扔掉的東西,比如在上世紀末我在巴黎住所裡的廢棄物,以及我從花園區街道旁的老房子裡丟棄的書籍和擺設。
我曾在那所老房子的地下沉睡過幾十年,完全不在乎那些在上面腐朽的地板上走來走去的人。
天曉得這些學者還從時間那長滿利齒的嘴裡搶救了多少〃遺產〃。
。←蟲←工←橋書←吧←
第18節:肉體竊賊(18)
不過我已不再關心這些事情,他們搶救了什麼,就讓他們留著好了。
我所關心的是大衛,也就是那位塔拉馬斯卡的會長。
他曾經是我的朋友,直到很久前的那個夜晚,當我穿過那扇四層樓高的窗子粗魯而衝動地離開他的私宅為止。
他當時十分勇敢沉著。
我很喜歡他的樣子,個頭高大,臉上長有許多深刻的皺紋,鉛灰色的頭髮。
那時我就懷疑年輕男人是否能擁有這種美。
不過他最吸引我的地方還在於他了解我,知道我是什麼。
我吸收你加入我們怎麼樣?你知道我能辦到……他決不會動搖自己的信念。
他當時這麼回答:〃哪怕讓我去死我也不接受。
〃但是我的存在還是讓他著迷。
雖然從初次見面起他就把自己的思維掩飾得很好,讓我看不透,可是這點他卻掩飾不住。
確實,他的心靈成了一個封鎖的保險櫃,我只對他那喜悅慈祥的面容和溫柔有教養的嗓音……連魔鬼同他講話都會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印象深刻。
現在,我踏著英國隆冬的雪花,於凌晨到達總部,朝著大衛那熟悉的窗子走去,卻發現他的屋子熄了燈,裡面沒人。
我想起了和他最近的一次見面,難道他又去了阿姆斯特丹?上次找他我去得很突然,所以能在他那幫聰明的巫師發覺我在窺探他的活動並迅速採取行動之前找到他。
他們的這一手很有效。
似乎某項重大的使命又驅使大衛去了荷蘭。
荷蘭總部的房屋比倫敦郊外的這所還要古老,其地窖的門只有這位總會長才能開啟。
大衛必須找到倫勃朗的一幅肖像畫(這是該組織擁有的最珍貴的財富之一),把它複製下來,然後把複製品送給他的密友艾倫·萊特納,後者在進行一項重大的超自然調查中需要它,該項調查正在美國展開。
我曾經跟蹤大衛到過阿姆斯特丹,並在那裡監視過他,不過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要騷擾他,就像我以前多次做過的那樣:跟而不擾。
現在讓我將那段往事講給你聽。
他在夜晚輕鬆地散步,我一邊遠遠地跟著他,一邊掩飾我的沉思,熟練得不亞於他一貫遮掩他的沉思。
他沿著辛格爾林蔭道漫步,一邊走一邊不時停下腳步欣賞那些狹窄而古老的荷蘭民宅。
這些住宅都有很高的階梯山牆,明亮的窗子沒有拉上窗簾,好像故意讓過路人看著開心。
他那高高的身材在榆樹下留下醒目的輪廓。
①荷蘭畫家(1606…1669)。
我差不多馬上就覺察出他變了。
他仍像往常那樣帶著手杖,雖然他顯然還用不著它。
他把它扛在肩上,像以前那樣用手指輕彈著。
。§虹§橋書§吧§
第19節:肉體竊賊(19)
他一邊散步一邊沉思,神情顯然憂鬱而不滿。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流逝,而他就這樣無目的地漫遊,彷彿光陰對他來講一點也不重要。
我不久就清楚地看見,大衛正在回憶往事。
我時不時地窺見他年輕時在熱帶地區的某個鮮明的形象,甚至窺見一片翠綠的叢林,與這個天寒地凍的北國城市截然不同。
我以前沒有夢見過這種老虎。
我不明白它意味著什麼。
他的回憶斷斷續續、支離破碎。
真氣人。
大衛把自己的思維活動埋在心底的技能真是高超。
他還是向前走,有時候好像被人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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