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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較輕。
李鷹正想開啟箱蓋,恰在此時樓下雲飛煙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聲音充滿恐懼,令人聽了心中發毛。
李鷹一聽到雲飛煙的叫聲,一怔之下立即飛身下樓,腳未踏實地煙桿已在握。他怕雲飛煙受襲運勁在臂隨時準備出擊。
“你看!”雲飛煙顫聲指著一處道:“她,她……”
李鷹目光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樓下這間房佈置頗簡陋,顯然是下人的住所,床板被揭開,火光下,隱約看到床底下有團黑影。
李鷹接過火摺子湊前一照,心頭怦怦亂跳。
那是一箇中年女屍,臉上泛著一層青黑之氣,詭異之極,鼻孔下兩道血跡似乎未乾,火摺子晃動忽明忽暗,那屍體忽隱忽現,倍添恐怖氣氛。
“煙兒,你回大江堂把石一平或梅傲霜找來!”
火把高照之下,小屋裡裡外外光如白晝。
“這是秋菊的屍體!”石一平看了一眼便道。
李鷹沉聲道:“沒有看錯?”
“在下是看著她進入本堂的,怎會看錯”
李鷹目光大盛,回頭道:“煙兒,你去把沈神通請來!石香主,請你把附近的鄰居請過來,我有話問他們!”
人去樓空,屋內只剩李鷹一人,他腦海翻騰,心念連轉。
“秋菊怎會死在這裡?”他心中立即泛起一個疑問。
幾乎是緊接著他即時有了答案:“秋菊一定是這屋主人的朋友或其他關係,而屋主人就是殺害鐵凌威的兇手,她怕秘密外瀉,所以也把秋菊毒死,而鐵凌威喝的那壺酒也必是秋菊暗中做了手腳!”
想到此他心頭一鬆,這案子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至此似乎已豁然開朗,他心中之興奮實在無以復加。
現在剩下的只是捉拿殺害秋菊的兇手而已!
只要擒住兇手,何愁探不出她殺害鐵凌威的目的。
他一邊思索一邊信步踱出屋外,一直走到院子裡的那口井邊。
腦海中又泛起一個念頭:“剛才那個提水的人是誰?是秋菊還是屋主人?”不過現在秋菊已死,屋主人又已離開,這問題似乎已經無關重要。
大江堂的兄弟持著火把正要四周搜尋,一時之間,耳際全是雜物落地的聲音。
李鷹回頭再入內屋,頭一揚,目光忽然停留在小廳柱子的一對對聯上。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
李鷹心頭一動,“難道鐵凌威臨死留下的那個繭字,真的給煙兒忖測出來?”
正在推敲,石一平已帶了幾個鄰居過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倒有十多個人。
李鷹立即請他們在廳上坐下。“你們知道這屋主人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
那些人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還是同口異聲地道:“她叫郭小娥!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郭小娥一入耳,李鷹心頭又是一動。“娥豈非也是蠶所變的?那麼到底是郭小娥作繭自縛還是鐵凌威?”
他又咳了一聲,清了一清咽喉,沉聲道:“她是本地人?”
“不是,”一個老頭道:“她搬來這裡不過三四年而已!”
“哦,你們有人看見生面人在這裡出入麼?”
“沒有,郭小娥自從搬來之後深居簡出,只偶然出去買點女紅之類的東西,以前還有個丫環替她買菜燒飯,最近卻不見了!”
李鷹接問一句:“什麼時候不見那丫環的?”
那老頭環視了其他鄰居一眼,然後道:“大概個多二個月不見她!”
“那丫環是什麼模樣?”
“瘦瘦高高的,大概十六七歲左右,一雙大眼睛,人頗伶俐!”
李鷹沉思了一陣,恰好沈神通等人趕到。
他再問一句:“郭小娥模樣怎樣?”
那老頭道:“很漂亮,嬌小玲瓏,鵝蛋形的臉,配著……咳,老朽不懂形容,不過我們這裡有個書畫師,可叫他把她畫出來!”
他回頭對一箇中年文士道:“吳老師請你……”
他話音未落,一個姓吳的中年文士截口說道:“不才想請問,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李鷹望了沈神通一眼,沉聲道:“官府的,這裡發生了一件命案,我們是來查案的!”
吳文士聞言驚呼道:“可是郭小姐遇害?”
沈神通臉色一沉,道:“閣下是一介寒士,似乎不必多問!”
吳文士一嚇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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