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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次日一早,楚英南便來拜會李鷹,並把三萬五千兩的銀票交給他。
李鷹沉吟了一會,道:“這些銀票我先收下,一兩個月後如無問題才去錢莊兌換。”
楚英南一怔,道:“前輩是指這些銀票有問題,還是指這案子……”
李鷹沉思了一會道:“宋玉簫是官家之後,我豈能懷疑這些銀票有問題。”
“如此,前輩是懷疑……”
李鷹揮揮手,不再言語。
“那麼,晚輩告退。”楚英南道:“晚輩到宜城找四弟,老前輩若有事,煩請派人到宜城宋家通知一聲。”
“好,我每辦一件案必定查得一清二楚。”
楚英南見宋玉簫還未來,一個人在這裡十分乏味,加上這兩天老是心驚肉跳彷彿有事要發生,於是他決定到宜城宋家。“前輩,若果舍弟與晚輩路途相左,到來此地,煩請前輩告訴他晚輩已去他家。”
“這個自然。”李鷹冷淡地道。
楚英南一離開,李鷹亦立即出門去梅莊。到梅莊,辰牌還未過,今日雪霽,還有一絲陽光,照得人暖洋洋。
李鷹對門公道:“我是李鷹,請問梅莊主在否?”
那門公眼尖認得他,忙道:“李神捕快請。”肅然迎人,到了大院,兩旁廂房有不少食客才剛起床,在院子內走動活動筋骨。
李鷹視若無睹,跟著門公直入小客廳,這是梅任放見客之所。自然又有下人人內院通知梅任放。
過了兩盞熱茶工夫,只見梅百侶入來,行了一禮,道:“不知神捕前輩駕臨,恕小侄失迎之罪。”
“不必客氣。令尊在否?”
梅百侶臉現茫然之色,“不知道去了哪裡,小侄找不到他。”
“他是否有事離開?”
梅百侶道:“門公沒看見他離開。”
“哦,令堂亦不知道?”李鷹語氣頗硬。
“家母亦不知,家父經常在書房睡覺。未知前輩找家父有何事?”
李鷹沉吟了一會,冷淡地道:“這些事見到令尊,我自會與他細說。”
梅百侶心中有氣,卻不敢發作。”
正在不知如何應答時,梅任放一步踏入。
梅百侶喜道:“爹爹來了,爹爹到哪裡去了?”
梅任放臉色一沉,道:“為父在後花園練功你看不到麼?”
梅百侶忙道:“孩兒找得疏忽匆促,爹爹恕罪!”
梅任放哼了一聲,揮手道:“沒事了,你下去吧,別阻礙為父與李叔叔談話。”話剛說完,猛打了個噴嚏,“李鷹一早找我有何事?”
李鷹隔了一會才問道:“你跟應陽天很熟?”
梅任放笑道:“豈會不熟?”
“熟悉到什麼程度?”
梅任放一怔,道:“李鷹,你有話何不乾脆……”又猛打一個噴嚏,“何不乾脆說出來?”取出一塊黑色的手帕往鼻子上揩抹。
李鷹雙目炯炯,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道:“應陽天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梅任放哈哈大笑,猛地又連打二個噴嚏,這次卻取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揩鼻子。
李鷹冷冷地道:“你的鼻子好像不大好。記得今年中秋我來你家過節,次日一早你也是連打數次噴嚏。”
梅任放的神色一變,隨口應道:“真的?”
“梅兄連自己的事也忘記了?”
梅任放再豪爽地一笑,道:“倒教你見笑了,我這個鼻子已患了好幾年敏感症,每逢早上風大,一吹便要打噴嚏。”一頓。“李鷹你真的不知應陽天的妻子叫馬淑君?”
“有沒有別的小名?”
梅任放想了一回,道:“她本人我亦見過好幾次,只聞老應叫淑君,未聞有以另外的名字叫她,諒必沒有小名,老鷹你到底打什麼啞謎?”
李鷹默默地裝了一袋煙,敲燃了火石,菸絲斯斯作聲。李鷹徐徐把濃煙噴出,煙霧瀰漫中,梅任放猛打噴嚏。
梅任放待噴嚏稍止,忙道:“你老鷹倒會享受,卻害我鼻子受罪。”
李鷹走開一邊,道:“我懷疑老應另有女人!”
梅任放脫口道:“你是說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窩藏一個女人,而我們不知道?”
李鷹徐徐點頭,隨手敲掉菸灰。
“不會吧!”梅任放顯然不信。“老應以什麼名滿江湖?一是急公好義,二是絕不好色,對妻子呵護備至,引為美談,三才是一手超卓的左手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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