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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手康仰山驚呼一聲,悍不畏死的閃拒還攻,紫杖鎮天卻縱身飛起,杖影自空中筆直置落。
飛又聖手呂無咎半聲不響,猛可一個“雙拋手”,又是四隻尺許長短的銀色鋼叉,對映著刺目的寒光,分作四個不同的方向飛到。
在這些快速而狠辣的反擊中,毒鏈叟易合卻似鬼魅般悄然乘隙飄進,不用兵器,以右掌食中二指,猛戳敵人腦後“百匯穴”!
狐偃羅漢手中金狐尾舞成一片明耀燦閃的光牆,將身側嚴密的守住,左掌卻硬生生的向後推出,迎往那股襲來的銳風。
於是——
驚叱、怒罵、暴響,夾雜著混絞的光影亂成一片,狐偃羅漢大汗淋漓,喘息如牛的蹌踉出五步,望著眼前四名分身閃掠的敵人大笑。
他倉促的抹了一把汗水,嘶聲道:
“奶奶的,今夜咱們都有得樂子了,老小子們,看來四位也不太好受吧?”
紫杖鎮天包洪鳴腳尖一點地面,霍然倒掠而回,手中紫杖起若天瀑倒懸,隼利無匹的攻出一十三丈。
迅雷手康仰山等三人不及調息,紛紛反撲,在狐偃羅漢的極力抗拒之下,又展開了另一場更為慘厲的激戰。
悄然立於暗處的楚雲,深邃的瞳孔中閃射著一股湛湛的異采,他雙眸凝注,心中暗忖道:
“看目前情形,這迅雷手康仰山等四人功力之高,幾乎並不遜於狐偃羅漢多少,假若以一對一,這四個人沒有一個會是狐偃羅漢的對手,但如今四人齊上,結果自會截然不同,狐偃羅漢競能在四人聯手之下,抗拒了百餘招之多,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不過,只怕他不會再支撐三十招以上……”
想到這裡,楚雲不由全身一震,嘴角痙攣了一下:
“天啊,目前交手的五人,可說全是武林中煊赫一時的高手,自己竟能看出他們功力之間的深淺,而且不但如此,更能分析出戰況的發展及得失,莫非……莫非自己目前的武功竟然超出五人之上?啊,這真是自己往昔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其實,楚雲一身所學,原已不弱,他在受到黃河口那次幾乎致命的打擊後,對自己昔日痛下苦心所練成的武功,便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股悲哀與失望的觀念,不是麼,他竟然未能在對方六個並不能算是頂尖角色的追襲下獲得全勝,雖然,他在渤海回魂島密室,又幸運的習得了一些秘學,但是,他卻從未以這些武功與人交手過招,是而,他此際功力的深淺,連他自己亦不十分清楚。
此時場中的拼鬥更形厲烈了,眼看著鮮血就快迸現。
楚雲目前緊緊的注視著鬥場,他讓思潮在此刻凍結,因為,他知道目前已是緊要關頭,絲毫也鬆懈不得的,於是,他無形中將自己的精神也投入這場爭鬥中:
“唔,狐偃羅漢兵器以真力點出,分戳四敵咽喉,以進為退,是為上者,不過,他左掌若再斜劈一寸,便可傷到迅雷手了……紫杖鎮天這招‘萬馬奔雷’用得極具火候,但是假如換了我,以一招回魂島上所習的‘太陽掌’法首式‘旭陽初升’,定可立時將他反震而回……嗯,可惜,飛叉聖手貪功大切,如果他展出的十三掌再多加一掌,狐偃羅漢便要不免……了,狐偃羅漢這一記‘弓雲腿’出的正是時候,毒鏈叟的鐵環鏈卻因肘部用力不均而偏了……”
他彷彿已真實的處身在這場風暴中,而又同時兼顧到這五名高手的進攻退拒,喜悅的火花在他雙目中閃射,情緒不可抑制的激動著,是的,他已確切的明白了自己目前的武功已到了一個什麼境界,而這境界又是多麼的充滿了美妙與奇異啊!
“老天,我……我的功力難道竟已精進至此?的確已可使自己看得起自己了麼?啊,冥冥中若有主宰,這位神奇的主宰已賜予我太多,太多了……”
楚雲痴迷的默立著一動不動,沒有激奮,沒有讚歎,但是,從他面孔上流露出來的,真誠而感激的神色,卻百倍,千倍於那些表面的顯示。
四周像是空寂了,但是——
焦雷也似的喝聲,倏忽又如利錐一樣穿進楚雲耳膜,他全身悚然一震,目光急掃鬥場。
這時,狐偃羅漢正馬步虛浮的退出三步,毒鏈叟易合卻如一頭大鳥般騰昇空中。
時間是短促的,狐偃羅漢大口喘息一聲,高叫道:
“老小子們,俺老嚴總要找兩個墊棺材的!”
毒鏈叟在空中的身形略一盤旋,狐偃羅漢已電光石火般與迅雷手康仰山等三人互拆了四招七式,同時磕飛兩柄來勢勁疾的鋼叉。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