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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外星飛船從廠房外升起來。這時候,畫面上只見強烈的、色彩變幻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光線逐漸上升,由於廠房內結構複雜,於是將斑駁的陰影投射到目瞪口呆的莫德的臉上。再配以有震動感的聲音效果,便是一個外星飛船出現的鏡頭。然而,為了取得這個驚心動魄的效果,導演只不過讓吊車在廠房外,將一組燈具緩緩吊起而已。這個例子也告訴我們,技術手段不是問題,問題是有沒有講科幻故事的能力。
在《我、機器人》中,主人公追查機器人兇手,一直來到機器人工廠。他讓全體機器人列隊。機器人排成的隊形,自然具有幾何圖形般的嚴整性。主人公撥槍打碎一個機器人的頭顱,然後撥槍對準第二個、第三個機器人。機器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全部原封不動。而那個被懷疑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則稍稍偏了一下頭。在嚴整如線條的機器人佇列裡,這個微小的動作十分明顯。這一偏頭,不僅成為影片的線索,而且是“它”從機械性向人性邁進的一大步。
看過《星球大戰》的朋友,對它那個每集都一個模式的開頭會很熟悉吧:星空背景下,一行行字幕打出來,慢慢向上拖拽。字幕裡講述本集的背景和人物關係。
象這種直接說明科幻構思的表現方法,在科幻片裡很少見了。它把懸念和詩意刪減了許多。當然,由於那是一部完全虛構背景的科幻片,在容量有限的電影裡,《星球大戰》必須這麼作才能令觀眾看明白。但是,對於大部分科幻片來說,它們是在現實背景中插入幻想情節。而人們去看科幻片,就是要看這些異象,這些奇景。所以,那個作為影片核心的幻想情節怎麼登場露面,便大有講究。甚至成為一部科幻片成敗的關鍵。因為要靠著它延續電影的吸引力。
在許多科幻片裡,導演都讓處於核心科幻構思的物件慢慢出場。《獨立日》中的外星飛碟、《哥斯拉》中的怪獸、《侏羅紀公園》中的恐龍,《魔鬼DNA》中的巨型昆蟲等等,莫不如此。
總結這些例子中的異象,一要出現在合適的部分,基本是在全部影片的前中部,大約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位置上。出現太早失去懸念。但除非是專門的懸念片,出現太晚又會使觀眾覺得影片故弄玄虛,同樣失去興趣。二是要作充分鋪墊,培養觀眾足夠的期待心理。先積累小的異象,比如《獨立日》中的雷達監視器、異樣的雲彩,《哥斯拉》中的巨型足跡,《侏羅紀公園》中放在集裝箱裡,看不清全身的兇獸,等等,都是預先留下懸念的例子。
一部現實背景中的科幻片,其幻想情節大多擁有懸念色彩,所以,導演往往使用類似懸念片的處理手法。其中,希區科克的“驚怵三鏡頭”——讓“看”、“所看之物”、“看的人的反應”接連出來,這種手法最為常見。
在影片《外星通輯令》中,六個伐木工人於黑夜的密林中看到飛碟。影片是這樣表述的:
幾個人在車廂裡唱歌,聊天。一個伐木工驚訝地望著窗外:那是什麼?
其他人沒注意,只有一個人跟著望過去。驚道:那是什麼?著火了?
六個人逐次注意到窗外,都很驚訝。
畫面出現“被看之物”,一團變幻不定的紅光。在密林中若隱若現。
伐木工人開始驚慌。
一個伐木工人:下山只有這一條路。如果著火我們就回不去了。
車子拐彎。飛碟橫懸在天空!
舉凡優秀的科幻片,在異象登場時,都製造了足夠的驚怵畫面。造成奇峰突起的效果。
在電影中,聲音所傳達的資訊遠不及畫面。所以,影視製作者往往只注意把臺詞編好,音樂搞好,對音響效果在影片中的價值較少注意。其實,影視片中的音響,可分為動作音響、環境音響和特殊音響(對自然音響進行變形處理後的音響,多出版在神話片、科幻片、美術片中)三類,它們各自以不同的特質特色構成不同的聽覺形象。(《影視剪輯編輯藝術》15頁,傅正義著,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出版)。在科幻片中,製作特殊音響,可以使導演手中多一種表達工具。而且,在某些科幻片中,特殊音響可以直接表達某種科幻構思。
在《大西洋底來的人》中,有一集《美人魚》的故事:某種半人半魚的深海生物,可以發射高頻聲波。歹徒捕捉到她以後,將她的聲波放大,可以令附近船隻的電子儀器失靈。這成為這一集的主要構思。而“美人魚”那時而尖厲,時而悠遠、充滿神秘感的聲音,則成為講述這個故事的必要手段。
在《盜靈人魔》中,外星豆莢生長出的人類複製品和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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