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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創造力,激勵他們熱愛科學探索奧秘,並不是要他們成為不切實際的幻想家,甚至成為只想一步登天不願艱苦鑽研的懶漢”(《科幻大王》99、9刊首語)
三,科學是拒絕想象力的,科學的價值不及想象力。
認為科學會排斥想象,這個結論推演下去,就會將科學視為排斥創新的保守力量。這種觀點與整個社會對科學的看法發生變化有關。
“在二十年代,‘科學’一詞表示一切新鮮的和不同的事物。”(《科幻之路》三卷235頁)這句話也可以形容中國在五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未期的社會潮流。而正是這兩個階段,中國科幻小說獲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在那時的科幻小說中,人們象對待神明一樣,等待科學家給出一個新發明,或對神奇事件作出解釋。
而在今天,在中國的一些最發達的地區,正在如西方國家一樣染上“科學技術厭倦症”。人們在享受科學帶來的便利和效率的同時,懷疑科學對社會價值觀的衝擊。一些科幻作品中也將科學家塑造成食古不化的人物。而將冒險家奉為英雄。
在此,不妨看一看中國科幻作家劉慈欣的觀點:“科學所創造的世界不僅超過我們現有的想像,而且超出了我們可能的想像。如果沒有科學,我們把自己的腦髓蒸乾也無力創造出這樣的幻想世界來。” 《混沌中的科幻》,中國科普作協科幻文藝研究會會刊《星雲》,1999年第二期。
一位高中生網友的話也足可以說明這裡的觀點——不要以為所有想象力,都是愛因斯坦構建相對論的那種,有些想象力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比如我現在隨口謅一個:太陽其實不是天然形成的,是外星人的燈,你相信嗎?這就是“想象力”呀!”
四,想象力是科幻藝術的根本。
這種觀點來源於兩方面,一方面是某些科幻作家無力把握複雜的科學題材,便大力提高想象力的地位,揚己之長,避己之短。另一方面,許多青少年科幻愛好者,或者剛剛接觸科幻作品的讀者,更多地將注意力放在科幻作品表面的誇張和奇幻上,尚無力欣賞其內在的科學精神內涵。於是便認為想象力是科幻小說的魅力根本。
可以說,幻想性只是科幻作品表面化的吸引力。“在三四十年代科幻小說的讀者,甚至現在的一部分讀者,(或某一時期的讀者),最初都是對小說中的想象產生興趣,而不是作品中的其他特性感興趣。一個新穎奇特的觀點可以獲得一片盛讚,而假使是些陳詞濫調,即使作者用非凡的敘述手法濃描細繪,有時也會被貶成微不足道。”(《科幻之路》二卷316頁)
隨著科幻迷欣賞水平的提高和作品深度的增加,能夠真正把握科幻創作規律的作者和欣賞水平高的讀者往往都會認識到,科學價值和思想價值才是科幻藝術的真正內涵。
在八十年代,曾有人以偽科學批判當時的科幻事業並帶來很大損失。作為一種矯枉過正的反應,一些科幻界人士刻意迴避科幻藝術與科學的關係,甚至有“幻想是科幻的核心,而科學只是跳臺”的說法。將科幻藝術植根於幻想就象在沙地上建樓一樣危險。
五,任何想像力的成果都是有價值的。
大概是痛感中國人創新能力的匱乏,九十年代以來,提倡想象力成為一種社會時尚,甚至許多人不加辨別地認為,任何想象力都是好的。科幻愛好者們當然也欣賞這種觀點。其實,想象力只是一種心理能力,任何人都具備這種潛力,但它運用在什麼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希特勒的種族滅絕理論,中國大躍進時代的“畝產萬斤”,都是完全與現實脫節的純粹“想象力”的產物。但它們的價值是什麼呢?
筆者之所以要提到這些表面看來與藝術創作無關的例子,就是因為在相當一部分科幻讀者和科幻作者中,想象力被提到至高無上的位置。以至於它本身的真實面目和價值被扭曲了。對想象力的壓抑和誇大都不是正確的結論。我們不妨看一看臺灣科幻作者的有關討論:
“我們想的‘幻想’只是‘空’的那一面,而不是那可實現的理想的藍圖……而福斯特把幻想和預言分開來,是希望把預言投射出來,那是將來的‘烏托邦’,是可以實現而非虛無的,是我們關懷人生的表現;所以我想科幻小說最終的目的,還是‘關懷人生’,盼望由此帶給人類更光明的前途。”(戴維揚,《科幻小說座談會記錄》,轉引自《臺灣科幻小說大全》453頁。)
六,科幻文學是否發達,可以代表著一國國民想象力之強弱。
對於一個具體社會領域的成敗興衰,筆者一向反對從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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