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擺了擺手,“我走了。”
“嗯。”任由男人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上條的眼神沒有離開眼前的書頁,但是他卻清晰的聽到,西園臨走時低低的說了一聲:“小景,再見。”
“啪”的一聲合上書本,他閉上了眼睛。
那樣輕緩低沉的聲音,真的很難想像是西園說出來的。
就連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西園面對跡部,也多是調笑或是打趣地語氣,溫柔和寵愛總是被他藏在那些不羈和張揚之下。
什麼時候,他也會如此沉默的一邊抽菸一邊看著那個青年了呢?
上條睜開眼睛,放下書本,將目光投向沙發上沉睡的青年,黑眸中的淡漠沉澱成了某種極深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情緒。
“你看,小景,你讓我們都變得不像自己了呢。”他輕輕地說,緩緩向沉睡中的青年走去。
那張對外界一無所知的睡顏,一如他第一次看見時一般安穩而寧靜。
“伸二說我聖母,但是你知道嗎?今天,當我看到巫師們的處境時,我想的最多的居然是怎麼利用這個局面。”
“……只要一切可以依照劇本發展就好,只要能讓我順利地拿到‘中核晶片’就好。是,巫師們很不幸,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那時候,我腦海裡產生的,居然是這樣的念頭……”
他垂下眼簾,指尖在虛空中小心翼翼的描繪著戀人的輪廓。
“而當薩拉查提出邀請的時候,我只覺得我真是幸運,命運終於站在了我這一邊。看,接近他和他搞好關係的機會來了,多麼不費吹灰之力……”
“我變得越來越冷血,越來越不在意身邊的環境了。”
“就因為你不在我身邊……”
握慣了手術刀的手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似乎正竭力剋制著觸碰戀人那柔軟的銀紫色髮絲的慾望。
“而我現在,就連碰一碰你都不敢。”
呼吸一緊,上條苦笑了一下,終於還是收回了手。
“你能想像嗎?我,伸二,雨宮……我們就這樣看著你,可是誰也不敢碰你一下……”
“即使知道我們在這裡同樣是意識狀態……即使知道你很安全……即使知道,最差的結果只不過是……指尖穿過一團空氣而已……”
“可是這個最差的結果……卻沒有人想去嘗試……”
“擁有希望之後的失望才是最可怕的……”
他將手插進口袋裡,略微俯□,嘴角的弧度輕輕的揚了起來,卻並不是因為愉快或是輕鬆。
“吶,小景,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你要是再不醒來的話,我怕我真的會想毀掉這個不美好的世界呢。
這句話嗆在嘴邊,他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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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世界之輪”的空間裡,人格之間的互相聯絡還是能讓西園和雨宮清楚地感受到上條的情緒。所以,當上條出來之後,西園很是鄙視嘲弄了一番他那段“腦子進水的胡言亂語”,而“毀滅世界”這個話題更是被當作了“發神經”再也沒有人提起。
反正自從跡部出事之後,上條也沒有少發過神經。西園和雨宮的特性決定了他們極少有累積的負面情緒,所以那些與愉快毫不相干的心情,都堆積到了上條這裡。
但他們同樣也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強的剋制力,在有解決的途徑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軟弱或是放棄。
連毀滅世界都不在乎的人,更不會在這種時候失去耐心。
於是第二天早上,上條水樹又恢復了慣常的溫和微笑,而他一個晚上的精心看護以及小男孩確實好轉了不少的事實,也讓薩拉查和赫爾加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在知道上條接受了薩拉查的邀請與他們一起行動之後,有著一雙溫暖的茶色眼睛的女子更是表現出了極大的善意。而透過和她的對話,上條也對這個時代的巫師的處境有了更深的認識。
對巫師而言,這是一個令人戰慄的黑暗時代。
在生產力十分低下的中世紀初期,魔法一度是絕對力量的代表,那時候的巫師雖然也喜歡和同類抱團離群索居,但還不至於遠離正常人類的生活,畢竟他們也是要吃飯喝水的,而自己種地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巫師能夠忍耐。
那時的他們憑藉自己的力量享受著人們的尊重和敬畏,他們用自己的知識為人們提供些力所能及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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