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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回答：“謝謝八爺關心，我過得很好。”

“那就好，不然只怕……”他將視線瞄到十四身上，見十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便抿唇一笑，不再說下去。

我明顯感到胤禛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神色也在一瞬間黯沉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時，九阿哥充滿譏諷的話語接著八阿哥的話響起：“八哥，你這話就問得不聰明瞭，既然四嫂跟著四哥一起出來逛燈展那就證明他們的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九阿哥的話音剛落，胤禛的眼睛就迅速而危險地眯了起來，凜然的神情連我都嚇了一跳，九阿哥更是有些懼怕地往十四身後躲了躲。

我冷哼一聲，既然害怕又何必說出那些話來。

“四嫂美若天仙，四哥自然迷戀得很。”十四的話淡淡出口，雖輕卻讓我們聽得一清二楚。他終於還是沒放過我，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他眉目冷淡，劍眉直入雲鬢，平靜的臉上除了嘴角隱隱泛出的一絲報復後的快意沒有絲毫情緒。我閉了閉眼，不想看見那抹刺眼的笑容。

十四何時變成這樣一個人了？他竟會讓自己的快意凌駕於別人的尷尬和痛苦之上？

我沒有去駁回他的話，即使可以，我也不會，因為他是十四。我虧欠了他，我不會去跟他爭論什麼。見我不說話，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神炯炯地盯住胤禛。兩人目光交匯，自是有讓我看不懂與看得懂的東西在碰撞。

一時靜默，氣氛陷入無語的尷尬之中。我的視線無意中從八阿哥臉上掃過，他正帶著一絲玩味地看著我，好像我不自在他就非常高興似的。

“八弟，你們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胤禛拉了拉我的手，轉身準備離去。

我看到九阿哥的視線忽地一緊，隨即別過頭去不說話，而與此同時十四死死地盯著胤禛，好像要說什麼可終究忍住了沒說。

神色自然的唯一隻有八阿哥，他如春風一般的聲音在我們面前響起：“弟弟們恭送四哥四嫂。”

直到走出了很遠，我才感覺八阿哥他們一行人的視線終於淹沒在如潮的人流中，只是剛才那沉悶的感覺仍未散去，縈繞在我們周圍。

胤禛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我默默地跟著他一聲不響地往府裡走去。他的臉冷硬得沒有一絲表情，神情漠然得讓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時明時暗的燭光搖擺不定地映襯在白色的牆面上，屋內的暗淡更讓它顯得灰黑一片。我穿著睡袍在床邊坐下，側頭看著身旁一言不發的他，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發悶。

“胤禛。”我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等待著他的回應。從回來的路上他就沒有再正眼看過我一次，更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仍然沒有回應。

“胤禛。”我再次叫了一遍，顫抖著雙手輕輕扳過他那強硬著不看我的臉。

他的眼神冰冷，就那麼沒有一絲情緒地看著我，讓我莫名的一陣心驚。我試探著去握他的手，他沒有迴避，只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指間傳來的冰涼讓我一瞬間有如墜冰窖的感覺。

沉悶的氣息在我們周圍瀰漫開來，我主動伸手去抱他，他的身體不自然地僵了僵，最終還是任由我抱住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道歉，只是看到他心痛的表情我就不由自主地朝他道了歉。他沒有說話，眼睛定定地望著前方，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對不起。”我靠在他懷裡，眼中已經籠上一層霧氣。他仍然沒有說話，嘴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拽住他的衣服，無措地，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企圖得到他的一點點反應，可令我失望的是，他始終沒有一絲反應，只是冷淡而疏離地看著擁在他懷裡的我，猶如他在面對其他人時，那個冰冷而漠然的雍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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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無依 Alone（4）

終於，在我說得絕望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剋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對不起”的聲音慢慢演變成低聲的哭泣。我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身體剋制不住地顫抖，心裡的絕望遠遠超過了身體的寒冷。從來沒有感覺過如此的害怕惶恐，我哭得異常傷心，心裡的委屈完完全全地發洩了出來。

十四，十四，你為什麼要這樣？！胤禛明明就是你的親哥哥，即使沒有兄弟之情，也總還是同胞的親兄弟，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這樣殘忍地對待我？

我的手無意識地越抓越緊，心裡的憤怒一陣強似一陣，就在這時，胤禛突然發出一聲悶哼。我心中一顫，低頭一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