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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還不如給她銀子讓她去賭坊。”
“我沒銀子。”他想也沒想就回道。出銀子讓她去賭?他不是財神爺。
“您也知道您沒銀子呀,那還亂買東西!您都把領來的俸銀全給她了,剩下那點零花還要給她買東西,您是自己沒嘴吃還是自己沒身子穿衣裳?真是的,穿來穿去就那幾套,還全都一個色一個款的,哪有皇子像您這樣縮衣節食追女人的。”
“我不缺什麼,她比較愛打扮。”他不需要天天扮成孔雀去街邊招人愛,穿什麼目的還不都是把自己包住就好。
“您是不缺,那九皇子如果缺了呢?”又旦邊怪聲怪調地冷哼著,邊從手上那隻裝滿各種雜物的包袱裡掏出三個竹筒,遞給蘇步欽,“喏,我剛去了趟賭坊,有九爺的信,大概又是缺了什麼吧。”
趁著蘇步欽拆開竹筒拼湊那些被故意打亂的竹簡時,又旦自顧自地把一肚子不滿倒了出來,“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做質子的,怎麼生活就差那麼多。想當年,您天天活得提心吊膽,生不如死的;哪像九爺,吃好的穿暖的,還有人全年無休地保護著伺候著,蚊子都近不了身……爺,您怎麼了?臉色怎麼忽然那麼難看?信裡頭說什麼了?”
又旦正念著,一抬眸便對上了蘇步欽略白的臉色緊皺的眉心。
“嗯?”他移開視線,看向又旦,隨手點燃一旁的火盆子,將那些寫著娟秀字跡的竹簡一併丟了進去。那頭,竹簡燒得噼啪作響,逐漸化作灰燼;這頭,蘇步欽抬手輕撫眉心,試圖想將眉端褶皺撫去,“沒什麼,報下平安而已。”
平安?不用報都知道九皇子哪還有可能出事,爺的反應……更像是他自己有事。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旦堅持不懈地追問,“只是報平安嗎?就沒說其他事?”
“姚寅年初去過均國。”深知瞞不過旦旦,他隨口提了些。
“年初?十三蕩剛來學府那會?難怪突然走得那麼急,原來又去均國了,這回去做什麼?”
“我若是什麼事都知道,要你們有何用?”他回過神,眸間一反常態地渡上了一層涼意。
“我這就去找人查。”
“等一下。”蘇步欽微點了下頭,揉著眉心的動作放停了,喚停了他。片刻後,才繼續,“順便讓人查下……姚蕩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咦?不就是有過一場婚約嘛。”這事兒,不用查吧,誰人不知。
很顯然,倘若真是那麼簡單,蘇步欽不會特地多此一言,“我想知道婚約之下是利益還是感情。”
“這要怎麼查呀,他們要真愛過,也不可能轟轟烈烈滿城貼告示吧。您要想知道,得自己去問她呀,難道九爺提到她了?”
“算了,沒事了,去忙吧。”他頗為無奈地苦笑。
以為他從未想過要親自問姚蕩?是她給的答案太過模稜兩可。
即使沒有體會過情愛究竟是什麼滋味,本能使然,他至少也懂得任何東西都能拱手相讓,唯獨這個想留在身邊的人,他不願放手。他可以偶爾自私,不問別人是否也想要她,只問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卻沒辦法不去理會她的意願,如果她一早就心有所屬,他真能把那些人逐一代替?何況,那些人不僅有她的四哥,還有他唯一的胞弟,要他如何心無旁騖一意孤行將她強留?
第三十三章
四哥,這個稱呼對姚蕩來說已經不僅僅是輩分而已,是習慣是依賴甚至是信仰。
這層關係是自她出生起便打上了的烙印,根深蒂固篆刻在她腦中、血液中,滿心認定一生不會變。
可是現在四哥卻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送上一句:“我們的確不是,不是兄妹。”
不是兄妹,那是什麼?
她有驚詫、有茫然、有費解,最後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種事不是你說了算的吧,是與生俱來的呀。”
姚蕩極力在一片空白的腦中拼湊恰當的說辭,脫口而出的話還是顯得語無倫次。她沒有餘力去思忖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無數讓她消化不了的訊息接二連三襲來,壓得她胸口悶熱,連正常的呼吸頻率都抓不到。
“為什麼不能說了算?你不覺得為愛摧毀血緣,也不失為壯舉嗎?”姚寅側過身,打量起她的慌亂和無措,忍不住就想逗她。
“我……”他三言兩語摧毀的不是彼此間的血緣,是她吧!這樣的四哥讓姚蕩覺得陌生,她猜不透他哪句真哪句假,上一次可以當做是失了分寸的玩笑,這一次她連繼續賣傻的餘地都沒。
想說的話卡在喉間,她近乎無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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