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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
她撲哧一笑,說:“你可真逗。”
正聊著,電話鈴響了,馬衛紅拿起聽筒聽了幾句,臉就陰沉下來說:“今晚我沒空,和老同學約好了要去她家。——別問是誰,不關你的事。——你也別來接送我,我樂意一個人去。”說完就扣了電話。
我問:“是誰呀?惹得你這麼深仇大恨似的?”
“還能有誰?韓玉印唄。”
我說:“夜間出門,有個男孩陪著總是方便些。”
“見了他就心煩。騙他呢,哪是去什麼同學家?”
“那麼晚上在家看書?”
“也不看書,想去你旅社跟你聊天兒。”
“那,晚上請你吃飯?”
“不,請我吃夜宵吧。”
夜幕降臨,馬衛紅來了。我們進旅社的酒吧間,在一包廂裡坐下。昏暗的彩燈閃爍著朦朧的詩意,音響裡播著齊普里安·波隆貝斯庫的小提琴獨奏《思鄉曲》。點了兩杯雀巢咖啡,四小碟糕點,我外加一杯白蘭地。我們閒聊著。
她從皮挎包裡取出一本書遞給我,說:《基度山伯爵》太厚太重,我帶不來。回頭你到我家裡去取。你先看這一本。”
我接過來看,是《熱愛生命》。我問:“寫的是什麼故事?”
她說:“寫的是美國西部的一個淘金人在荒野裡求生的故事。他的同伴被狼吃了,他負了傷,被一隻病狼追趕,他和病狼展開了生死搏鬥並殺死了狼,後來被營救出來。”
我笑道:“我也有類似經歷。”
她驚訝道:“真的?講來聽聽。”
我沉思一下,正要講時,韓玉印突然搖搖晃晃跌進包廂來,坐在我倆的茶几前,噴著酒氣問馬衛紅:“這,這就、就是你說、說的那位老、老同學?”
馬衛紅火了,一拍茶几站起來嚷道:“關你屁事?跑到這裡撒酒瘋,丟人現眼。周正,咱們走。”說著,拎起小皮包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我遲疑著正要起身,韓玉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醉薰薰地說:“我要殺了你!”
三十九、明查暗訪
韓玉印大醉酩酊地拉住我要動手。我輕蔑地一笑,捏住他的手腕一使勁,將他按倒在沙發裡。我起身也走出酒吧去。
馬衛紅還沒消氣,我追上她,說:“算啦,小事一樁。到我房間聊天吧。”馬衛紅就跟我上二樓進了貴賓房。
讓坐後,我問:“你那麼反感韓玉印嗎?”
馬衛紅氣乎乎地說:“別再說這令人倒胃口的話題了,說些別的吧。”
我笑道:“好吧。我曾經和一個叫雅買的狼王有段不尋常的傳奇故事,我講給你聽。”
於是我把狼王雅買的故事,以及在鬼城遇狼群的驚險故事繪聲繪色地講述一遍。她聽得驚詫不已,又問道:“你怎麼會去帖木裡克和鬼城的?”
我說:“生意人,哪裡有利可圖就去哪裡。”
她笑道:“我看你不象生意人,倒象是荒唐武俠書裡的江湖俠客。”
我笑道:“武俠小說雖然荒唐離譜,但俠義精神都是真的吧?”
馬衛紅冷笑道:“我可不信。那故事都是憑空杜撰出來的,供人消遣而已。”
我笑說:“但是所弘揚的那種俠肝義膽的正氣,是不能否定的。《水滸傳》、《隋唐演義》、《三俠五義》我也看過,覺得還不錯。對啦,你對你哥哥被人謀殺未遂這件事,怎麼個看法?”
馬衛紅驚異地瞧著我,半響才說:“這個刺客叫周勁夫,是我哥哥的老同學,又曾經是好朋友。我小時候常跟著他玩,覺得他象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有一種剛正不阿、百折不撓的氣質。可惜他成了我哥哥的仇人。唉,說起我哥哥,也讓人頭疼,紈絝子弟一個,不務正業,飛揚跋扈。害死了西鳳姐姐,才惹了這場禍。他也是活該,惡有惡報,自食其果。”
我說:“你父母也不管教他?”
她說:“二十好幾的人了,管得住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害死西鳳姐那時間,我阿大打得他半死,又要送公安局法辦,可我阿媽哭得淚人似的,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哪捨得送監獄?四處求情,宋局長就勸我阿大,說私了算啦,就交給他一手處理。”我細心聽著,緘默不語。聊到夜深了,方送她回家。
一日黃昏時,我正在旅社看小說,何西寧忽然來,說:“我機修廠有個同事,他的父親是鹽湖農場的曬鹽工,前兩天回崗日錯探親。我想,他可能知道周大伯的一些情況,不如我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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