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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四人幫’倒臺後的兩三年裡倒看過一些小說,後來忙生意就很少看了。看也是挑挑揀揀的看”。
她問:“都看過什麼書?”
我說:“《牛虻》、《老人與海》、《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約翰·克利斯朵夫》,還有《紅與黑》,這幾部我比較喜歡,給人一種剛陽之氣。其它的也讀過幾部,總覺得不夠味道。”
她笑問:“你喜歡驚險的嗎?”
我說:“當然喜歡。我自身的經歷就夠驚險的了,或許從這些書中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笑道:“我家裡有現成的一套《基度山伯爵》,還有一本《熱愛生命》,挺刺激的。改天我翻出來給你看。”我們又閒話半天,直到一個護士小姐來下了逐客令,我才回旅社休息。
第二天我找何西寧商議策略,他認為先從收集馬衛國的罪證入手。先去密訪幾位受害人,做通思想工作,打消顧慮,取得口供材料和證人材料。提起訴訟後看事態如何發展再作打算。
是日傍晚,我在旅社門口看見一位很面熟的少婦,身材苗條,丰姿卓約。再細想,就憶起這不是陣豐的妻子白玉蘭嗎?我殺馬衛國那晚,就是這位風騷的女人和馬衛國在旅社裡做愛。現在看情形,似乎神態恍惚,步履彷徨,愁眉輕鎖,面容枯槁。
我緊幾步趕上她,問:“請問,您是不是陳豐的愛人白玉蘭?”她驚愕地望著我,說:“我不認識你。”
我溫和有禮地說:“當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和陳豐是朋友,我見到過你的照片。陳豐還好嗎?”
白玉蘭茫然若失地望著我,憂傷地輕聲說:“還好吧。”
我察覺到她內心定有苦衷,便邀她去旅社酒吧裡坐坐。在燈火迷濛、樂曲舒曼的酒吧裡找一包廂坐下,給她要一杯熱牛奶,我點一杯熱白蘭地,我直截了當地問:“聽說你們夫妻不和,是因為馬衛國引起的。現在你和馬衛國怎樣啦?”
白玉蘭忽然捂著臉哭起來,好一陣她止住哭聲綴泣道:“馬衛國這條色狼,害得我好苦。起初他甜言蜜語,哄我跟陳豐離婚,他就跟王中嵐離婚,然後他就娶我。他有權有勢,我一時糊塗就聽了他的。那次他被人開槍打傷,住院還沒完全恢復身體就又強姦了一個叫林娜的女護士。現在他帶了老婆、孩子去外地養傷,再不肯理我。陳豐現在不讓我回家住,鬧離婚。我現在走投無路,寄人籬下跟一個老同學擠著住。”說著又嗚咽起來。
我氣憤地將手中的高腳杯捏斷,說:“為什麼不去法院告他?”
白玉蘭無奈地說:“我孤單單一個女人家,哪有本事告倒他?”
我恍然想起,可不是嗎?當初何西鳳被馬衛國蹂躪至死,我不也曾告到法院嗎?結果是泥牛入海無訊息。現在我勸白玉蘭,豈不是幼稚嗎?我取出三百元錢塞給她,說:“你寫一份上告的材料交給我。我能為你出這口氣。”
馬衛紅出院上班的第一天,我特意去她辦公室問候。走進鎮機關大院,又走進四合院式的樓門,上了三樓沿狹長的走廊通道一路看門牌數過去。數過了十幾扇門,到了機要檔案科。敲開門,馬衛紅笑吟吟地說:“是你?快請進來。”
我故意笑道:“機要重地,閒人免進。”
她笑說:“你是不相干的局外人,經商不問政,怕什麼?屋裡沒別人。”
我這才走進去四處觀看,室內是大小兩套間,外小間是辦公室,兩張辦公桌,幾張沙發椅,以及書櫥、檔案盒等物,內大間是檔案資料庫,十來個檔案鐵櫃排列有序地靠牆立著。
馬衛紅棒著一杯熱茶遞給我,問:“請坐吧。今天咋有空出來蹓躂?”
我說:“看看你腳傷好沒有。這辦公室就你一人?”
她說:“還有一個老頭兒李科長,常犯病。這兩天又招了風寒,感冒發燒在家歇著吶。”
“工作忙不忙?”
“有啥忙的?清閒得很,一張報紙一杯茶,天天坐著扯閒話。”
“和一個老頭兒科長有什麼可扯的?”
“沒扯的就自己看書唄。閒膩透了,真沒勁。快過春節了,你回蘭州不?”
我說:“還有一批貨沒湊夠數,要過了春節才能走。”
她高興地拍著手說:“那太好了,除夕夜我和你去舞廳跳通宵舞會、唱卡拉OK。”
我笑道:“我不會跳舞,跳樓(方言諧“六”音)還可以。”
她笑問:“唱歌怎麼樣?”
我說:“嗓音不錯,深厚寬廣,但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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