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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門的‘清音妙劍’,出手時圓熟老辣,好似個成年人一般。練功時更是反應奇快,同門弟子與他對練,竟無一人能跟得上,只好讓師叔伯們親自陪他演功。長老們見他如此資質,莫不嘖嘖稱奇,都以為門裡來了個百年罕見的奇才。”眾人讚歎不已,自覺這對孿生子身世之奇,當真前所未見。崔軒亮又道:“後來呢?他倆對練了多久?”不孤子道:“一年。”
眾人愕然道:“一年?為何這般短?”不孤子道:“猜猜看,別老是讓我一人唱獨角戲,怪無趣的。”崔軒亮微微忖量,看這對孿生子對練武功,無往不利,卻不知為何驟然停止?他稍一思索,登時醒悟道:“我知道了!一年以後,白璧暇便回故鄉去了。”不孤子笑道:“回故鄉幹啥?嫖妓麼?”
點蒼小七雄捧腹大笑,盡情嘲弄。崔軒亮則是臉上一紅,說不上話了。一旁老陳便道:“這麼看來,應是他倆練功一事給長老發覺了,這才被迫中斷了,是麼?”
不孤子笑道:“這也是個沒見識的。這白璧瑜又不是咱們點蒼派去的奸細,長老們幹啥要提防他?”眾人心想不錯,卻也猜不出情由,霎時異口同聲來問:“道長!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吧,他倆為何不一起練功了?”
不孤子見逗弄他們夠了,登時捋須含笑,正要說出實情,卻聽天絕僧笑了笑,插話道:“道長,這白璧暇可是跟不上哥哥了?”
不孤子“嘿”地一笑,朝天絕僧指了指,道:“還是少林寺的有眼光啊,沒錯,這白璧暇之所以無法再與哥哥對練武功,正是因為他跟不上了。”
“跟不上了?”眾人吃了一驚,忙道:“為什麼?”
不孤子道:“這對兄弟本是孿生,照理來說,資質該是一模一樣,可白璧瑜隱居山洞,整日裡無所事事,一不必讀書考試,二也不必應酬同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夜所思都在一柄劍上。可白璧暇卻辛苦了,他每日起床後,要背誦詩詞,臨帖摹碑,午飯時還要跟著長老,陪同上山賓客應酬。你想他每日練武時間少得可憐,卻怎麼追得上哥哥?”
崔軒亮喃喃地道:“原來如此,那……那自此之後,兄弟倆就各練各的了?”不孤子道:“那倒不是。只是其後的十多年裡,兄弟倆便倒了過來,每回白璧暇去找哥哥,已不是去教他武功,而是要請他指點疑義。那時白璧瑜已學會了‘清音妙劍’,見識已非泛泛,每回聽弟弟背出武功心法,便會花上幾天的時間細細思索,之後再解釋給弟弟聽。”崔軒亮滿心羨慕,嘆息道:“有兄長真好,做什麼都有靠山。”點蒼小七雄聽了這話,頓時互瞄了一眼,一時間小的瞄大的、大的瞪小的,全數“哼”了一聲,閉上了眼。想來七兄弟平日恃強欺弱、啼哭告狀,盡是忙著相互陷害,靠山之說,只能夢裡尋了。
不孤子又道:“靠著大哥幫忙,其後數年,白璧暇雖然俗務纏身,武學進境仍是神速,門中弟子無一人能及。可相形之下,大哥的進展更是快得怕人。那時他求學若渴,弟弟每日裡轉述的武功已滿足不了他,於是他便請弟弟幫忙,由他出面商借秘笈。”崔軒亮愕然道:“借秘笈?長老們會答應麼?”不孤子道:“那時白璧暇是長老面前的大紅人,更是峨眉滿門寄望所在,一旦有心來借秘笈,長老們哪裡會藏私?自是慨然出借了。”崔軒亮喃喃地道:“這麼說來,白璧瑜是無師自通了?”
不孤子道:“沒錯。白璧瑜向武之心極為虔誠,峨眉全派無人能出其右。數年之間,他武功大進,竟已練成了‘金頂神劍’,算來整整比弟弟快了五年以上。待得弟弟也學成這套劍法,他卻又走到了更高層,練成了峨眉至為艱難的‘燃燈古劍’。十年之後,白璧暇終於考上了舉人,拋開俗務,總算能靜下心來習練‘燃燈古劍’時,白璧瑜卻早已攀到了天頂上,完成峨眉自古以來的至高夢境:‘無劍之劍’。”
眾人悚然一驚:“無劍?”不孤子頷首道:“無劍就是不用佩劍。父老相傳,這峨眉山雖以‘白眉劍’聞名,實則山上最鋒銳的兵刃不是真物,而是以‘太虛氣’馭使的‘無劍’,傳聞白璧瑜現下已不再佩戴真劍,僅在身上懸掛一柄木劍。可江湖上的人遇上了他,卻沒人敢與他真刀真槍地硬碰硬,以免損毀自己的寶刀寶劍。”眾船伕駭然道:“這麼厲害?”
不孤子笑道:“其實這是傳聞,是否誇大其詞,誰也不知道。只是老道曾聽人提過,好像白璧瑜的‘太虛氣’渾厚至極,出劍時灌注內力,劍氣沖霄,威不可當。倘使他真已練到這個境界,即便是‘高麗名士’柳聚永的‘大武神王劍’,怕也禁不起他的木劍一擊。”
武林中人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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