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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每日裡沾花惹草,已是不該,又欺負小宮女,更是不該將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裡帶。”劉疆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家弟弟。倒不是他歧視西域人,只是這兩位所謂的美人,穿著實在是暴露,肩頭、腰部、雙足……許多地方都是不著寸縷,時不時地向他拋媚眼,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這……”劉英萬萬沒想到他自己都捨不得用的美人,竟然在劉疆眼睛裡被批的一文不值。
“不是打掩護。”他慌忙否認說道,“小弟被這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因而去請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出了個主意,說大哥房中空虛,不如將這對美人送給大哥。這些美人用來暖床是一流的,又能歌善舞,便是大哥不想收她們,宴會之時命她們跳舞助興,也是一件美事。”
“跳舞助興嗎?”劉疆陷入了沉思當中。許久,他才問劉英道:“此言當真?果真是太子的意思?”
“絕無虛假!若不信,大哥可以去尋太子問個究竟!”劉英誇下了海口,心中卻不免有些發虛。
作者有話要說: 許美人“無寵”是史書上的原話啊,至於她是怎麼從後宮脫穎而出的呢?結合光武朝的諸道詔書可以看出,陰麗華是寬宏大量的,郭聖通是容不得人的。所以我比較傾向於劉秀和郭聖通冷戰的時候,有了許美人這檔子事。
☆、雨霖鈴(三)
清晨。春寒料峭,空氣裡有一種冷清的味道。
瑞莎坐在一盆清水前面,靜靜望著水中自己的面容。
那真是一張美豔絕倫、無懈可擊的臉。甚至有些美豔得過於凌厲,以至於看到她的人無不生出自慚形穢之意。
“這個女人將來必然是要富貴的!”認識她的人紛紛這樣說,謹慎而不敢過於逼迫。在某種微妙的心態下,出身卑微而絕色的她迄今還冰清玉潔,保留著處子之身,這聽起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其實也不算十分出身卑微。
她有一半的漢人血統。她死去的父親是某家豪門的子弟。孤身從西域輾轉來到大漢的美貌少女娜塔莎愛上了貴族家年輕的子弟,一直養作外室而難以登堂入室,男人死後便重操舊業,拉扯著女兒長大,這是一個極平常的故事。
只是作為母親的娜塔莎卻一直不肯透露那個男人的名字。“除非你有出息,他家是不會認你的。”娜塔莎說,一向心硬似鐵的她在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還會落淚。
可是瑞莎知道他姓杜。她暗地裡給自己起了個喜歡的名字叫杜若。她靜靜等待著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而如今,那一天就要到了。
那真是一個高貴淡雅的男子,擁有一雙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眼眸和頎長如青竹般挺拔的身姿。杜若看見他的時候,他正站在湖邊若有所思,袍服雪白,一塵不染,然後,緩緩轉過身來,衝著她微微一笑。
“三弟。”他用極好聽既溫柔的聲音喚道。原來他不是在看她。他看見了楚王殿下。可是她瞬間被擊中了。她彷彿看見自己心中,久已冰封的心湖畔驟然冰雪消融,然後,漫天遍野的野花野草開始瘋狂地生長。
她知道他是誰。他是東海王殿下,楚王事先告訴她,她就是為了取悅他而來。這樣多好。
自從她被人帶到楚王宮中之後,她本以為她命中的貴人是楚王。可是楚王妃為此大吵了一架。好色而懼內的楚王劉英選擇了妥協。
“從此以後,我命中的良人就是東海王殿下了。”她靜靜地想道,用木梳梳理著自己微微有些捲曲的頭髮。她的頭髮在朝陽下顯出微褐色,更平添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東海王殿下那個人,我總有些看不透。”她的母親娜塔莎也從床上起來,一面穿衣服一面說,“竟然當眾拒絕收留你,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別穿那件衣服了。”杜若見了忙阻止道,“他不喜歡我們穿太露的衣服。還有,從此以後我叫杜若,娘,你要記得。”對於良人,少女總是細緻周到的。
娜塔莎一愣,靜默了片刻:“可是他甚至沒有多看你一眼。而且聽說他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
“那又怎樣?”杜若驕傲地抬起頭,“至少他留下了我。“年輕的姑娘自信而細心,她覺得憑藉美貌利器在手,必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更重要的是,因為喜歡,她願意去爭取。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曾有無數人仰慕迷戀於她容顏,從市井通往皇宮的道路上追求者的屍骸堆積成山,她卻在看到劉疆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值得託付。所以,她願意追求,願意付出。
陽光靜謐,照在劉疆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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