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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逐陽也想不到是鄒家的人先邀請柳下溪,兩人彼此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已經弄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柳逐陽問:“你家裡的人知道你跟下溪的關係?”
鄒清荷搖頭:“不知道,我爸很信任柳大哥的。”應該說老爸非常遲鈍的一個人吧,壓根兒不會朝這個方向想他們。
柳逐陽放下筷子擊掌道:“萬一,你老爸發現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辦?”
“實話實說,請求老爸理解支援。”鄒清荷倒不擔心這事,他隱約覺得姐姐早已察覺他跟柳大哥的關係,姐姐以前沒說過什麼,就算知道事實也不會反對的。而父親嘛,經歷過媽媽去世的打擊,姐姐重傷的驚恐,有什麼會比兒女們平平安安的活著還重要?記得自己讀高中的時候,父親很少過問他讀書的事情,還一直對他說:“不要硬逼自己唸書,考不上大學也不要緊。”
“唉。”柳逐陽嘆氣:“我的意思是:我跟著你們去,萬一東窗事發我可以起緩衝作用。”
鄒清荷笑了,轉念一想:說不定是三哥留在這裡感到寂寞,也沒有人給他做飯吃。唉,留他一個人在北京的確有點可憐,差不多可以把“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的句子送給他……
“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莫律師有什麼事?”柳下溪給莫文衛端了杯熱茶,很意外對方在深夜來局裡找他。
“其實,也沒事。”莫文衛搓著發涼的手:“過了元旦,晚上真冷!剛巧路過這裡,打聽了一下你還在值班,就上來了。”
“最近怎樣?”柳下溪看得出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兩人閒扯了幾句:“你為什麼斷定薛偉昭與張映春作偽證?”雖然案子由於當事人的坦白已經很清楚了,莫文衛還是忍不住問。
“我的實驗失敗了。”
“啊?”
“我想證明薛偉昭的指紋是假造的,卻失敗了。既然他的指紋沒辦法假造上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慘案發生的時候他就在附近,聽到殺人的動靜他趕到現場,兇手聽到有人出現立即逃走了。薛偉昭不是一個聰明人,他抽出插在被害人身上的兇器印上了指紋(這已經從薛偉昭的口供裡得知)。我想他打算救被害人的,而被害人也看到了他。就在這時,跟他有約的張映春來了,以為他殺了人立即把他拖離現場。張映春比薛偉昭有主見,聽他說清了事情的經過,立即要他回家去裝成什麼也不知道。張映春打算自己處理他帶出來的兇器,不過,真兇……也就是張父跟在她後面,把她藏好的兇器拿了出來。等警察問完案之後,立即把張映春送到外婆家關了起來。張父回來之後把兇器丟到現場,完成了帶著讓人百思不解的偶然嫁禍。而被害人失血過多處於半昏迷狀況,以為救自己的是薛偉昭,才會艱難地出口叫他的名字,想告訴他誰是殺人兇手。薛偉昭被抓之後堅守著張映春教過他的:‘不能承認到過現場,不然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幾次三番地編造假口供。張映春看到兇器的時候已經想到兇手是誰了,這把刀她熟悉:張父磨刀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她,三姐妹中只有她常在家,張家只有她跟母親感覺到父親的殺意。她雖然討厭父親,畢竟是家人,而且她怕他,沒勇氣主動說出父親是殺人兇手,後來想說也沒機會說。張父產生殺意不是偶然的,大女兒雖然一直乖巧聽話,卻不願意在他安排下跟廠子裡的那個男人結婚。張映春給大姐出了一個主意,說讓她以另有心上人為藉口推辭對方的求婚。張映春把痴纏她的同學介紹給大姐,文藝小青年與苦情劇似的美麗少女立即產生了火花。那個男人親自來街機店調查過被害人,果然知道兩人之間有曖昧,立即就這事質問張父。張父去了街機店求證,怒火中燒認為是這小青年引誘帶壞了大女兒,殺意堆積,然後動手了。”
“當晚張映春給她大姐送飯去了,應該不在現場啊。”
“張家是張映春做晚飯的,放學之後立即回家做飯,做好飯送給她姐再回家,她並沒取消與薛偉昭的約會,只是推遲了一些,我計算了一下八點左右就可以回家。”
“想不到短短的二天就你弄清楚了事件案子。”莫文衛從包裡拿出一張大紅喜帖來:“正月初七我結婚,希望你跟你表弟一起過來喝杯酒。”
“……春節的時候我陪表弟回老家,不知道初七能不能回到北京。”柳下溪開啟喜帖,看到新娘那一欄寫著張涵春的名字,眉頭挑了挑,沒有吭聲。
莫文衛一至看著他的臉,此刻也沒漏過他臉上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其實,我來……是你那句話:‘你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