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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雨,錢扎紙去網咖玩了一晚上電腦後,第二天他心情越來越鬱悶,於是便找我出來喝酒。
其實我也覺著這事兒挺奇怪的,於是便問錢扎紙:“陳叔到底怎麼了?”
錢扎紙嘆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心裡鬱悶,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啊對了,我回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我嬸子。”
這真是挺奇怪的,不是說那陳歪脖的老婆孩子都是鬼魂麼,而且被那陳歪脖子用某種異術養在了身邊,怎麼會突然不見了?難道這跟他要外出的事情有關麼?
真是想不明白,不過聽錢扎紙說好像那陳歪脖子今天就走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嘆道:“你說這段時間我能去哪兒啊?”
我見他這麼為難,想了想後便對他說:“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沒地方住就先住春叔那兒唄。”
錢扎紙看了看我,然後對我說:“這……合適麼?”
“有啥不合適的。”我心裡想著,那老傢伙要知道你來他那住,還不得把大鼻涕泡樂出來?要說錢扎紙手裡面的本事是什麼,幾張廢紙幾根柳條經過他的手,扎一個紙人能賣出個活羊的價兒來,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搖錢樹,於是我便對著他說道:“放心吧,一定合適,只不過我們那兒就是沒電腦,還沒有床,你要住的話就得跟我一起睡地上了。”
“太好了!”錢扎紙終於開心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是個特容易滿足的人。
於是,在那陳歪脖子外出的這一段曰子裡,錢扎紙就住到了我和韓萬春的那個小窩裡,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韓萬春十分歡迎錢扎紙,他甚至對錢扎紙說,你考慮一下,要不一直在我這幹得了,房費我也不收你,你只要一天給我扎個紙人就行。
他真把錢扎紙當成一下金蛋的雞了。
錢扎紙還真沒辜負他的厚望,沒事兒的時候就坐在屋子裡麵糊紙人,要說他糊的紙紮我們根本就用不完,而且丟了還可惜,但是韓萬春卻還說多多益善,於是那些多出來的紙牛紙馬童女童男什麼的,就放在了屋子裡,這讓我們住的地方相當具有後現代主義藝術氣息,一開門,遍地的泡麵袋子和紙紮用品盡收眼底,乍眼一看就好像鑽進鬼屋了似的,害的有一次房東大姐收房費的手差點兒沒嚇過去。
不過這段曰子真的挺開心的,錢扎紙姓格瘋癲,跟韓萬春這個老雞賊住在一起,所以平時鬧出的笑話不少,有工作的時候我們三個就一起上陣,整的錢比往常要多上不少,沒工作的時候我們就在一個有一個的地下通道里面遊蕩,同那些傻比城管鬥智鬥勇,錢扎紙很快就進入了角色,平時我們賣藝的錢都放在他那兒,如果城管來了他就立刻專職成了一命中級路人甲,現在想來,這種打打鬧鬧的曰子確實很開心。
聶寶中有時候也會來插一腳,當然了這個暴發戶是不會跟我們一起去賣藝的,不過他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好吃的孝敬那韓萬春,每到這個時候,韓萬春就會拿出一副麻將,我們四個打麻將,輸錢扎紙贏的最多,這小子運氣相當的好,然後依次是韓萬春,我,輸的最慘的就是聶寶中,好在他也不在乎這些小錢。
曰出曰落,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已經進入了冬天,入冬以後第一場雪,下的很大,我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心想著這樣的天氣即使出門也不會有什麼收成,畢竟太冷了,前陣子在地下通道,我的手都凍了,通紅通紅的,腫的就跟小水蘿蔔一樣,又癢又疼。
錢扎紙和韓萬春倆人百無聊賴的聊著天,好像韓萬春又在跟他講他祖宗的那些事了,錢扎紙望著桌子上韓萬春的排位說道:“師傅,你祖宗真的有這麼強?”
錢扎紙自從來到了這裡,總是見那聶寶中管韓萬春叫師傅,他覺著好玩兒,於是也就拜了老傢伙為師,不過只是叫著玩兒的,從來也沒見他有過一徒弟樣兒,跟我一樣,沒事兒還跟那韓萬春說笑打鬧。
“那你看看。”韓萬春自豪的說道:“我那祖宗曾經是咱們這圈子裡面數一數二的狠角色。”
“他也是跳大神兒的?”錢扎紙問。
韓萬春無奈的說道:“什麼跳大神兒的,他是搞道術的,不過聽我那死鬼老爹說,他好像遇見過跳大神的,而且關係很好,我家祖訓就有這麼一條,如果我們後人遇到會跳大神兒的,都要以禮相待,如其有什麼困難,我們也要幫助,要不然我能帶著這小子混麼?”
韓萬春說到了此處,便指了指我,我剛想回他一句,可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便朝著韓萬春呸了一口,之後前去開門,門開啟之後,只見聶寶中一邊掃著身上的雪,一邊對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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