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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是什麼中南海和美國骷髏會特供的紅酒,你要是沒喝過都不好意思來過燕京。’我當時不想被她看成土鱉,所以也就聽她的買了,心想著這首都確實不一樣,哪知道越喝越糊塗,那玩意就跟汽水似的,還挺上頭,結賬的時候她說先去趟衛生間,可是我坐在那兒等了一晚上都沒見她回來。”錢扎紙十分平靜的對我說道。
噗,聽完這話我一口啤酒差點兒就沒抽鼻孔裡面穿出來,這小子腦袋也太大了吧,一萬五,看來他這是遇見酒托兒了啊!把他攢的那點家底兒全掏出來了,看著錢扎紙,他越平靜,我反而覺得他越可憐,我覺得我應該能理解他此刻的感覺,其實他應該算的上一個理想主義者,整天在網路上幻想著美好的邂逅,殊不知現實永遠都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於是我搖了搖頭,然後我們一起幹了杯中酒,然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他說道:“行了兄弟,別鬱悶了,就當破財免災了,說實在的,你說要去會網友,我當時真怕你被人家給拉去傳銷或者再把你腎給切了,還行,別想了,哎對了,你不是說這次的女……網友不不是在勁舞團裡面找的麼?”
“恩。”錢扎紙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抬起頭,望著窗外滿是霧氣的夜空,恍惚間我感覺到他的眼眶裡面好像有點溼潤,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只見他依舊平靜的說道:“我沒想到,qq旋舞裡面的姑娘也這樣…………”
噗!兩道泡沫從我的鼻子裡當真噴了出來,這口啤酒給我嗆的,我擦了擦鼻子,然後哭笑不得的望著錢扎紙,然後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活該,哎呦我艹了,你這真一點兒都不冤哎你!”
錢扎紙哭喪著臉對我說道:“活什麼該,那是我的初戀啊!”
你初戀不早給一摳腳大漢了麼,我心裡無奈的想道。
他好像真的傷心了,我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好同他說:“行了兄弟,別鬱悶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多長點心眼兒,別尋思在網上找物件了,那好像都不真實,你要是真寂寞了,可以在現實中接觸到的姑娘裡面找啊。”
“你也不看看我是幹啥的!”錢扎紙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現實裡面接觸到的女人不是來買花圈就是來買紙錢的,一個個都是現死的爹媽,可能找到麼?”
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兒。我望著錢扎紙,心裡想到,這也許就是從事這種行業的悲哀吧,平時看錢扎紙整天瘋瘋癲癲樂樂呵呵的,沒想到他也有著尋常人所想不到的煩惱,於是我嘆了口氣,然後對著他說:“算了,別想了,曰子不還得照常過麼,你想再多又能怎樣,來,喝酒吧。”
說罷,我又啟開了兩瓶啤酒。
那一晚我倆聊了很久,他喝多了,不過喝的酒越多卻好像越冷靜似的,五瓶啤酒下肚後,鐵盤子裡的肉串上的葷油早已經凝固,錢扎紙拿起了一串在手裡慢慢的把玩,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良久,他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我說:“我現在終於知道我老家裡的那些人為什麼不幹這活兒了,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
我見他似乎很沮喪,便安慰了他兩句,哪知道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我擺了擺手說道:“姚子你也不用勸我,其實……我現在想幹也幹不了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著他這話是啥意思?於是便問他:“怎麼了,又出什麼事兒了?”
由於酒精的關係,錢扎紙蒼白的臉上顯得紅潤了一些,只見他對著我說道:“我在燕京其實就待了不到一個星期,然後就走了,我心裡邊兒憋屈,於是就回到了老家,我老家渝城豐都縣的,我跟你說過吧。”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錢扎紙說:“我在老家待了好長時間,最後被我老爹給攆了出來,他說我不學無術,讓我繼續回來工作,可是昨天剛到哈爾濱,陳叔竟然對我說,說這一陣子我不用上班了,你說,我現在還能去哪兒呢?”
“他為啥不讓你上班啊?”我心裡面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兒,要知道錢扎紙對那花圈店的生意來說那是相當重要,那陳歪脖子怎麼會解僱他呢?
錢扎紙搖了搖頭,然後對我說:“陳叔說,最近他有事,也許會外出一段時間,花圈店的生意暫時就停業了…………。”
原來,錢扎紙回到花圈店的時候,正看見那陳歪脖子在收拾東西,見到錢扎紙回來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對錢扎紙說,這兩個月不用上班,最好連店都別回,一切等他回來再說,錢扎紙聽陳歪脖子這麼說,便問他要去哪兒,陳歪脖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這真是屋漏偏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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