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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我還在夢鄉中的朋友殺出一條血路。
想到了此處,我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無盡的夜色沒有月亮,嘴邊的菸頭燃燒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我橫著走了很遠的路,直到確定已經遠離了錢扎紙和道安,這才冷笑了一下,然後提刀邁入了那片據說是沒有立足之地的領域。
果不其然,還沒等我朝前走出五步,我的左手邊一陣強烈的陰氣便已經襲來,而我早有準備,左手死命一甩,連頭都沒有轉,那大錘已經將一個不知名的鬼魂砸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
我的雙眼忽然一陣模糊,只見眼前的土地上磷火閃爍,就好像停電已久的都市夜晚忽然恢復了電力的樓區一般,一盞接著一盞的亮了起來,那些鬼火有大有小,大的好像牛犢一般,小的也有老狗大小,鬼火之中人影閃動,那些影子不停的扭曲著身子,彷彿十分痛苦的掙扎並朝著我撲來。
有多少鬼呢?我不知道,因為我查不過來,但是我也沒有恐懼,因為我明白它們正是我想要面對的東西,也是我去狐仙故鄉的絆腳石。
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它們踢開。
於是,我又笑了,然後轉頭吐出了燃燒殆盡的菸頭,之後對著那些迎面撲來的惡鬼輕聲笑道:“來吧,天亮之前,看看是你們死還是我死。”
那真的是一場只存在於噩夢中的廝殺,無聲無息,卻又驚心動魄,廝殺中,我們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下手卻招招狠毒,式式致命,見過的沒見過的,知道名字不知道名字的惡鬼就像走馬燈一樣接二連三的從我眼前閃過,而我則咬著牙揮舞著長柄大錘以及薩滿金刀與它們搏殺。
我走的路是簡單的直線,這片土地果然就像道安所說的那樣,基本沒有落腳之處,幹掉了一隻鬼後,迅速有另外一隻鬼撲了過來,而我對待它們的方式只有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隻,兩隻,到後來我已經顧不過來計數,我的腦子裡面不再有其他的念頭,幸好還有身上不停增加的疼痛使我隨時保持著清醒,殺鬼如麻,確實是我當時的狀態。
事實上,那晚上我遇到了所有能想象到和想象不到的邪祟,包括傳說中的殭屍,當然了,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殭屍,只能聞見一陣惡臭,同時錘子對它們沒用,只能用刀砍,萬幸的是,這些殭屍裡面並沒有我之前遇到過的‘孽羅漢’那麼厲害的。
時間似乎已經失去了概念,我只知道要不停的邁步向前,被一群鬼包圍之後,殺掉,然後再被另外一群鬼包圍,再殺掉,人的想法一旦單純,簡直要比動物還要兇殘,一錘砸倒了一隻渾身慘白的腐脹鬼,一刀又劈開了一隻沒有皮肉的‘五老爺’(邊遠山區中相傳的鬼魂,專吃落單小孩),而就在這時,一隻腦袋好像爛豆腐一樣的鬼魂趴在了我的身後,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對此我沒有多想,轉頭張嘴一口將它的腦袋咬下了一大半。
狐狸的牙齒似乎也渴望著殺戮,兩排白森森的獠牙冒著絲絲涼氣,牙根也變的越來越癢,我甩掉了趴在我背後的那個噁心的傢伙後,又迎來了新一波的妖魔邪祟。
就這樣,一夜過去,等到天邊漆黑的夜幕微微泛白,就好像烏鴉的羽毛上反射出略清的微光時,我已經遍體鱗傷,趴在了地上,左手中的錘子已經消失,右手上的布條上斑斑血跡,我當時根本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能想起方才遇到的鬼魂邪物一個比一個兇狠,那些腐屍鑽出土地的聲音猶然在耳,而我最後真的撐下來了,直到砍翻最後一隻惡鬼之後,渾身再也沒了一絲力氣,於是便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感覺渾身都腫脹不堪,疼痛不止,但是我的心中卻是欣喜的,因為沒有鬼魂再次出現,因為我的眼前,就是雙山的山腳。
吃力的翻了個身,渾身不住的抖動著,此時我發現,我的身子竟然不聽使喚,甚至連點菸都無法做到,血液和汗水已經溼了褲子,我仰望著漸漸泛青的夜空,漸漸的放鬆了緊繃到極點的神經,而此時此刻,我終於發洩出了壓抑已久的嘶吼。
是的,我做到的了,而且沒有死。
按理來說,在那種環境下,我很容易失去意識,但事實上卻沒有,因為當時我的心中滿是激動,我終於證明了自己,告別了軟弱和對別人的依賴,所以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天空一點點的明亮起來,等到周圍的景色慢慢清晰的時候,我的手機終於響了,我吃力的掏出了手機,然後顫抖的將其放在耳邊,電話裡錢扎紙焦急的聲音傳來:“姚子!!你他嗎死到哪兒去了!?”
聽他的聲音好像都要哭了似的,而我當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力,所以只好虛弱的苦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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